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屋外的雨更加骤急,若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屋檐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强烈的声音。
风很急,吹刮着柴门簌簌作响,又听闻夜色里,远方传来穿林打叶声,草木花蕊已不知凋零几多。
屋内,三人把酒话神道,谈古论今。
“云兄,我们中或许唯你尚有一线可能参透神道真意。”
三两杯酒饮下,秦淮忽而认真开口,众人中,单论悟性,当属云扬最高,且先前在秦岭,云扬曾以自然神道化去赵乘风一击。
李煦饮尽杯中酒,虽不曾说什么,但他也如此默认了,他之前曾见云扬施展自然神道,显然云扬自身就已经领悟神道奥义。
第七重,第八重世界,想来多半也难不住他,他很有可能真的登上九重宝塔的最顶层。
“两位谬赞了,是否能参透秦婉约的神道真意,云某心中也不曾知晓。”
云扬确实领悟万道,宇宙间的任何一条大道他都能感应到它的道性,但却并非每一个领域他都精善。
云扬主要擅长的是心神奥义,和太初神道,他修行的时间太短,对与其他的领域,他尚来不及悉数感悟。
而秦婉约则不同,她几乎对每一个领域都有着不小的理解,大道浩缈无际,她虽然不至于将每一条道都走到一个究极的高度。
但云扬肯定,秦婉约对神道的领悟,肯定要比他精深得多,神道至高无上,为万道中最强的几条大道,秦婉约不可能不将它们臻至一个高度。
云扬确信,自己离那高度还差的远,他未必就能参透第七重世界以上的神道真意,登上九重宝塔的顶层。
众人乃不再谈论此事,斟饮未久,忽而李煦郑重开口道:
“云扬兄弟,之前元天在第三重世界挑拨,恐怕此间已是很多人怀疑你身怀神物之事。”
“此间事后,怕是少不得有人出手对付于你,争夺你身上宝物。”
之前虽然李煦和秦淮尚处于悟道中,但是后来他们对此事也了解不少,因为议论云扬的人太多了。
几乎每个人的说法都是,云扬与神物有关,那些人虽然没明说,但他们的心思大家都知道。
“的确如此,元天此人心机深沉,你离开第三重世界后,尚有人挑唆此事,如今已是整个九重宝塔的修士都在议论云兄。”
秦淮道来,毋庸置疑,那些在云扬离去之后,继续挑唆之人,多半也是受元天主使。
“随他们去吧。”
云扬淡淡道,此事他也早已想到了,但他不会去隐忧,也不会在意,云扬端起酒杯,与二人斟饮。
这份气度十分镇定,和淡然,不由地让李煦,与秦淮二人,也是一阵赞叹。
“好,云兄有大气魄,大能耐,那些人自然不能奈何云兄。”
“不过,这其中有三个人,云兄却是要多注意。”
“首先赵乘风此人,对云兄你抱有必杀之心,其次诛天教普陀此人,也是觊觎云兄你身上宝物。”
“再者便是元天此人,可以说一切事发都是出于元天的挑拨,与算计,此人也是这三人中最危险者。”
秦淮一一列出此次要对付云扬的人,他倒不认为那些人能够出手,就能奈何云扬。
但这其中,他对元天此人尤为重视,这是一个让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也十分忌惮的人。
“的确如此,不过我想来这其中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贾松龄此人表里不一,心机不比元天差多少,想必他同样对云扬兄弟你身上的宝物,有觊觎之心。”
“同时,云扬兄弟你与太素门的孙维颇有仇怨,此人虽然不足为虑,但他爷爷却是太素门的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老。”
“到时,孙维只需将云扬兄弟你身怀宝物之事上报,想必到时那位位高权重的太素门长老必然会排除太素门的强者来对付你。”
“再者,元家的根基,同样是在于太素城,它虽不及太素门,但它也是东洲的强大道统之一,到时同样少不了元家的强者对云扬兄弟出手。”
李煦分析道,平日间,他朴实无华,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闪光的地方,乍一看去就如同一个普通人。
然而,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强大,他同样是一个有大智慧,大气魄,大能耐之人。
更兼之,他从头到尾看到了云扬与赵乘风,孙维,元天,等人的结怨,因此他对于云扬的事,他了解得比秦淮还要透彻。
“呵呵,看来云兄是有难了,这么多强者围堵,怕是年轻一辈的绝顶高手,也难以全身而退。”
“云兄的师尊慕前辈,对我临安圣地有恩,云兄之事,我秦淮愿相助一臂之力。”
秦淮所说慕前辈,自然是指慕婆婆,之前在镇压圣地陵园祸乱时,慕婆婆和其他两位天术士,出了很大的力,因此才得以重新封锁圣地陵园。
当然,除却这一层关系以外,秦淮也不介意出手相助云扬,毕竟他对云扬的印象也十分不错,只是那样会显得师出无名。
但有了这个理由,就不一样了,他可以随意出手相帮,其他人也无法说什么。
“云扬兄弟,此次情况,你的确已经危险之至,元天几乎是给你招来了遍地敌人。”
“他这么做,大概也是想到或许你有什么背景,他之前那些挑拨,为的也就是把所有人都给牵扯进来。”
“这样的话,到时候就算是你身后的那位前辈发怒,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