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常相思的后背还扎着一把长剑,好在没有穿透。
为怕二次伤害,青沐公子完全不敢让她躺下,只紧紧地抱在怀里,朝着外头喊道,“玄舞,你还不快些过来!”
玄舞站在房间外,朝着里面望去。
冷然一笑,“一切都好好的,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青沐公子目眦欲裂地朝着玄舞看去,见他身上的白袍沾染了不少的鲜血,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玄舞,朕已经查到了你的身世,今日你若是将常相思救活,朕一切都不追究,全都当成不知情,可若是相思有个万一的话,朕要你赔命!”
玄舞笑了起来,“我的身世……似乎与你无关吧!我玄舞只是玄舞,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这一口一个朕啊朕的,你还以为这里是你的南雍国吗?没想到你没有当凤临国的帝王,倒是当起了南雍国的帝王。”
“因为朕,天生帝王之命!”
青沐公子看着淡漠笑着的玄舞,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还不过来,难道你也想看相思死吗?”
“难道想看相思死的人不就是你吗?你看她背后的那一把长剑不就是你的人才有的吗?”
玄舞还是没有打算进去,冷眼旁观,目光却是落在常相思的苍白的脸上。
青沐公子看着那一把长剑,虽然是他的属下所有的长剑,但他的下属对他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必定有别的缘由。
就算他想杀,目标也是凤绛衣,绝对不会是常相思!
看到常相思泛白的脸色,青沐公子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好,朕不与你追究这些,你先过来给她医治,她如今有孕又失血过多,难道你要看她这个孩子保不住吗?”
玄舞再次笑了,“又不是我的孩子,保不保得住与我何干?如果想要常相思无事,你就离开这里,将常相思交还给我!”
一下子,青沐公子听明白了玄舞的意思,也知道他为何迟迟不肯出手相救。
于是青沐公子也没打算再求玄舞,直接将常相思抱起,看着被子上又沾染不少的鲜血的,心头一疼。
“你以为只有你救得了她吗?”
他抱着常相思朝着外头走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玄舞将他拦住。
“你再这么抱着她移动,只会让她的血流得更快。”
“你不救,朕找人来救她!让开!别以为朕不会杀你!”
若不是看在玄舞心性淡泊,玄舞就会是他第一个想要杀的人!
此时,被青沐公子抱着的常相思皱眉嘤咛出声,“绛衣,我疼……”
她的声音很轻,虽然唤的是别人,但还是牵扯到了青沐公子的心,今日过来他的计划是夺回她,并没有想要伤她的!
虽然常相思的心中没有丝毫她的存在!
玄舞也知道常相思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伤势更会严重,虽然想借此机会夺回常相思。
但看样子怕青沐公子就是死也不会松手,于是吩咐道,“去准备一盆清水,还有将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准备好,特别是止血的纱布。”
青沐公子见玄舞终于妥协,这才回身将常相思放在床上,却是让她趴着,后背上的长剑连同剑柄都是血迹,嫁衣上更是早就濡湿大片。
青沐公子这才注意到常相思并没有伤到要害,否则刚才玄舞就不会在那边说风凉话了。
忍不住还是松了口气,可尽管没有伤到要害,若是失血过多怕要引起生命危险。
于是看向走来的玄舞,“你最好别有别的心思,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你若有本事,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玄舞淡淡地出声,朝着常相思走去。
毕竟是青沐公子居住过的东西,屋子里的东西大都没变,他很快找出剪刀、纱布还有止血的药物,很快又去打来了一盆清水。
此时玄舞正小心翼翼地剪开常相思身上的嫁衣,一层一层地剪开。
一直到露出大片肌肤,那一片本该莹白无暇的肌肤,此时都让鲜血染红,还有长剑扎进去的地方一片触目惊心。
纵然之前点了止血的穴道,但因为一路上移动,此时依旧有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看着剑的长度,虽然没有刺穿她的身子,但伤口极深,玄舞一手稳稳地握着剑柄,另一手拿着干净的纱布,深呼吸了口气,迅速地将长剑狠狠拔起,另一手很快地按住了伤口。
只听得常相思闷哼了声,就没有动静了。
青沐公子在一旁看得一脸的汗水,似乎受伤的人才是他。
他不明白自己对常相思这般好,为何她就是看不到他的心!
就算她不肯承认,可他们确确实实地拜堂成亲过,如今的常相思早在南雍国的时候就是他的妻子了,她怎么能够再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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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绛衣一路寻找着,跟随着地上的血迹,看到那些血迹心里抑制不住地疼着。
他知道滴落在地上的那些血滴都是常相思的,她纤瘦的身子能有多少血,如今流失了这么多的鲜血,她还好吗?
他们的孩子还好吗?
那一剑为他而受,却比伤在他的身上还疼着。
为什么常相思要推开他?
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
鲜血断断续续地,因为青沐公子施展轻功有些需要很长的路才能够看到一两滴鲜血,但凤绛衣一路上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