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距离地面还有两米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后腰一紧,绳子终于到头儿了!
我觉得这是范大同故意的,不然他弄不了这么准。
我晃晃荡荡地被吊着,感觉真像个傻比,我伸手去摸腰上的绳子,弄了好半天才解开,“啪”地一声,我跳在了地上。我抬头看看信号塔,老范应该还在上面慢慢往下爬着。
我四下里寻找着朱罗唇,没找到,打电话给她,发现她关机了。这会儿我才意识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我和她的联系就只有一串号码,一旦出了点儿岔子,我们可能会永远失去联系,这种关系太脆了。
我坐在地上等了半天,居然看到了我掉下来的那包烟,我一边抽一边看着信号塔,终于看到了老范,他爬的虽然不快,却很稳。他刚一下来我就踢了他一脚:“你是想吓死我咋的?绳子的尺寸掐算得那么准?”
范大同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根本就没掐,那绳子我用了好几年了。”
我一阵后怕:“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猪一样的队友?这几天你干嘛去了?电话不接,家里也没人。”
老范一边收着绳子一边说:“我知道你去过我家了,还弄坏了音箱。”
额,怎么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他是先回的家,那我动他dv的事儿……
范大同把绳子卷起来放在背包里,眼神怪怪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毛了:“你是咋知道我在这儿的?你不会又来跟踪我俩吧?”
他从包里拿出个军用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递给了我:“我这段时间找了几个高人想主意摆你的事儿。”我一听,这货还是挺够意思,就把虚木道人领着我抓水鬼的事儿跟他说了。
范大同听了以后说:“那个道长的破解方法是对的,我们必须要找到高大雨的人头,让尸首合一才能安魂,不然迟早都是麻烦,不过……”
我特么就烦他这点,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
“不过什么?你兄弟的命是不是就这么交代了?”我问他,他摇摇头:“现在不只是安葬高大雨那么简单了,我怀疑那个叫袁芳的还利用你干了些别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我,袁芳和高大雨的复杂关系虚木是遮遮掩掩的,没准还真有更可怕的事儿把老子也扯进去了。
“刚才那手电光是你照的么?啥手电一百多米还那么亮?”我又把话题扯到了朱罗唇身上,老范撇了撇嘴:“你还惦记那女的?”
“我不惦记难道你惦记?”其实我不怀疑他跟朱罗唇能有啥事儿,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拦着我和她约会。
范大同靠在塔基上,看了一眼星星说:“你知道把狗吊死以后,不能马上放到地上吧?”
“诶?”我脑子没转过来弯。
他指了指塔顶:“我算了下,至少有一百三十多米,不接地气,人就很难复活,跟吊狗是一个道理,再来个灵魂出窍,你跟半死差不多了。”
“你特么拿我跟狗比是啥意思?”我又想踢他了。
“还不明白?那你真是没救了。”这货说完就背着包走了,我一把抓住了他:“你是说朱罗唇引我上去是要害我?她是鬼?”
范大同听到这儿扭头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笑了:“鬼白天都不出来的吧?我白天见到她了,你有什么话可说?”
没想到他也笑了:“记得上次我送给她的那个黑岩手办吗?”
卧槽,他终于说到一个关键话题了。
“那个手办不是树脂做的,是开了光的桃木做的,底座上我还刻了符咒,所以……你懂的。”
“我懂个屁!”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不免犯了嘀咕,回想当天的场景,朱罗唇的确是在拿了手办以后就犯病的,莫非她……
“你要是不信,我再做一个给她,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范大同甩给了我这么一句狠话。我也是豁出去了:“不用你做,那个手办在我家,我亲测可以了么?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她没啥反应以后你能不来搅局!”
范大同点了点头:“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刚才在塔顶上的事儿你都忘了?”
“她也没把我怎么样,要是她想害我早就害了!”我特么真是没法面对这个问题。
范大同好像是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我也跟了过去。这货将了我一军,而且关于高大雨的事儿也只跟我说了一半儿。
我俩一路没什么话,他拦了辆出租车让给了我,我想捎他一段,他说他还有别的事儿要办,我只好先走了。
说实话,老范身上的秘密比朱罗唇也少不了多少,只是我没那么大的兴趣研究而已。
出租车载着我到了家,我浑身是疼得难受,一摇一晃地开门进了屋,连脸都没洗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摆在床上的那个东西----黑岩射手手办。
明天,我找朱罗唇试试?
真是祸不单行啊,第二天起床,我就感觉浑身难受,一摸脑袋好像还有点发烧,刚坐起来一会儿就晕的不行了,我一看这样子是没法去上班了,就给公司的行政打了个电话告病请假。
家里还有几片退烧药,我吃了一片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手机响,抓起来看也没看就说:“老子病了,好了再联系你。”
“用我去看看你么?”电话那头传来袁芳的声音,我一下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