自己的老窝被不明身份的人占领了,首领去卑自然既惊且怒,马上传令攻打。这里士兵冲到城墙下边,一阵飞箭攻击,对方竟然不还手,让城下疲劳不一的匈奴官兵很是诧异,但是没有攻城器械之下,只好跑到远处砍伐树木,搭建云梯,制造冲车,实施攻城。
忙活了大半天时间,部分攻城器械终于制作完成,不擅于攻城的骑兵队伍舍弃了战马,抬着简陋的云梯和冲车向城墙冲了过来,声势倒也骇人。
但是悲剧发生了,还没到城下呢,曾经目睹过天雷地火的官兵再次目睹了让他们心惊肉跳的火花,而且是更多条火花同时闪烁着,向自己脚下飞速延伸着。
“妈呀,快跑啊!”前头士兵看的清楚,扔掉手里抬着的云梯之类工具,转身就朝远处跑去,后面士兵不知何故但是惊吓之下,也是学着前头的样子,转身就跑,一时间局面大乱,让后面督战的去卑等将军瞠目结舌。
“轰、轰、轰”,接连多声巨响,尘土和硝烟顿时飞扬起来,遮蔽了半个天空。正在远处观战的去卑等将领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地来,急忙稳定住躁动不安的战马,顾不得整理部队,回身向草原深处就跑,害怕被天雷地火给波及到自己。
一直跑到了东面的河谷地带,这才驻马观望,然后整理部队。好在官兵有了雁门关之外被炸过的经验教训,看到不妙转身逃跑,也算是及时,因此当时损失倒是不大,但是清点结果下来,各部减员却很是厉害,大体汇总的结果竟然损失了上万人之多,尤其是自己儿子刘猛的部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多点,其他大部人马下落不明。
“诰升爰,你去吧刘猛的部属整顿一下,暂时就由你来统领他们了!”去卑终于冷静下来,马上做出了一个决定,这叫便宜不出外吗,自己一个儿子丢了,另一个还在,那么部下多寡可是实力强弱的象征,绝对不能便宜了外人。
“是父王!”诰升爰激动啊,这下子自己不仅增加了部队,接下来很可能就要升级为右贤王了。t/
在其他将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光中,诰升爰高兴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站在后尾的,原来刘猛的谋士,司马军师找了一个空子,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向刘猛老部下,也是自己的部队所在营地跑去。
从昨晚逃跑,一直到今天白天的攻城,之后是逃跑,饥饿劳累加上恐慌,天刚抹黑,在临时营帐扎好之后,大部分官兵马上躺下就不起来了,尽管饥肠辘辘的,但是瞌睡厉害啊,还是先睡觉再说别的吧!
朦胧之间,突然感到大地颤动的声响,急忙爬起来,可是四周漆黑一片,因为是个阴天,还有细雨,所以半夜三更的,外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啊。
“来人,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情?”去卑惊醒过来,一下子跳下地,大喊大叫起来。
“来了,来了!鬼哭狼嚎的干嘛呢这是!”一个带着戏稽的声音从外面挑起帘子,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去卑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因为借着对方手里的火把,自己可是看得清楚明白:这不是白天时候站在城头上的那个老头吗?
“你!来人啊!”去卑惊慌之下,再次高声喊道,然而外面除了噪杂的马蹄声和喊叫声,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官兵,即便是自己的亲卫,自己的儿子也是没了声息。
“喊什么喊,深更半夜的,不怕勾引了野狼过来!”老头在离着他三米之外站定,认真地说道:“老伙计,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本钦差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投降,还是被俘虏,或者和本钦差决斗一番,失败后自杀?”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杀啊!”去卑红了眼睛,举起弯刀向对面可恶的老头劈来,眼睛一花之下,人影和火把突然失去了踪迹,接着是自己屁股被击中,一个踉跄,噗嗤栽倒了帐篷门口,弯刀甩出了好远。
“哇呀呀!”去卑这一下摔得可不轻,也许是因为紧张害怕,竟然使了一阵子力气,没能跳起来,身前头顶处又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差点没把他气死。
“喂,老头,干嘛那这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吗!咱们王爷可是说了,看在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奥,是乌鲁古的徒弟的面子上,暂时不杀这个老不死的!”
“哼,真搞不懂他,竟然收了一个,不,是三个小狼崽子当徒弟,小心被蛇咬!”老乞儿不满地嘀咕道。
“你个老东西,干嘛背后说师父坏话?有本事当面和俺师父理论去!”又是一个人走了进来,让躺在地上耍赖,实际上是晕头转向的去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这他妈什么事啊,自己可是在万军之中,这几个人竟然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等去卑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王城的官邸吗,坐在大堂上的那位好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啊!还有,这不是自己的乖孙子乌鲁古吗,怎么和对方如此亲昵的样子?
“爷爷,您醒了,太好了。”乌鲁古急忙过来,与自己两个同伴把狼狈不堪的去卑扶起来,坐到木凳子之上,喝了大大一碗水之后,听着自己孙子的叙述,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面对的竟然是大魏朝摄政王,大将军,辽东王韩大人,急忙乖乖跪地行礼,负荆请罪。
“报,大将军,外面来了一位自称司马氏的汉人,说有重要军情汇报!”门外哨兵喊道。
正在与去卑谈话的吴仁义猛然一愣,马上喊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