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山上出生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朱罗唇说:"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惹了事,警察四处找她,只好逃到了蚀骨山上。【爱去.】"
"惹事?"我感觉这背后有料。
"知道和谐纺织厂的那场大火吗?那个厂子是我妈办的。因为她的渎职导致一百多人被烧死。"朱罗唇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着满腔怨恨。
原来,林夫人身上也背着命案,订婚仪式的那场大火应该是冤魂们放的,目标就是林夫人......那些客人身上的线是包着林夫人的布条,而那些布条是和谐纺织厂生产的。
我想到这儿看了朱罗唇一眼:"你妈妈是被冤魂索命死的吧?"朱罗唇苦笑了两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出发吧。"
她好像很不愿意说这事儿,我也就没问,不过这些谜团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朱罗唇拉着高琳琳和我一起飞奔起来。很快就来到了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山脚下。我抬头望了一眼,发现这地儿真是够荒僻的,一棵树也看不到,一根草也不生长,满眼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和灰溜溜的硬土。就连那团黑雾也显得格外阴森,总感觉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在偷窥着我们。
我们三个开始向山上走去,我问高琳琳袁芳被弄到什么地方了,她说具体位置她也不知道,但是经常能听到妈妈在召唤她。
这袁芳居然没死,也真是命大。
"看到了吗?半山腰上有个山洞,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朱罗唇往高处指了指,可是因为那黑雾遮挡了视线,我只能隐约看到有个小黑点,大概那就是洞口了。
走了一阵。我感觉这山路越来越陡,虽然我是活鬼。可好像还是受到强烈的地心引力的影响,没法健步如飞,再一看朱罗唇,她也是慢吞吞地拉着高琳琳,看来这山还真是邪性。
突然"咔嚓"一声,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块石化的骨头,颜色发灰。骨质已经风化疏松,布满了蜂窝眼。
"离这些骨头远点。"朱罗唇提醒了我一句。我刚把脚挪开,忽然在前方十米远的地方看到一个人影,他佝偻着腰在原地打转,看不清脸。
"那是人么?"我问朱罗唇,她摇摇头:"那是墓鬼,只会吓唬人,对咱俩绝对无害。t/"
我们从墓鬼身边走过去,他果然没吊我们,低着头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离近特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缺了一只脚,像个圆规在原地转圈,
一路上,我发现了不少七零八碎的骨头,有断裂的腕骨。有折了一半的胫骨,还有破了窟窿的掌骨,没见到一副完整的骨架,我问朱罗唇是怎么回事,她说以前蚀骨山埋的都是些孤苦伶仃的穷人,很多连棺材都没有就用草席一卷下葬了,尸体经常被野狗秃鹰什么的吃掉,所以整个山上到处都是碎骨头。
"那个阴棺队在什么地方?"我往山腰看了看,还差一百米就到了,垂直距离也就三四十米。
"就在你脚下。"
我一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踩在了一块棺材盖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蹲下身拂去了盖上的土,发现上面好像刻着什么字,像是小篆。
"这写的是什么啊?"我问朱罗唇,她弯下腰看了半天也不认识,我把手放在那几个字上,感觉这刀痕很新,应该是没刻多久的。
"别看了,走吧。"朱罗唇拉了拉我,可我没动,我伸手摸了摸棺材盖下面,诶?这是个被抛弃的盖,难道是有人盗尸?
我问朱罗唇山上大概有多少棺材,她说至少得有几百个,那种乱埋的有上千个,主要是这地方偏僻民政局不管,不过埋的都是穷人没有盗墓的。
我把这个棺材盖从地上抬了起来,顿时一层土灰飞扬起来,朱罗唇连连后退:"你碰这个东西干嘛?"我没理她,把棺材盖翻过来放在地上,"嘭"的一生这盖子竟然裂开了两半。叉司介巴。
"你动它干嘛?本来都不是好木头,一碰就坏。"朱罗唇埋怨着我。
我几乎是趴在棺材盖上仔细观察着它的内面,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我推测的东西——一对淡黄色的手掌印。我马上把这个指给朱罗唇看,朱罗唇瞟了一眼就愣住了:"这是......人没死就下葬了?"
"我怀疑有人把这些尸骨唤醒了,想要干点什么事情。"我拍拍手站了起来,这时候高琳琳突然叫了一声:"妈妈。"
我回头一看,发现有个白色的人影从十几米远的地方一闪而过,朝着半山腰过去了,我赶紧追了过去,却找不到了。我冲高琳琳喊了一声:"那个白影是你妈妈?"
高琳琳点点头,我朝朱罗唇摆摆手:"咱们赶紧上山,她就在前面。"
我们三个来到了半山腰,那个白影再也没有出现,好像在故意躲着我们。这时朱罗唇拉着我指了指前面:"那就是山洞,我们进去看看。"
自从上了半山腰以后,我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好像这土里有什么东西在吸着我们。这地方的阴气不是一般的重,连我这活鬼都感觉冷森森的。
朱罗唇领着我们进入了那个山洞,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没有大堆的蝙蝠飞出来,也听不到滴水声,就能感觉到一个词:窒息。
这种窒息不是呼吸困难的窒息,是压抑的窒息,好像这洞里有一种惊人的扭曲力场,无论人鬼都感觉自己身处的空间被强烈地挤压着,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扑"的一声,一束火光亮了起来,我一看是朱罗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