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走近一瞧,原来在那二楼的下面立着四根柱子,支起了那一层,不过看那细溜溜的样,好像很难承重,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我没工夫研究建筑力学,抬头看了看来自二楼的灯光,发现窗户后面有个人影在动,好像是个女的。这时候,她的身子突然左右一摇,没了,灯也灭了。
卧槽,我还是赶紧走吧。
没有地图也没有定位,我只好凭着感觉走。这时候起风了,吹得我有些冷,我看看四周,都是些拆得乱七八糟的废墟,还有一些长得半人高的杂草,说实话在城里能看到这么高的草挺罕见的,我想起了奶奶说过的话:有死人埋着的地儿就有肥力。
走了一段路,我忽然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堆草在那儿晃着。我倒不怎么怕,就是心里有点不舒坦,这个李家洼确实坑爹,真要是在这儿干满三年,估计两年零十一个月都尼玛是阴寿。
我想好了,明天就找姓钟的辞职,他要说是我杀了陈刚我也认了,我就不信警察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又感觉后面有东西在跟着,说来也怪,我也没听到任何脚步声,但就是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盯着。记得以前看过一本科学杂志,说人的目光可能具有一种射线一样的刺激能量,所以只要被人盯着都能有所察觉,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为了壮胆,我开始哼起了歌,哼了半天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好像有人跟我一起哼呢?我赶紧住了嘴,那声音马上没了,再哼两句,尼玛果然有个二声部混了进来!
这下我可不走了,我站在原地四处看,可是瞅了半天我也没瞅出个所以然,就接着向前走。忽然,我隐约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晃着,我一下子收住了脚。
靠,我不会又撞见什么脏东西了吧?我正犹豫走不走的工夫,那东西竟然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速度还挺快,我刚要转身跑,忽然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唐磊。”
“谁?”我站住回头一看,是朱罗唇!
我擦,我当时那个兴奋的感觉用什么词儿也形容不了,我差不多是飞过去紧紧抱住了她:“你咋在这儿呢?我特么爱死你了!”
我抱了她半天,她呢虽然不反抗,可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头桩子杵在那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后退了一步看她,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高领紧身衣,还戴了一副手套,下身穿着一条长裤和一双短靴,全身的部位只有脸露了出来。
“你咋穿得这么严实?对了我手机没电了,要不早给你打了。”我连忙向她解释,可她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眼睛瞟着我的背后。
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在距离我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个矮矮的影子,刚才是它在跟着我?
这时候月光一亮,我看清了,是那个熊孩子!
我一下子转过身紧贴着朱罗唇:“这孩子有问题,咱们赶紧走!”
“你是不是欺负他了?”朱罗唇突然说话了。
我愣了:“没、没欺负他啊。”
她转过脸看着我,瞅那样子像姐姐护着弟弟:“你是不是拿了他的东西?”
我这才想起了那根粉笔,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这孩子好像……不是人,我拿他东西是为了保命。”
朱罗唇缓缓伸出了手:“给我。”
听她那口气,我要是不给她肯定过来抢。
“咋的你认识他?”我问。
“给我。”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特么是真不知道该咋办好了,我纠结地从兜里掏出那根粉笔,递给了她。
朱罗唇接过粉笔,走向了那个熊孩子,然后蹲下身子贴近了他的脸,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等到她再站起来的时候,那个熊孩子不见了。
那孩子要不是鬼我就去见鬼,可我没想到朱罗唇会跟他混得这么熟?难道她……
我忽然想起了包里装着的黑岩手办!日他姥姥的,今天哥豁出去了,必须要把这一切都弄个明白!
我掏出手办,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朱罗唇:“送你个东西!”
朱罗唇一看见那手办,明显是怔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这妹子真的是鬼,现在我把她揭穿了,她不会跟我玩命吧?
我正琢磨着,朱罗唇伸手接过了手办,高高地举起来,放在月亮下看着,嘴里喃喃地说:“好漂亮,上次还没来得及欣赏。”
这下我连气儿都不敢喘了,死死地盯着她----她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发病?
十秒钟过去了,半分钟过去了,朱罗唇还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她不是鬼!
我的心一阵狂跳,一把搂住她去亲她的脸。我的手也绕到她的后背上激动地抚摸着,好像她通过了老唐家儿媳入门测试一样。可是,我摸着摸着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她紧身衣下面的皮肤,感觉有点粗糙,仔细摸能摸出凸凹不平的纹理。
“你这后背是咋了?过敏了?”我试探地问了一句。她哼了一声,拿着那个手办盯着我:“你送我这个玩意是想干嘛?”
“我……”我这才想起来测试是通过了,但收尾可没那么容易,我赶紧撒谎:“上次那谁不是送你一个吗?所以我也想送你一个……”
我还没说完,她突然举起手办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结果又弹起了半米多高!尼玛她这是把全身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