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御厨多多炸些辣油来,本宫喜欢吃辣的!”良慎欣喜的说。
“嗻!”曹德寿又想,吃辣可不好,保不齐是个小公主,唉,小公主就小公主,有总比没有强,皇上成亲眼见着二三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有,他都觉得凄凉。
约莫半个时辰,钟粹宫便摆了一大桌子,炭炉子上烧着锅子,热腾腾的,烘的良慎的小脸红扑扑的。
“慎儿,你可真美!”奕詝看着良慎拿着筷子,马上就要下手招呼了,红红的小脸甚是可爱。
“美有啥用,能吃才是福呢!”良慎说着挑了一筷子羊肉放到嘴里,烫的咝咝直抽凉气,“别说,这羊肉就是地道,一吃就知道是正经八百的羊肉!”
“羊肉就是羊肉,还有假的不成?”奕詝也夹了一口豆腐,咬着豆腐说道。
“你可不知道,在我们那里,到处都有假的羊肉,一个不妨,他们就拿假羊肉糊弄你!”良慎吃的高兴,一不注意又口无遮拦起来。
“你们那?宫外的羊肉是假的吗?还是广西?”奕詝不解,羊肉有什么假可造呢?
“那个——”良慎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又往嘴里填了一口,“这肚丝儿不错!呵呵。”
“你这么喜欢吃锅子,朕叫御厨常给你备着,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就好!”奕詝看她吃的大快朵颐,心里也跟着开心。
“这个一个人吃可没意思!”
“那朕就常来陪你吃!”
“皇上,你对我真好!”良慎弯着眼睛一笑,“可是,一国的皇上和皇后,天天吃涮火锅,好像传出去也不太好!”
奕詝宠爱的看着良慎,足足吃的撑得再也吃不下去,才算作罢。
“慎儿,安置吧!”奕詝看了看天,已经快半夜了。
“皇上先睡吧,我吃撑了,得转悠转悠!”良慎摸着肚子惭愧的说。
“吃撑了自己难受,何苦来?”奕詝哭笑不得,只得自己躺倒床上,因连日劳累,不过片刻就睡沉了。
等良慎觉得好受一点了,过来一看,皇上已经睡着,当下觉得更加惭愧了,尴尬的笑笑,也没传谁进来服侍,自己宽衣挨着奕詝躺下去。
奕詝睡梦中感觉良慎靠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揽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良慎本就贪睡,更是躺下便睡着了,两人直睡到曹德寿在门外扯着嗓子喊。
“皇上,该上朝去了!皇上!”
奕詝被曹德寿吵醒,自然不乐意,嘴里嘟囔着,“朕早晚堵上曹德寿这把破锣嗓子!”
奕詝一醒,良慎也随着醒了,这一夜她都枕着皇上的手臂,一动都没动,奕詝一坐起来,便感觉手臂麻了,不停的揉着。
曹德寿和常青进来服侍起身,奕詝接过漱口水的时候,因手有些麻,一下子没拿稳,“嘡啷”一声掉到地上摔了。
曹德寿心里乐开了花,瞧瞧皇上累的胳膊都软了,小阿哥的事儿有谱儿!
“你笑什么?”奕詝没好气的说,“一脸为老不尊的样子,还不快走?”
“嗻!”
良慎送了皇上,还是觉得困倦,又躺会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路上,曹德寿哈着腰跟在奕詝旁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万岁爷,昨儿晚上的事儿,是不是得告诉敬事房的记在册上?”
“不用记!”想起昨天晚上,好容易腾出时间陪陪皇后,还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奕詝也觉得懊恼。
“啊?那他日娘娘若有了身孕……”
“有什么身孕?朕昨夜可算补了个好觉!”奕詝生着闷气。
“哎呦!”曹德寿一颗飞起来的心猛地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他那小阿哥的梦想又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