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云,结婚?
陈毅一个机灵,他的脑海里像是被泼进了一盆冷水,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曲晨曦。
“你刚才说什么?”陈毅抓着曲胖子的一根胳膊,问道。
“老大。这你就不晓得了,这可是一个秘密!十对我千叮万嘱,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你,就算你得知到了一些消息,也要把这些消息封锁起来,所以呢,向我曲晨曦这么信守承诺的人,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不用多问了。”曲晨曦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稀里糊涂地说道。
陈毅眉头一皱,也仿佛喝醉了一样。说道:“哦,不让你告诉我什么?”
“不让我告诉你,杨清云要跟人结婚了,和那个谁来着,哦哦,对对,就是幽灵杀神,据说还会举行一个订婚大赛,只要是杨雄的下属,都能够参加呢,队长,你别问这些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曲晨曦得瑟地笑着,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华烁听出了曲晨曦乱糟糟的话,就笑道:“老曲。你这是保守的什么jb秘密,骗三岁小孩子的?自己都说出来了好不好!”
曲晨曦握着一个酒瓶,愣怔道:“有吗?”他仿佛想了一会。但又想不起来,索性又道:“哎哎哎,管他娘的,喝喝喝!”
陈毅呆呆地看着周围的曲晨曦等人,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她要结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毅的心升起一阵莫名的疼痛感。
往事一幕幕闪过他的脑海,那个渐渐被他驱逐出脑海的人,又回复了往日的清晰和秀美,他忽然之间感觉到,这个女人,仿佛本来就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这种感觉异常神奇。
但随即,他又想到杨清云即将投入别人的怀抱,他的心更痛。
“我出去走走,你们先喝。”陈毅站起身,把睡熟了的艾尔文交给了陈毅。脚步蹒跚,一个人离开了包间。
曲晨曦见到陈毅离开,大叫道:“老大。你已经认输了吗?”
林建却哈哈大笑道:“别理会队长了,刚才嫂子说什么来着,难道你忘了?”
“对对,说得太对了!”几人哄笑一阵,又继续放开肚皮喝酒去了。
雷婷喝得脸色也一片潮红,她抱住了艾尔文,看着陈毅离开,眼中却闪烁出一道精芒,她根本就没有喝醉!
雷婷扭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喝酒的曲晨曦,无奈叹了一口气:“唉。”
陈毅独自来到了酒店的一处天台上,站在高高的栅栏边,看着巴黎繁华的夜景。
料峭的晚风吹拂着他微凉的衣襟,带着一丝浓浓的酒味,他的思绪就像这风,又凉又乱,无助又恣意妄为。
他发呆,迷茫,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穿透了很远,远至苏城,在那个偏僻的小网吧,杨清云一身旗袍,她高傲地坐着,蓝色的衣裙,智慧明亮,会说话的大眼睛,仅仅一个露面,她就惊艳了所有的人。
他又看到,在上海体育中心,在那个李荣天报复的夜晚,他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是杨清云,把痛苦欲死的他一把扶了起来,骂道:“死没有?没死就跟我走!”
而在上海市第一医院,当他点燃第一支烟的时候,是杨清云,夺过他的烟蒂,一脚踏碎,骂道:“你还是男人吗?拿出一点男子气概来好不好?你这样做只是折磨你自己,如果你母亲知道了,她好受吗?”
当他重病醒来,也是杨清云,第一个出现在他的眼前,拿着一束鲜花,一边责骂着医院的简陋,一边对他说道:“我没有关心你,我只是……”
在欧洲的时候,每当他身处困境,出现的不是文静,是杨清云,而他却知道,杨清云却形单影只,她一直落寞地待在某酒吧,某街道,抑或某茶楼,当他找她,她却说道:“我没有帮你,我只是顺手……”
“如果有一种爱可以用恨来表达,无疑,我肯定是你最恨的人。”陈毅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笑了,笑得连自己都觉得是在哭。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星月皎洁,像是一个人寂寞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
他对自己说道:“陈毅,我忽然觉得你那么可恨,你自己知道吗?”
“长痛不如短痛,很快,就要过去了。”陈毅一边回忆,一边肆意地忘记,偏偏如此,他的记忆却更加深刻。
他和杨清云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出精心导演,精心刻画的戏剧,奈何却伤透了两个人。
“或许,这就是你最好的归宿,幽灵杀神,他肯定是一个盖世强者。我祝福你。”最后,他笑了笑,又一个人,默默走下了天台。
一切,都过去了。
他带着一身酒味,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文静的房间。
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文静的房间灯还开着。
陈毅进去的时候,文静急急忙忙走过来,扶着他,又喜又怨道:“陈毅,你喝多了,我带你去洗洗!”
但陈毅仿佛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抱着文静,把文静推倒在宽大的床褥上。
“陈毅,你还没洗澡,不可以!”文静急红了脸,她意识到了陈毅要做什么。
但陈毅全然不理会,翻身而上,用粗暴的动作,解除了文静所有的矜持。
“陈毅,我痛!”文静的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但饶是如此,陈毅却并没有放过她,而是用更加野蛮的行为,发泄着内心的浴火。
房间里,灯熄灭了,只有月光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