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其名,众皆骇然。
唯觉得:耳侧如击洪钟,振聋发聩,魄动心惊,此人之名,惊才绝艳,此人之志,高出霄汉。
众人再看那封姓男子,只觉此人迥然不凡,神姿绰约,立于前头,竟有顶天立地,鹤立鸡群之态。
“真上苍子嗣也。”
云扬暗道,心下乃对此人愈重视。
此际,封驭道擒钟子期,高邈二人,以两者性命要挟云扬奉献其法术,观其态果绝之至,不像假作。
云扬明晓,此人真敢击杀钟子期,高邈二人,乃道:
“我量你为天生俊彦,何故行如此下作之事。”
封驭道听闻,也不怒,娴静自若,朗声笑道:
“你勿要将我看作那等庸俗之辈,某看来,行大事者,何乎拘泥于小节。”
言讫,便欲击杀钟子期,高邈。
云扬微惊,晓得封驭道果决,忙道:
“且慢,法术未尝不能让你,不过,我却也有一言要讲。”
听得云扬如此说,封驭道微喜,遂而停手,道:
“你且速速道来。”
云扬见钟子期,高邈暂且无事,心下稍安,忽而眼光如炬,直视封驭道,道:
“云某所习法术同奥义,最是刁专,最是深邃,最是晦涩,最是繁复,非常人所能习得,云某不认为你有此资慧。”
言毕,果然见封驭道脸色一沉,十分愤怒,叱道:
“你安敢小觑于我,以我无资格习你之法术耶。”
被其凌厉的目光所视,云扬毫不惧,平静自如,道:
“确实如此,云某虽不才,却尚可领悟神道,乞问,君可乎。”
语落,遂驭施湮灭奥义,只见天地忽而死沉,群山始蹦,佳木良茵尽皆凋落。
“我如下所驭之道,为湮灭,想来众位应有听说过。”
随之,云扬又驭施太初奥义,霎时,天地中生气勃勃,已蹦山丘复愈,佳木良茵再生。
“我如下所驭之道,为太初,想必众位应曾听说过。”
至此,云扬方罢手,再看众人,此时尽都失色,惊讶云扬手段之奇。
众人自是有听闻太初,湮灭二道,于教中经典曾见,世间称之其为神道,属万道之中最神秘无上者,众生万灵皆不得参悟。
“云某不敢妄称奇才,却也自以微有姿慧,乞问,君以为你可胜某乎。”
云扬复问封驭道,只见他峥嵘始展,气势凌人,底气十足,竟有无上英杰的风姿。
“确如你所说,封某不可参得神道,但却非我姿慧不足,而限于体质罢。”
“众生体质,皆无摹刻神道印记,因而不能感应其道性,更谈何领悟神道。”
“若无际缘,若非道体,世间何人可领悟神道。”
“世人皆言,神道崇高无上,为万道之中最强,但封某却不以为然,只当其是俗人之无知定论罢,我何需非去参得神道,我自当亲自踏出一条最强之道,定不弱于世人口诵之神道。”
“正如此际,我不曾领悟神道,却可胜于你,你虽领悟神道,却非是我一招之敌。”
“你的法术,既然你能习得,封某又有何不可。”
听闻其言,众皆惊诧,封驭道此人,果然大气十足,有凌天驭道之志,信念巩固如墙,坚定自身无敌。
神道不足敬畏,只尊自己的道,只应超脱所有,独立绝巅。
云扬亦觉得此人出众,乃真英杰,但却不以为封驭道能习得湮灭仙典,镇仙曲等法术,乃道:
“我说你不能习得我的法术,自是有我的道理,你修为高于我,自然可轻易胜之,但却证明不得什么。”
“云某自认微有姿慧,假使你我皆处等同修为,你未必能胜。”
语落,氛围寂寥,若非先前云扬已证明其姿慧,众人必当他是一狂徒。
封驭道何人也,同辈中可与之比肩者能有几何,云扬如此说,莫非其以为自己姿慧不弱于封驭道耶。
那头,封驭道听闻,不以为然,底气十足,道:
“封某自入世以来,纵横同辈,所遇丰神迥异者无数,未偿败绩,你之姿慧固然出众,但较之于你而更杰者,封某所见之却犹不在少数。”
“如你所言,便使你我二者皆处等同修为,私以为,你也非我对手。”
此人器宇轩昂,言谈豪迈,委实风采出众,英姿勃发。
众人皆暗敬之,云扬也是晓得封驭道非凡,却也无惧,稍稍斟酌瞬息,乃道:
“你不曾与我比较,何以知之,且莫言之过早,否则只教人以为足下自命不凡罢。”
“云某修行至今,尚不过一年半载,根基浅薄,自然非你敌手,但求与足下同境相争,以论输赢。”
“若云某败,自当奉献法术,但假使云某侥幸胜过足下,还请足下自去,此后再勿做威胁我三人之事。”
云扬平静视着此人,协调气息毕,只待其答应,与此人同境一战。
此时,众人目光皆汇聚封驭道,欲看其作何打算。
只见封驭道神融气泰,风轻云淡,朗声笑道:
“便如你所愿。”
言讫,将手下钟子期,高邈二人放了。
“让师叔犯难了。”
二人回到云扬身旁,拱手施礼,十分愧疚。
“无妨。”
云扬摆手,让二人无须介怀,遂而神色凌厉,便欲与前方封驭道交手。
此际,封驭道亦就绪,辩其气息,远不如之前,此人果然将其修为压制与云扬同境,为道宫领域。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