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纱帐中,隐隐勾勒出来一个曼妙的身影来,突然这人一翻身,烦躁的大半趴在床铺上了,又是一声哀叹。又翻过来了。对着枕头打了两拳,低咒一声:“该死的莫笑……”
突然屋顶上传来一声细响,她顿时一怔,扬高了音量道:“希望爹爹和娘亲,莫要笑我胡为才好!”
说完,又竖着耳朵听了听,屋顶上,再没有半点动静,她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真是险呐,差点就露馅了,她这几个月就白装了。
从大漠回来,她病了一个月才养回来,等清醒过来,莫笑就成了他们家的禁词,那天她明明在大漠里。怎么醒来就在绿洲部落中了?莫笑哪里去了?
在大漠中的情况她是完全记不得了,她想要问问莫笑离开大漠了没有,都无从得到消息,家里的护卫,全部都听爹爹的,她这次怎么耍赖捣乱,那些人都不发一言。
不对,不是他们家的禁忌,而是她爹爹面前的禁词。只要听见这个名字,爹爹就生气。娘亲就一脸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妞妞暗地里跟她说,因为她昏迷中,喊过几次莫笑的名字,弄的爹爹很不高兴,脸色十分的臭。
尤其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及莫笑。她要是再问莫笑,就是说这两个字,都会见到她爹爹的黑脸。
可,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体内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愫,驱使着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接近莫笑!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还梦见过莫笑两次呢,一次是梦见她在吃他的嘴巴和舌头,莫笑被她按住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可突然舌头一痛,她咬到了自己,从梦中痛醒来了。
还有最近的一次。她梦见自己光溜溜的被莫笑抱在怀里,梦中他可不是现实中的绷着脸,跟她欠了他钱一般。而是十分温柔,她刚往他怀中钻了钻,就从床上滚下来了。
这两回醒来,她都面上滚烫,又是羞臊,又是有一些些紧张和神秘。呸了自己几回“不要脸”,莫笑是谁啊?那是她姥爷的徒弟,哥哥喊过他爹的,年纪跟爹爹一样大。
可是,他们事实上是没什么关系,莫离暗暗的告诉自己,而且她心里,是从来没有将莫笑当成是长辈的……要是真的吃莫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大概不怎么好吃吧,他又老又别扭,脸还臭,莫离心里想。
她看过不少话本,知道自己这是做了春梦了,可怎么每次都是莫笑呢,想到这个她就面上发烫,心里发烧。
她谁也没有告诉,却因为两次动静都不小,被弟弟妹妹们知道,睡觉咬到舌头,这么大了从床上滚下来,被嘲笑了许久。
后来有一天,娘亲说要来跟她一起睡,她们娘俩也好好说说体己话。
夜深人静,娘亲就开始说了,说莫笑,说她跟莫笑认识的情形,还有莫离这个名字,说那块鸡心石,这些比话本还要曲折离奇,莫笑虽然只是参杂在其中的一小段,娘亲还是总结了一句:“莫笑啊,他这人面冷心热,一根死脑筋,不讨姑娘的欢心。”
莫离差点指出娘亲的错误来,我,我,我就觉得他不错,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心里像吊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总觉得娘亲是不是猜到了她心里的小九九。
娘亲虽然不能读心,但是每次总是看人看的十分准的,她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是不会骗她的。
“当然除了你爹,你爹爹的眼睛像是星空一样,十分的神秘,我这辈子也少有看透的时候。光琢磨他也不会太无聊了。”娘亲如此说。
莫离心里有些难过,她倒是能够看清楚莫笑的眼神,对她就是嫌恶。
突然娘亲话锋一转,问她:“娃娃,来,乖,看着娘亲,告诉娘亲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爹爹那样稳重贴心的,还是哥哥那般书卷气,心性豁达的?还有酗子那样,爽朗豪气,心直口快的?还有小牛会逗人开心,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的?”
莫离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用自己最为淡定的眼神看向娘亲。
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娘亲,还有别的型吗?”说来说去,就家里这几个,在这些人面前,除了爹爹生气的时候,她都是大姐头一样,没有挑战性,这些都不是她的菜。
还有很多别的款啊,比如……咳咳咳,要是娘亲说了,她是认呢还是不认呢,莫离自己有些纠结了。
“他们都不好么?”胡三朵问。
“爹爹这样的太过无趣,说一不二。”要是莫笑的话,她勉强一下,他就答应了,路上的时候虽然时时刻刻绷着脸,看起来一副不能接近的样子,但是她要求的,他还是都妥协了。
“你哥哥呢?这样多好,金城多少女孩儿都给他丢香包呢。”
“是啊,上回差点被砸的满头包。哼。”莫离提及此事,对大哥颇有不满。
“大哥他太狡猾了,明明身体早就好了,只要平素多注意一下跟正常人一样,也不用天天喝药了,上回看大江赛龙舟,他引的那么多姑娘来围着,都是他惹的祸,哪个夏家秀跳到我们船上来,他自己倒是两眼一翻装晕了,却交给我和酗子给他擦屁股。明明不喜欢自己拒绝就好了,偏偏咬文嚼字不说透。”
胡三朵叹道:“你哥哥心性温和,不能动怒,从小养成了这习惯,再说他是生意人,以和为贵,说话弯弯绕绕的是多了一些。不过那些姑娘们面皮薄,要是直接了当的驳斥了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