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芳是菩萨派来寻仇的么?哥晚上有约会啊!
“经理,晚上留我干啥啊?标书我快整完了明天就能给你!”不行我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实。
袁芳看样子一点都不急,她又慢慢喝了口茶:“你是属龙的吧?”
我点点头:“晚上到底有啥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袁芳看了看表,“不会耽误你太久的,估计七八点就结束了。”
我日你妹!等到七八点,哥的女人就得管别人叫哥了!这朱罗唇本来就跟我若即若离的,今天要是爽约她就得换人了。一个美女一小时得收到多少好友请求,这里面藏龙卧虎可都是哥的情敌!
“经理,我晚上有点儿急事儿,你看你要是不太急的话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袁芳很坚定地摇摇头:“只能今天,你就算拉肚子也得跟这儿挺着。”
我艹,这娘们儿也太霸气了!有这么求人办事的么?
我还想问是啥事,袁芳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说:“你进来吧,他在这儿等着呢。”
我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十分了,公司的人都走了。
门外马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门一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家伙长着扫帚眉,蜡黄脸。他没跟袁芳说话,先是盯着我看。
“你的生辰八字是戊辰、戊午、丁未、甲辰?”那男人问。
我原来真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啥,后来老范告诉过我一次,我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个!
我问那男人他是怎么知道的,袁芳在旁边说:“这位是虚木道人,我朋友,你的八字是我告诉他的,今天你就听他指挥。”她边说边从更衣柜里拿出一套男士运动服给了我。
“换上吧。”虚木道人不知道搁哪儿抽出个拂尘和宝剑。
我一看,尼玛这运动服好像是穿过的,不过我忍了,现在我真没工夫跟他们磨牙,快点完事才是王道。我三下两下穿上了运动服。这时候虚木走过来,拿着拂尘在我脑袋上轻轻扫了一下。接着,他又拿出几张道符插在宝剑上点燃,在办公室里转圈走着,弄得屋里烟雾缭绕。
袁芳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
我就感觉这屋里一下子变得特别诡异,袁芳和虚木偶尔还交换一下眼神,好像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我像个木桩子戳在原地,心情变得不那么烦了,好像外面的一切都跟我没啥关系了。突然,虚木用抖音喊了起来:“高大雨!高大雨!高大雨!”
这是在喊谁?尼玛跟叫魂一样!
我琢摸着是咋回事,虚木突然绕到我身后,开始扒我的衣裳,嘴里还嘀咕着:“你别动,你别动。”我就像个傻比似的被他扒掉了运动服。然后,虚木走到办公室外面,拿进来一个竹筐搁在我面前,把那身运动服放了进去,又拿出个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几把白米和白线撒进了筐里。
我看了看表,五点四十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先告诉朱罗唇等我一下,这时候袁芳拍拍我的肩膀:“完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抬腿要走,可一想不对:你们让我干啥就干啥,当我是二逼么?于是我就问袁芳:“经理,你们这是在干啥?”
袁芳看了虚木一眼,虚木摇摇头:“知之烦恼,不知更好。”
不说拉倒,我赶紧闪人,我的腿刚迈出办公室一条,虚木又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那腿都没舍得撤回来:“还干嘛?”
“有句话我不得不讲,施主命相悬空,祸福只在旦夕,有空到贫道那儿坐坐。”虚木递给我一张红色的小方纸片,那玩意好像叫名帖。
“靠,准是想骗老子钱吧。”我把那纸片塞进兜里,冲着袁芳和虚木摆摆手,然后以豹的速度冲出了公司,这时候刚刚五点五十。我来到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川菜馆。
我一上车司机就问:“你身上怎么有股烧糊了的味儿?”我一闻可不是咋的,应该是那些黄表纸烧着的味儿。
这司机技术挺溜,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我送到了地儿,我一看表正好六点,不晚。
我一溜烟钻进了川菜馆,眼珠子乱飘找着朱罗唇,找了一圈没找到,我赶紧打电话给她:“喂,你到了么?我到了!”
朱罗唇就甩给我一句话:“再也别约我了!”然后就挂了。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我赶紧又打过去,这回是显示不在服务,你妹,这是把我拉黑了么?
我积攒半天的好心情,就特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我气得围着川菜馆转了好几圈,连着踢翻好几个垃圾桶。最后我一下子站住了:不会是范大同那混蛋捣的鬼吧?
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你丫是不是又坏老子的好事了?!”范大同就蹦出仨字:“怎么了?”我说:“还能怎么着?那妹子答应和我约会了,怎么就突然不约了?”范大同笑了:“你还真会冤枉人,不说了,我看新闻联播了。”
“新闻联播你个卵子!现在才尼玛几点!”我对着手机一顿狂喊,可刚喊了一半我就愣了:我艹,已经七点十分了?我马上看手表:尼玛这货显示的是六点十分!
我差点哭晕在垃圾桶边上,这啥时候慢了一个钟头的?难怪朱罗唇不屌老子----迟到一个点儿,谁特么还跟你约?!
这操蛋的几把表!我一边骂一边解开表带,想把这货摔了,可是我又一下子又停下来。
不对啊,我刚进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