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听到一阵挖土的声音,我喊了一声:“怎么了?”
“他们俩被埋在土里了!”陆婷叫了起来,很快她的声音变小了:“已经……死了。”
我想起了那些椭圆形,难道里面有那两个男人么?
这时候,我的肩膀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挤到了,我这才注意到是通道变窄了,我正费力地往前爬着,忽然感觉肩膀疼了一下,我以为是被土层刮倒了,可是扭头一看冷汗就窜了出来:是一个椭圆形的“嘴”咬了我一口,它的颜色由微红变成了浅红,伴随着手电光的忽明忽暗,我感觉那椭圆形也在一张一合着!
我朝着它一拳砸过去,顿时就有一些碎土块掉了下来,再一看那椭圆,好像比刚才缩小了一些,好像是被我砸疼了一样。我赶紧回头对朱罗唇喊了一声:“你们小心……”我还没喊完就愣住了:朱罗唇和陆婷不见了!
我的身后,只有一条暗不见光的通道,寂静无声,就好像从来没有人爬过一样。
我喊着朱罗唇的名字,没有回应,再喊陆婷也是一样。
“怎么了?”老范回头问了一句,我告诉他朱罗唇和陆婷失踪了。
“我不是让你看着她俩吗?你怎么看的?!”老范急眼了,伸腿踹了我一脚。
这下我没脾气了:“那怎么办?上哪儿去找她们?”
“先跟我爬出去再说!”
老范接着往前爬,我只好跟在后面。爬着爬着,我忽然在身下的土层里,看到了七八对掌心一样的图案,深黄色的,用手指碰了碰,感觉是凸出来的。
难道朱罗唇和陆婷,是被土层下面的尸体拽走了吗?
“老范,这土里是不是埋着人?”
范大同忽然不爬了,他幽幽地说了一句:“李家洼保留了当年‘728’事故的遗址。”
“‘728’事故?”我愣了。
“十五年前的7月28日,李家洼的一个度假村项目正在施工,突然,一辆塔吊在作业时突然转向失控,撞断了脚手架,几十个工人从楼上掉下来,当场摔死了。紧接着,楼梯突然坍塌,将摔下来的工人尸体埋在了地下。由于事故影响十分恶劣,消息一直被封锁。奇怪的是,那些工人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
范大同转过头看我:“当时负责这项工程的是林伟业的父亲林必达,从此以后他就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中,再也没露过面。”
没想到林家人背负了这么多命案,这得有多少冤魂过来索命!
“那朱罗唇和陆婷是被冤魂抓走了?”我问范大同。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向前爬着,忽然我看到一束亮光。很快,老范了站起来,我看到前面是一个地下室,正中央摆着两张床,床下的地板上有着斑斑的血迹。
范大同看了看这两张床,又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表情变得相当凝重。
“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我走过去问他。
老范说:“这里应该是朱罗唇和林伟业做交易的地方。”
“交易?什么交易?”
范大同站起来,眼睛看向了地下室的一扇小门:“你打开那扇门就知道了。”
我的心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我几步走到小门跟前,缓缓地推开。随后,一片白炽光照进了我的眼睛……原来,这里是一间医务室,到处摆放着医疗器械,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仪器。休宏讨弟。
在这些仪器当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被倒插在底座上的玻璃罐子,里面存放着鲜红的血液。
范大同走进来,看着那个血罐子说:“朱罗唇为了还阳,输了林伟业的血。”
“什么?”我一怔。
“从今往后,林家欠下的命债,至少有一半要由朱罗唇来还了。”老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