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们从石材中解出了天生魔胎,可有此事。”
渊王道,之前三人同宇仕文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是的,那天生魔胎早已生出灵智,始一出世便欲斩杀知情之人,我们四人大战与太素城上空,后来被太素门所擒。”
云扬毫不隐瞒,俱说当日之事。
“我在飘渺屿的时候经常听长辈说外界的大教大抵皆沽名钓誉,实则穷凶恶疾之徒,天生魔胎落入那些人手中多半危矣。”
宇仕文不屑道,对那些无上道统并没有好印象。
“的确如此,天生魔胎万世难出,因其体质得天独厚,世间从不乏对这种生灵怀有觊觎之心的人,这样的生灵成长起来太难了,多半陨落在成长的路上,被某些人剥夺一切,但此事既然被我知晓,他又与我是同一脉,我断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太素门最好别太过分。”
渊王道,可以感受出他真的动怒了,即便是对太素门,他也是强势的态度。
宇凌零道:
“师傅要去太素门要人吗。”
此女鬼精灵着,听到师傅的话,不仅没一点严肃,反倒是笑意吟吟,高兴万分。
渊王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怪,呵呵的笑了,道:
“也好,你们长期呆在飘渺屿上,虽然清净无争,但眼界所及之处未免太狭小,此次便随我出去看看吧。”
随后目光一转,看向宇仕文,道:
“这次去太素门难免要起纷争,不仅在与我和那几个老家伙之间,也在于年轻一辈之间,你可有信心战胜那太素门的后辈。”
宇仕文傲然道:
“我自当能一人镇压他们全部。”
适时,只听一阵大笑传来,观其人正是那久未说话的高邈,此人如此道:
“你哪来信心说这话,你可知那太素圣子沈英珂,及那太素首徒居宁远,此二人皆年轻一辈绝顶之流,你区区一介无名之辈安敢言镇压此二人。”
场内,钟子期亦觉得此人太傲,未曾与人正面相争,而直言可尽败敌手,诚是大放厥词。
宇凌零听罢,遂不喜,道:
“你竟然敢小瞧我哥哥。”
此女面带怒色,说完便欲施展法术,惩戒高邈,渊王罢手阻止才算了。
宇仕文却也不争,只冷冷地看了高邈一眼,神色倨傲,十分不屑。
“我三人与那太素门关系颇僵,就不方便去了,晚辈便先告辞。”
云扬拱手抱礼,便要辞去,宇凌零连忙止住,道:
“你们不一起去看看我哥哥是如何打败那太素圣子沈英珂,及那太素首徒居宁远吗。”
云扬直道不必,便辞了渊王师徒,与钟子期,高邈二人离去了。
“倒也是块良才美质,可惜......"
待到云扬三人离去,渊王久视着云扬的背影长长太息,无从知其何以如此。
“师傅,那个人有何特别吗,我看他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啊。”
宇凌零不解地问道,渊王只是不答,须臾,乃道:
“我们也要快点去太素门了,不然那天生魔胎就危险了。”
言讫,便带着宇仕文,宇凌零二人拂袖而去,只几步,便消失在天之尽头,甚是缥缈虚幻,不像凡尘中人。
再说云扬三人来到城头,欲借助城内的传送阵台回东坊街,忽见前面人群簇拥,便以神念探去。
原来众人注目之的,是那坊市前的十余位女子,着眼看去,个个生得清颖脱俗,花容月貌,冰肌玉骨。
或巧笑嫣兮,或柔情绰态,或仪静体闲,她们身着明丽的罗衣,带着精美的佩玉,头戴金银翡翠首饰,缀以周身闪亮的明珠,脚著饰有花纹的远游鞋,拖着薄雾般地裙裾,隐隐散发出幽兰的清香,向四方扩散徜徉,风骨体貌直如图画一样,像极神仙中人。
三人异色,便问旁人,道:
“她们是哪里人啊。”
答曰:
“她们都是出自明月楼的仙子。”
少时,那些仙子选材料完了,便欲离去,众人见了,皆让开道路,让那些仙子先去。
及过身畔时,云扬忽觉悸动,忙朝她们看去,见缀于后面的那个女子,不由眼眶微红,激动万分。
钟子期,高邈二人若有所觉,便问其故,云扬只罢手不回。
原来那女子像极一个故人,只是念及那个人如今尚在星空彼岸,如何至此,因而不敢相认,只恐空喜一场。
须臾,那些女子便走过了,芳踪难觅,竟是这般浮动飘忽。
“随我去个地方。”
云扬道,说完便朝着城头最兴荣的方向走。
钟子期,高邈二人紧跟而上,未走出多久,云扬便驻足下来,前方乃知情阁。
“你想问什么。”
主事人道。
“问一个人。”
云扬便问之前那个人的信息。
主事人听闻,道:
“她的确叫柳红尘,半年前进入姑苏城,后来成为明月楼的弟子。”
云扬谢了主事人,交赴源石后,便带着钟子期,高邈二人离去了,一路心事重重。
如下这般,云扬已经确信之前见到的那个女子正是星空彼岸的那个人,心中尽是踌躇。
钟子期,高邈二人见如此,再三相问,云扬俱无回应,二人也不再问这件事了。
“我自己去个地方,你们先回去吧。”
高邈道:
“无需如此,既然一起出来,师叔要去什么地方,我二人自然跟随。”
钟子期亦如此道,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