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钱,午良家一月二十两俸禄按说也不少,但他家夫人是个狠角色,大清朝这时代家里都是男人说了算,能翻身做主的女人真还不多。
很不幸午良家就遇到了这样的女人,积蓄全部搜刮干净,来这抚心阁也是两月时间悄悄攒下的银子。
苏青青脸都气白了,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呀!
要是办不到,便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希望,喝酒要吹牛,那就别喝呀,吹牛也上别的地方去,为何来欺骗自己这个弱女子,自己的命就么就这么苦。
欲哭无泪,看着午良家的一脸真诚,苏青青怨不得谁,走出房间后,与门外的吴姐嘀咕了几声,随后吴姐走了进来。
“县丞大人,青青您不赎了,但酒钱和厢房的钱该付吧。”
莫小飞一一检查了苏艺送来的物品,他只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非常完美,时间并没过多久,苏艺便能批量产出了,银子和模子足够,相信很快也能流水作业。
苏艺已经辞去了铁匠铺的活儿,莫小飞花银子养着,只待莫小飞筹够银两找好人才医馆开业了。
不过莫小飞并非欺行罢市之人,凡是都要讲究一个公平竞争,莫小飞可以用权力低价强占场所来办医馆,可开设医馆本就是医治世人,莫小飞又怎么会去做这些违背良心道德之事。
苏艺很享受眼下的生活状态,自己做喜欢的事情,还可以挣到银子,相信过些年便可以实现自己人生当中的伟大目标——将姐姐苏青青从青楼中赎出来。
闻得苏艺简单实际的目标,莫小飞也深有感触,好心问道,“苏艺,要赎你姐姐出来,需要多少银子。”
莫小飞对苏青青也有好感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朋友之义。
这个对姐弟严格来讲挺不容易的,姐姐为了两人的生计而陷入红尘,弟弟省吃俭用,就为了让姐姐得到自由,若是银子不多,莫小飞倒可考虑帮这个忙。
苏艺说道,“小飞哥,我姐姐说了,每月她可以帮抚心阁赚取一百多两银子,她自己可以得到十五两,收入可不低,所以要赎身,至少要给抚心阁一千两银子,又或是在那里干上十年,不管什么条件,现在都不可能达到,所以我还得努力,小飞哥,以后医馆开业,您真会给我涨工钱吧。”
莫小飞摸了摸苏艺的脑袋,“瞧你那点儿出息,以后我让你做掌柜,手下可以管着几十号人,怎么样,那时你还会缺银子吗。”
“真的吗?”苏艺的眼睛很清澈,但以他打工仔的认识来看,莫小飞所讲的事情有些不切实际。
“当然是真的,我向来不欺骗小孩子。”
到了县狱,莫小飞仍然垂头在思考着如何合理的生财,铁二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差点没摔倒在莫小飞脚前。
莫小飞正在构思着在信息不畅通的时代如何普及博彩行业,铁二莽撞进来打断了莫小飞的思路,“你干什么呀,一大早的想拜祭拜滚远些去,我还年轻呢。”
铁二站稳了身子,慌忙说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午县丞杀了人,已经被检巡司的人给抓了,廖大勇已经去交接,人一会儿便押到县狱。”
午良家会杀人?
“怎么回事儿,你都知道些什么。”莫小飞问道。
铁二告诉莫小飞,午良家昨日去了抚心阁中喝花酒,因为抚心阁里一位姑娘,与县里杀猪的张屠夫发生了口角,当场拿起一把削水果的刀子想捅张屠夫,还好张屠夫跑得快。
不过跑得了和尚,没跑出庙子,张屠夫昨夜在家遇害,颈部腹部连中七刀!
莫小飞想不明白了,在他看来,午良家是除了自己以外,县衙里最正常的一名官吏,负有责任感,在这荒唐的县衙内干了好些年都强忍下来,他有什么理由憋不住一口气而杀人。
联想到当上典史的首次议事会,莫小飞认为,这事情很可能是张怀安命人栽赃陷害的,还有顾风、朱来福两人,他们都对午良家抱有很深的敌意,巴不得他早点儿死。
自己如今深陷逃狱案中,午良家又惹上了官司,两件事情很可能是这伙贪官污吏所策划。
很快午良家便被廖大勇押了进来,不过他的服饰已经由官衣成了白色的囚衣,不过嘴里一直没停过,从后院一直骂到县狱。
“狗官!张怀安你是个狗官!”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你们这是诬害忠良!你们不得好死!”
廖大勇在旁劝道,“县丞大人,别喊了,喊破嗓子他们也不会搭理你的,省点儿力气吧。”
莫小飞同情的看着午良家,这个世道真是令人费解,纵观乌县,坏人真比好人多,你想出淤泥而不染当好人吧,偏偏还别人还不放过你。
亲手帮午良家解开了身上了绑绳,莫小飞说道,“午县丞,委屈你了,怎么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午县丞绝非这样的人。”
“大人,这样不太好吧,咱们的规矩不是这样……”铁二见午良家身上的绑绳已除,在旁提醒道。
莫小飞说道,“午县丞光明磊落,忠德之心天地可鉴,他怎么可能杀人,松绑又如何,他难道会逃狱吗,出了事情我担着。”
午良家抬头看着县狱的铁门,转回头看着莫小飞,此时他已经完全接受了此人,虽然言行有些古怪散慢,不过人不坏。
午良家叹道,“是啊,午某遭奸人所害,此番有理也讲不清楚,但午某不服,午某死不足惜,但一群庸官祸害地方,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