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事情有些巧合,当时接到辽东王的申饬,东部地区的多个部落大人,包括慕容鲜卑、宇文鲜卑、段氏等都是没敢怎么犹豫,立马整理行囊,带上自己的精锐向西赶路。
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首。这宇文部落的大人宇文莫槐很不得人心,部卒多有反叛的意思。因为被迫要到西面平城去参与下月初的部族领袖大会,所以就多带了一些兵马。当到达古长城脚下,正准备择路入关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一路兵马的攻击,后来得知,是自己的老仇人慕容部大人的大公子。
按理说,遇到敌袭本应该同仇敌忾才是,但前面说这宇文莫槐因为粗鲁残暴不受族人欢迎,因此面对突然地袭击,部下多有逃匿,身边只剩下十几骑还算忠心,紧紧围护着他,一路向西北逃亡,进了幽州西部,又慌不择路的南下西逃。
所以慌不择路,是因为追兵一直不放过他们,直到三天后,在一个山谷树林中才得以喘息。时近傍晚,几名忠实部下猎取了几只野兽,正在烧烤,准备填饱肚子好继续跑路,突然发现山坡下面一路十几骑向西飞驰,如惊弓之鸟的宇文莫槐惊怒交加之下,马上命令部下设伏,先是等对方邻近,一顿乱石突然砸了下去,接着趁对方混乱,凶猛的杀了出去,直到将对方屠戮殆尽。
冷静下来以后,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卒突然惊叫起来,一问之下,宇文大人马上惊恐起来,因为凭印信来看,被自己袭击而亡的很可能是辽西鲜卑段部大人,那可是名义上自己的同族,而且还是深得鲜卑单于保护,并且与中原朝廷关系密厚的人物,这可如何是好那,如果事情败露,自己可是百口莫辩啊。
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传来,来不及将杀死的段氏官兵清理掉,宇文大人急忙带着亲信躲藏了起来。等到追兵赶到,看着一片狼藉,尤其是面目全非的十几名官兵,还以为是宇文部遭到了山匪袭击身亡,割下头颅回去报捷去了。
眼看着对方凯旋,宇文气得牙根痒痒,但是无可奈何之下,正准备大马启程,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声,重新和亲信躲藏了起来。
这次来的却是从西部赶来驰援的胡渊亲率的特战旅主力,看着十几个没了脑袋的尸体,正自带人进行勘察,宇文莫槐突然冒了出来,在胡渊部下押解之下到了胡渊马前,带着委屈说起了自己遭遇,又将目睹慕容部骑兵杀人后逃走的“事实”叙述一通。胡渊一听之下没来得及细想,马上派了一队骑兵向北追击杀人犯;有打发部下去了南面郡县,请地方官府过来勘验凶杀现场,处理这件案件。因为这类杀人案件本应该地方官处理才符合程序。
关樾得报,亲自赶了过来,正在录取口供,胡渊的部下也成功将正带着十几个人头凯旋北去的慕容部骑兵给俘虏了回来,因为两方说法不一,所以官司上报到郡府,郡丞、郡尉全部赶了过来,参与了审讯工作。
通过印信,段部大人的身份得到确认,为了保险起见,在老乞儿让胡渊派人汇报吴仁义的同时,又赶到辽西,请来了段大人的家眷总管之类多人,最终确定,被杀的正是他们的家主。
“将军,结果出来了!”因为是大案,加上涉及了多名部族头领,当地郡县主官穷巢而出,很快就有了案件的全部结论。
“麻烦了,必须汇报给王爷,由他老人家做决断才行!”胡渊看着审讯结果,对老乞儿说道:“因为一个不慎,马上会招致三方,甚至更多不足的混战啊!”
“哼,优柔寡断!”老乞儿带着不屑说道:“你小子难道不知晓你那师父的秉性,快刀斩乱麻。再说了,兵法云:将在外大可临机决断!婆婆妈妈的只会失掉了先机。”
“嗯,前辈教训的是,您老就马上下命令呗!”胡渊马上将了对方一军。
“我!”老乞儿愣了,很快反应过来,晃着脑袋说道:“唉,没想到你这小子奸诈的本事倒是有了你那师父的道行!”话是如此说,但是老乞儿却不糊涂,马上利用自己手中的特权(有上方宝剑呢)传令北部诸州郡做好战斗准备,严防几个部族军队过境;又分别派出人马,前往三部头人驻地弹压,严厉警告他们不得妄自动用兵戈。
但是仇恨可不是一封书信就能平息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如此频繁的战争。尤其是本来就与对方有仇,为了地盘等利益矛盾冲突不断的三方势力,正好找到了借口,很快开打了。
常言说政权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本来与拓跋部关系交好的宇文部,前面多年可是没少和慕容部打打杀杀,可谓世仇。而且在原本历史上,宇文部就是被慕容鲜卑差点灭族的。
但是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世仇部落这回却是联手了。原因很简单,当段部从宇文部那里得到消息,自己大人被慕容部杀害,马上兴兵向北面的慕容部展开了进攻。而真正凶手宇文部得到慕容部求援,做贼心虚之下,马上同意出兵,共同对付段部,双方很快就拼杀起来,让周围各部有的惊慌,有的跃跃欲试起来。
吴仁义得到消息很生气,马上下令扣押了慕容部和宇文部已经到达平城的首领,又下令将参与杀害段氏头人的双方主谋押送平城等候审决,接着又调派大军,出击辽河流域,对三部实施弹压。
按理说段氏本来有理,但是因为违背诏令,擅自出兵越境攻打友邻部落,违背了命令,所以也受到了打击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