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是醉了,这尼玛费了半天劲捞出来一具无头尸!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拽着这尸骨上了岸,累得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动都懒得动。
虚木走过来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这是怎么搞的?头呢?”
我沉沉地喘了几口气:“不会是骨碌到河里了吧?我可是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虚木指着那尸骨说:“不对,你看它的头是被砍下来的。”我一听赶紧去看那骨架子,果然在颈骨的位置上有一处明显的切割刀口,这高大雨也真是够惨,客死他乡外加尸首分离,难怪一身的怨气。
“道长,没有头该咋处理?”我问虚木。
虚木说:“没头的话倒是也能埋,不过高大雨还是会找上来。”
这真是日了狗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拽起了那具骨架对着它说:“我说高大哥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也不是我把你害成这样子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没了头颅的人骨架,说实话不怎么吓人,我估量了一下它的骨骼高矮,大约有个一米七五的个子,他的头会不会是袁芳砍下来的?
虚木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了这具尸骨:“我分配一下任务,我去把这骨头埋到高大雨的老家,这样它的怨力会减弱很多,你去找他的脑袋。”
我问这脑袋怎么找,虚木想了想说:“我估计这是袁芳故意想出的法子,不让我们找到完整的尸骸,所以那头肯定是被藏起来了,有可能在她家里。”
“你的意思是让我上她家里去找?”卧槽,感觉这老道把危险的活儿都尼玛交给我了。
虚木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当初用你招魂,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和高大雨一样,他的魂才能被吸引回来,不过你的寿命要被他吸走一部分……”
“等等,你说我的寿命被吸走了?”我特么终于明白了:那天神秘消失的一个小时不是因为表停了,是被高大雨吸走了!
虚木点点头:“我跟你说,让高大雨安魂投胎之前,你身上一直都有他的一部分魂魄,所以袁芳不会伤害你的,你还有机会接近她,直到你找到高大雨的脑袋。”
我忍不住问:“这高大雨到底和袁芳关系咋样?怎么死的?”
虚木一听眉毛竖起来了:“我不是告诉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么?!你就负责找到头,另外跟袁芳搞好关系,别去激怒她,她还有个婴灵你忘了么?”
妈蛋,我感觉这虚木纯粹是把老子编进了敢死队。
虚木用那条带子把高大雨的尸骨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转过身子对我说:“我这一去估计要十天半个月,咱俩的性命就得靠你自己了,等你找到了高大雨的头,就把它先埋在那个窝棚下面,我一回来就马上处理。”
虚木交代完这些事儿,就背着那无头骨架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琢磨起来:这老小子对我还是隐瞒了不少秘密,可能这高大雨和袁芳的事儿也扯上了他吧。
我一边寻思着,一边沿着河岸往回走。我看看表,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靠,我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别再碰见啥东西了。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我回到了上游河段,可是这破地方也没有辆车经过,我咋回去?
没办法,我一边顺着公路走,一边给自己的胳膊腿儿做按摩,刚才在水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肌肉都尼玛拉伤了。我就这么慢吞吞地步行了有二十多分钟,忽然听到身后有汽车行驶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有一辆面包车从后面开过来,我一下子跑到路中央,摆着手去拦它。面包车也看到了我,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听了下来,从驾驶室里探出一个男的:“兄弟,你干啥呢?”
“大哥,能捎我一段吗?把我带进城就行。”我几步走过去求着他。
“这黑灯瞎火的,你咋一个人在这儿?”
我赶紧向他解释:“大哥我不是坏人,我是跟朋友走散了的,送我一程吧。”
男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儿,估计是被我的可怜模样打动了,终于把车门打开,我千恩万谢地上去了。
面包车载着我从城南水库开回到了市区,到了一个交通便利的路口,司机把我放下来,我冲着他鞠了一躬,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我洗了个澡,又吃了点儿剩饭,然后钻进被窝里。这时候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我点开一看,这才发现几个小时以前朱罗唇在微信上跟我说话了,就一句:等你干干净净来找我。
我知道这“干干净净”说的是啥意思,就给她回了两个字:“好的。”顺手我又拨了老范的号码,还是没人接。
我得尽快找到高大雨的脑袋,他好我也好,才是大家好。
第二天起床,我犹豫着要不要去上班的时候,袁芳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盯着她的号码真是心有余悸,响了老半天才接:“喂?”
“今天投标,你早点来。”袁芳好像昨天啥也没发生似的。
我可没忘了昨天的事儿:“你拿喷雾喷我,就这么完了?”
袁芳笑了起来:“你不老实我当然要治治你,今天投完标我请你吃饭,快点来。”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一边洗脸刷牙,一边琢磨着袁芳和高大雨到底是咋回事:那天招魂,袁芳可是一个人哭哭唧唧地跟高大雨说话,看样子他们是有感情的,而且如果是袁芳杀了高大雨,高大雨怎么不去报复她?另外,那个高琳琳的身份还是有些蹊跷,感觉她不是高大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