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着去投胎啊?”曹德寿气的大骂。
两个侍卫都顾不上多说,爬起来就往里跑,也不管有人拦,没人拦。
两人齐齐跪下,又齐齐开口说道:“启禀皇上!”说完以后,又面面相觑的看着。
“一个一个说!”曹德寿气不过的嚷嚷着。
“启禀皇上!”养心门来的侍卫说道:“恭亲王正跪在养心门求见!”
“朕不是说了朕不见他?”奕詝烦躁的说道,奕?自打今日一早就要求见,说是为了皇后一事,可奕詝最烦他和良慎扯上关系,这几日本就心中不顺遂,更加懒得见他。
奕?说自己确有重要消息要奏报,奕詝依然不理会,因为他奕?口中的重要消息,他早已知道一二,只是又遇到了难处,正琢磨怎么办好呢!
“皇上!恭亲王将剑架在脖子上,说皇上若不见他,就以血明志!”
“放肆!这是威胁朕?他为了朕的皇后要以血明志?”奕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告诉他,要死请便!朕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弟弟!”
那侍卫踌躇着不肯走,因为他不敢去回这句话,他看见了刚才恭亲王已经急红了眼,说不准听了这话会先赏给他一剑。
“还不快滚?”曹德寿在后面踢了一脚,那侍卫这才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启禀皇上!”打钟粹宫来的侍卫赶紧说话:“皇后娘娘……怕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这次不是皇上,曹德寿先跑过来揪着他问道。
“今日,娘娘在雪地里晕倒了,这会子听太医说已在弥留之际!”
“不是好好的坐小月子呢么?怎么倒在雪地里?”曹德寿急的白了脸,奕詝却觉得一时喘不上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老奴求求您了!咱去钟粹宫看看吧!皇后娘娘要没了,还要清白有何用,要公理有何用?”曹德寿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
“起驾!”奕詝抚着胸口,说出这两字。
曹德寿闻言赶紧起来叫宫女来服侍更衣,准备肩舆和华盖。
御驾经过养心门,奕?正跪在大雪地里,头上肩上落满了雪,一把青锋宝剑横在肩上。
“皇兄,请听臣弟一言!”
“王爷,您先消停消停,等皇上从钟粹宫回来再说吧!”曹德寿上前拦住奕?,劝说道。
一听皇上要去钟粹宫,奕?的心更加提到嗓子眼上,以为皇上是当真要去赐死良慎的。
“皇兄慎重!皇后娘娘是冤枉的!皇兄切勿一时冲动,后悔莫及!”
“这是朕和皇后的事情,六弟若不嫌天寒,大可以跪下去!”奕詝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催促肩舆继续往前赶。
奕?跪在雪地里,早已通身冰凉,尤其是两条腿早已没有知觉,此时,想站起来追也站不起来,只得无力的看着遥遥远去的御驾,心痛难当。
良慎,都是我害了你!
御驾停在钟粹宫外,奕詝匆匆越过跪下请安的侍卫,推门而入,大雪中的钟粹宫更见悲凉,他的心又痛了几分。
走过良慎踩过的雪地,他看到上面依稀有两个字,虽被后来的雪淹没,可还是可以辩的清楚。
“载清!”
奕詝看到载清两个字,难道这是她给孩子起的名字吗?相彼泉水,载清载浊,她在恨我,载清……
我太过自私,我只怪她任性,不用心保护胎儿,可作为母亲,她该比我更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