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期问起此事,东坊街之主,五师兄二人俱露出难色,道:
“世间大教多傲戾自若,肆行无忌,太素门传承悠远,底蕴宏厚,其姿态更强势过余,欲向它要人,难如登天。”
“太素门之所以肯放你三人离去,无非是顾及师尊她老人家,以及不想与东坊街撕破脸罢了。”
五师兄如此道,三人方释然,心中也无愧疚,此前,本是那天生魔胎欲杀三人在先,三人为此人谋求生路,本是以怨报德,力尽于此,已经仁至义尽了。
“或许此人已被太素门磨灭了。”
高邈道,昨日三人先去,大殿之中便只剩那天生魔胎一人,想来多半是那些人将欲对天生魔胎施毒手,故唤门内弟子将三人领去。
云扬,钟子期二人亦觉得理应如此,唯东坊街之主周长青摇头,笑道:
“未必如此,精神领域玄奥晦涩,太素门欲斩除其灵智,夺其肉窍,绝非是一日之功,如强自剥夺,灵体的精神领域将陷缺矣。/”
“天生灵体世所罕见,太素门断不可能让其生出缺陷,以我看来,太素门欲夺其肉窍,少则五日,多则七日有余。”
说到此处,东坊街之主微微一笑,一如半载前云扬于长青赌坊外见到此人时那般痞赖,道:
“太素门那些人剥夺天生魔胎肉窍,所图甚大,多半是想造就出一个能横扫天下的强者,我即知晓,又岂能让他们得逞。”
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都不解,身畔五师兄听罢,却神色一动,道:
“师兄的意思是…………”
东坊街之主笑道:
“不错,我就是要让太素门那些人的计划落空。”
五师兄道:
“师兄将如何打算。”
东坊街之主遂自袖中取出一册图卷,交予云扬,道:
“还劳烦师弟携此图卷去姑苏城帮为兄找一个人,那个人所在之地,图卷上为兄已绘好。”
云扬乃接下图册,遂问那人是谁,五师兄惊讶道:
“莫非是那个人。”
东坊街之主道:
“不错,正是此人。”
却说此人乃四千年前君临东洲的无敌强者,亦为天生魔胎,与那少年人本是同一脉,也无姓名,世人称其渊王。
何以获得如此荣称,盖其战力绝世,无人能敌,与五千年前南岭璟王相当,皆纵横捭阖,战遍天下无对手,得第一人之称。
东坊街之主道:
“师弟只需寻到此人,将天生魔胎被太素门捉去之事相告,渊王必怒,适时将亲临太素门取人,则太素门所图定然落空矣。”
语罢,东坊街之主畅然大笑,笑毕,与云扬告辞,与五师兄将回东坊街,钟子期,高邈二人与云扬同行。
云扬忙唤住,道:
“师兄且慢。”
即拿出图卷一副,乃昨夜于王子登昔日的府邸中所发现的痕迹,当时便临摹了一卷,其中描述或可能为天坛神路所在祥址。
东坊街之主看过图卷,细细思量,神色越是惘惑,五师兄亦如这般。
“奇哉,图中描述的地方必神奇迥异之地,何乃世间竟无关于此地的传闻。”
东坊街之主长叹良久,将图卷归还于云扬,道:
“书中的地方为兄亦不清楚,或许唯有师尊她老人家知道一些,待师尊归来之后,师弟便可去问。”
言罢,二人挥手便离去了,云扬与钟子期,高邈三人亦借太素城内传送台向姑苏城而去。
却说那姑苏城乃烟锦繁华地,诗礼簪缨之族,昌明隆盛之邦,与太素城,金陵城淄临。
未久,便到了,及取出图册,依上所述去寻那人。
没想好,先写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