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静静的看着良慎的眼睛,她想让他有一个孩子,是真诚的渴望,并非口头说说而已。
“朕常常召幸婉儿,只是不知为何,她也一直未孕。”
“那皇上就该多召幸其他嫔妃,总有人能为皇上开枝散叶。”
良慎也实在是无法,她自己没有孩子,退而求其次最好的便是淑婉的孩子,可不知为何,淑婉也迟迟不孕,总不能看着皇上一直无子,还有一层,她想看看除了杏贞以外,还能否有人先于她生下皇子,如果是这样,不管这孩子的母亲是谁,以她作为孩子的嫡母身份都可完全掌控局面,可如果是杏贞的孩子那就难说了,那个女人太聪明!
“朕知道。”奕詝按下不再说,“天又要热起来了,千万避着暑气,别伤了身子。”
良慎会心一笑,心中暖暖的,“皇上也要注意,国事如山堆积,一时半刻是忙不过来的,若累坏了身子,不仅我要心疼,后宫这些女人们可都要心疼了!”
奕詝扑哧一笑,捏了捏良慎的脸颊,她已经十八岁了,可有时候还是这样孩子气。
“朕才不管她们,只要你心疼,朕就心满意足了!”
良慎撇撇嘴,来到这里两年多,她早已完全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幸运的是,眼前这个帝王,经历两个春夏秋冬,他的心果真丝毫未变,对她的爱也一丝未减。
“慎儿,朕有一事要和你商量,近日朕从未召幸丽贵人,曾国藩又屡建奇功,惹得瑞祥尾巴翘上了天,朕若一直冷落丽贵人,瑞祥……”
奕詝不再说下去,良慎早已心知肚明。
“皇上要召幸自己的妃子,还跟我商量什么?”良慎翻了翻眼皮,“我若拦着,又该有人说我是毒后了!”
奕詝但笑不语,摇开折扇徐徐扇着凉风。
“慎儿,朕是皇帝,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皇上少得了便宜卖乖了!”良慎白了奕詝一眼。
两人又在养心殿说笑了一阵,良慎心里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皇上召幸别的嫔妃,当夜,皇上召幸了翊坤宫丽贵人,丽贵人就为承宠,自然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梳洗装扮,妍媚极致。
次日一早,丽贵人便在后宫中耀武扬威起来,惹得人人恼火,却人人不敢出言。皇后自来知道丽贵人自恃貌美,她母家在朝中又得势,本来就有些目中无人,一朝又重得盛宠,更加嚣张跋扈,平日里也懒得理她。
良慎本以为宠幸丽贵人只是皇上应付瑞祥不得已而为之,谁知,事情偏偏赶巧,丽贵人竟然因为这次的宠幸而有了身孕。
其他嫔妃虽然都嫉恨丽贵人的嚣张,可谁也无法否认她是个有福之人,能够先人一步怀有皇嗣,这是皇上头一个孩子,为了让孩子平安落地,皇上自然也会多多照拂她。
奕詝一面为自己要有孩子而欢喜,一面又为了这孩子的生母是丽贵人而忧心,丽贵人和其父瑞祥都不是省油的灯,若被丽贵人这一胎是个皇子,那日后他们会否借这个孩子之名生出反义,谁也说不准。
瑞祥得知自己的女儿有了身孕,更加上蹿下跳不得安生,屡屡侧面劝谏皇上,大意不过是嫌丽贵人位分太低,也该给日后的小皇子一个体面的出身。
皇上无法,只得准备晋一晋丽贵人的位分,可放眼宫中,除了皇后以外再没有一宫主位,若丽贵人封了嫔位,恐怕她更要生事,因此,对于丽贵人晋封一事,一直谨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