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硬拼一回,不论是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离开了这间房间,她就有机会离开,奈何昨日到今日都不见云踏雪,想来云踏雪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了。
自己若是一闹出什么动静,相信以常相这样敢做大事的人,一定会让她立即看到云踏雪的断肢。
所以,只有先让人将云踏雪救走,她才能离开。
只是那些送饭菜的丫鬟都是常相的人,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帮她送信?
昨晚上少吃了一餐,常相思确实感觉到了饥饿,将所有的情绪都收起,她看着还算丰盛的早膳,干脆坐下来慢慢吃,此时处于这样的困境,她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想着逃走的事情。
所以当常相来到常相思的房间,看到的就是她正安静地用着早膳,眼里蒙上了一层欣慰。
常相一进去南宫涑立即将房门关上,常相思抬眼瞥了一眼常相,轻嗤笑一声,不理会他继续斯条慢理地用着早膳。
常相在她的对面入座,微微一笑,“今日见你倒是安分!”
常相思还是没有理会,将碗里的粥喝完,也算是吃了八分饱,这才抬眼去看常相,见他右脸上昨晚被她指甲刮破的地方已经被修补得完美无缺,丝毫看不出丁点的痕迹。
“你自己那张脸是不能见人吗?非要顶着常相的脸过日子,不过也是,常相的容貌俊美,多少人想要成为他那模样!”
想了想,常相思又问,“不是说今日就要提凤绛衣的脑袋给我看吗?怎么就空手而来了?”
既然是空手而来,那么便说明昨日锦瑟带人去刺杀凤绛衣的任务失败了。
一想到凤绛衣的事情,常相那一双清朗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郁。
“怎么净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凤绛衣的死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我这一次杀不了他,还有下回,下下回的机会,而且不过是个病秧子,实在不足为惧!”
常相思却不认同常相的话,在她看来,凤绛衣能够怀疑常相想要叛变,虽然没有证据,可他的敏锐程度委实让她惊叹。
这样一个人只怕不似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或许凤绛衣也有自己的秘密。
她可是还记得他昨日才说的只能与他的妻子一起分享的秘密!
常相思笑了起来,“我看你也不过尔尔吧,说了今日要让我看到凤绛衣的脑袋,呵呵……不知锦瑟可回来了?回来之后又是怎么一副样子!上回我独自出门,南宫涑被你惩罚了三十鞭子,不知这一回锦瑟回来任务失败该接受怎么样的惩罚?”
面对常相思的冷嘲热讽,常相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凤绛衣那人看起来就是个短命之人,早晚必有一死。
今日没除掉他,总还是有机会的,再者锦瑟尚未回来复命,凤绛衣能不能从锦瑟的手里逃过一死还是个问题。
他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道圣旨,递给了常相思。
“皇上给你的圣旨,不过我与和贵公公说了你从昨日离去尚未回来,正派了不少人手去找呢,你说接下来是不是该放出你始终的消息?”
常相思接过圣旨,看到凤黎苏所提的字迹,最后落在“皇贵妃”三个字上面。
她勾唇嗤笑,“知书达理,温雅贤良,言容有度,这凤黎苏还真会睁眼说瞎话!”他哪只眼睛看到这样的常相思了?
说罢,常相思将圣旨递给了常相,“既然圣旨是你接的,你去嫁给他当他的皇贵妃不就可以了?反正又不是我接的,充当没有看到就是。”
常相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眉头一蹙,将圣旨接过以浑厚的内力将手中的圣旨震成粉末,拍干净了手,才道,“我连凤黎苏都不看在眼里,你觉得这一道圣旨能耐我何吗?”
常相思压根就不担心这事,因为常相既然将她关在这里,就不会让她嫁给凤黎苏。
因为她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
要么将她囚禁在身边,要么要她的命!
可惜了这两样她都不会让他得逞!
只不过常相思还是惊讶于他浑厚的内力,竟然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圣旨震成粉末,若是她,才练习了这么几个月自然是远远达不到这样地步的。
“好好在这里待着哪儿也别去,否则我会让人立即送来云踏雪的断肢,当然了如果你有兴趣看到的话我不会让你失望!”常相起身。
常相思最恨被威胁了,不过见常相要走,常相思也起身。
“等下,我想问你是不是从我清醒之后一直以来都是你冒充我爹?”
她竟然喊一个莫名其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为爹!
这是他祖坟冒青烟了吗?
“没错!”常相直接承认,并没打算隐瞒。
“那真正的常相哪儿去了?还有……你能够在朝廷里密谋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易容给常相的模样在相府里?或者该说是……你冒充常相该有十年之久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的常相还算疼爱他们这一些子女的。
十年之前突然不让他们进入他的书房,甚至连见他的面都很困难,就算常相思是疯傻的,可他若是常相思的亲生父亲就不会完全做到看着常相思被他那一后院的女人与女儿给欺负至死。
也可以解释为何十年来常相没碰过后院里那一群女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