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回路被敌军重兵给足阻挡了!”一声惊呼传来,垂头丧气的花摩之一阵眩晕,差点摔落马下。/
好不容易逃出了敌人的追击截杀,摩克和花摩之兄弟垂头丧气逃跑了上百公里,直到确定追兵已经收队,这才慢下来喘口气。看着偏西的日头,还没找到宿营地呢,人困马乏的两万多残兵一下子惊愣了:“这可是穷途末路啊!”
“结阵!”还是渠帅摩克有血性,震惊过后,马上冲到了前队,大喊大叫着,督促部下结成了防御阵型。
对面的战队倒也温和,并没有趁机发起大规模进攻,就在正前方列队等待着这边的动作,似乎在看玩笑一般。其实说起来,这越是沉着冷静,越是让对方心中没底,何况精兵强将,面对着残兵败将。
“王兄,怎么办?”关键时刻,摩克似乎忘记了约定,着急不已的问道。
“等等,看对方有什么动作,我们再来个后发制人!”生死攸关的时刻,花摩之竟然来了一个拽文,还想“后发制人”,让自己的老弟差点一头栽到马下,心里话,这老兄真逗,到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搞什么文绉绉那一套,真是看错了他。心底产生怒气,正要下令冲阵,自己老兄又说话了。
“我说兄弟,啥时候能改改这冲动的毛病啊,否则老头怎可能把位置传给你呢!”
“我!”摩克一时语塞,无话可说之下,转头看向对面,夕阳之下正前方数百米之外至少两万人马巍然不动,就像是雕塑一般,自然给人以惊诧和震骇,即便是久经战阵,拼杀十几年的摩克这员老将也赶到了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天渐渐转暗,对面仍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下花摩之突然发觉不妙,突兀的喊道:“快,派人到后面,不,到各处警戒,重点搜索后方敌人追兵的情况!”
摩克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怪不得对方不急于进攻,难道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自己的同伙过来,将自己包饺子?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派出了多支人马,除了正前方的阻击部队方向之外,四下里侦探起来。
这边刚一骚动,前面也随即有了动静。一队骑兵,十几人的样子,慢慢催动战马跑了过来,直到进入敌方射程,也没有停止前进步伐,摩克正要命令放箭,前面队列当中突然有人喊道:“别放箭,是大酋长!”
这一声喊可还是了不得了,很快震动了整个敌人队伍,尽管站在后面看不清前面的状况,但是激动之下,前面逐次传来的叫喊声却是人人听得清楚明白:是大酋长带兵过来搭救自己了!
官兵们高兴了,摩克兄弟脸黑了:倒霉,怎么就碰到了这个煞神。
“王兄,拼了吧,否则这小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摩克低声说道。
花摩之脸色煞白,眼睛漫无目标的看着前面,似乎是被慢慢走来的大酋长胡渊给惊吓的呆住了一般,直到身边的骑兵从身旁跑了过去,激动地大喊大叫着迎接自己最为崇拜的战神,自然也是自己的领袖胡渊,这才对着摩克招手,兄弟俩凑在一起嘀咕一阵子,趁着别人不注意,迅速向后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混乱拥挤,叫喊噪杂的队列当中。
摩克兄弟俩想不到的是,一双警惕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直到两人往后面退去,也丝毫没有放过他们,而是通知身边部分兄弟,悄悄从混乱的队伍中间,向着兄弟俩消失的方向包围了过去,直到同样消失在夜幕之中,人们的视线之外。
“大酋长,您可来了,我们好惨啊,将近五万兄弟,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了,而且大多带伤,为什么啊!”一名万人长带着哭腔说道。
“就是啊,我们大宛部落跟来的万人队,只剩了二千多人,大酋长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位本来可是摩克兄弟的嫡系,但是随着自己兄弟一个个倒下,心中难免怀有怨气,面向胡渊告起状来。
一阵纷乱过后,胡渊喊止了众人,下命令各路小帅马上带人到前面自己阵后安营扎寨,等到有人提起自己的渠帅,众将官这才反应过来,四处打问之下,可是没人注意到,除了个别人挂念着,多数官兵可是没几个人关心他们的生死下落,让胡渊也替他们感到悲哀:这兄弟俩平日里是怎么做人的,怎么就一个得意部下都没有培植起来,怪不得竞争失败,这做人也太过差劲了吧!
“不好,前面有人!”
在逃出自己的大队人马视线之外,摩克兄弟为了乱人视线,先是向来路跑了数里,直到确定无人跟踪,这才转了方向,一路向着南面的山林里奔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眼看着一片密林黑魆魆出现在视线之中,突然几缕火光闪过,警觉地花摩之马上提醒自己兄弟摩克一声,调转马头向北面绕去,没想到这一绕就是大半夜,因为前面不是有埋伏,就是道路不通,或者大河,或者绝壁,真让两兄弟有了穷途末路之感。
“王兄,歇会吧,再跑这战马就要趴下了!”尽管是骑马,但是惊吓过后,接着又是惊吓;再加上已经一天多时间没进饮食,平日里饭量奇大,几乎能吞下一头小牛犊的摩克怎受得了。当然,自己的胯下战马的确已经跑不动了,多亏是名马良驹,否则早就倒毙了。
花摩之更惨,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气力。听到自己兄弟喊叫,急忙勒住战马,滚到了马下,是的,就是滚下来的。
躺在地上喘息一阵,花摩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