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顶上!"警察又喊了一声,我躲在水泥管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不敢钻出来。我只能听到有越来越多的警察围了过来,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这边,是在房顶上。
"搭人梯!"
随着有人一声令下,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水泥管子边上的房檐下响起来,至少有七八个警察在我周围忙活着,听声音他们显得很慌乱。
"他没了!"警察又是一声大喊,我急得就想窜出看看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从房顶上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四周立即安静下来。等了好半天才有人说话:"谁开的枪?怎么没看到人?"冬爪大血。
话音刚落,我忽然听到从天空中传来一阵"扑棱扑棱"的翅膀拍打声,好像是有一群鸟飞了过来,而且个头还不小,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声喊起来:"那是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那些鸟好像飞得很近了,我已经能听到它们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过这动静很怪,像是故意模仿着鸟叫,难道飞来的不是鸟?
又是一阵"扑棱"声,那些怪鸟突然飞向了我藏身的水泥管子,我从管口已经看到了它们的样子:是那天晚上我在鸡棚里见到的鸡头怪物!
它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是向我索命的吗?
这时,一只鸡头怪物钻进了管子里,它的脑袋还是歪在胸前,一对类人手的翅膀上下拍打着,它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以为它要发动进攻了,却没想到它转身跑出去飞走了。
"别管了,先找到那个人!"有警察在指挥着混乱的现场,这会儿警笛声四起,探照灯也在我藏身的这块地方晃来晃去,我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我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弄不好会被警察活活堵在管子里。我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在确定十米以内没人之后,我一下子从水泥管子里滚出来,正准备突破包围圈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外面一个警察都没有,警犬的叫声消失了,警笛的鸣叫声也没有了,连探照灯也关闭了。只剩下几辆闪着灯的巡逻车。
我蹲在了一个破水缸后面,探出头又仔细扫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人了,那些警察就像瞬间蒸发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些鸡头怪物干的?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半空中除了点点的星光和惨淡的月光之外,空无一物。
李家洼从喧杂瞬间恢复成了往日的寂静,只是这寂静来得如此突然,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忽然,我感到身后有股气流在动,我扭头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一面斑驳不堪的破墙。
怪了,我的直觉从来都是很准的,难道是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吗?
就在我把头扭回来的一瞬间,我的余光发现那面墙有些不对,仔细一看顿时脊背发凉:那墙上有一个影子在动,可那影子不是我的,也不属于附近的任何物体。它身材纤长,腰肢细软,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个影子在墙上做着各种动作:一会儿把头扬起来,一会儿又弯下腰,好像在故意展示着她的曲线美。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不动了,身体站成一条直线,那朦胧的头似乎在对着我。
"扑棱扑棱......"
那些鸡头怪物忽然从墙后面飞了出来,它们像蓄谋已久似的冲向了我。我刚要往后退,却发现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低头一看,是一只手从土里伸了出来,湿漉漉的,腕子上缠着一圈水草。
是被我害死的那些冤魂,它们已经赶到了李家洼,又准备复仇了?
我忽然想起了景笑家的那具女尸,是她把这些索命鬼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