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次日的太阳再次升起,王荣却是依然没有醒来。
她仿佛就是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沉睡,外人根本不知道她要多久才可以醒来。
谢信在想,或许王荣这是在逃避。
逃避父亲抛弃她的现实,更是在逃避父亲死在自己眼前的现实。
现实给了她太多的悲痛,或许只有在梦中,她才能找到那死去已久的母亲,找回那慈祥的父亲,三人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至于弄醒她的办法,谢信却是没有。
他或许是一个仙人,但对于这种精神上留下的创伤,他却是没法治疗。
所幸王荣虽然睡着了,但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她还可以吞咽。只是要时刻伺候她,显得有点麻烦就是了。
谢信也是想着,先查看几天,若是还没有醒来,姑且带回内院,和左慈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弄醒她的。
时间转眼到了上午七点,一个谢信认识的李府总管,来到了谢信的营地中,通知他们搬去郊外的宅院。
谢信也没推辞,立刻吩咐下去,让大家收拾好东西,一起前去宅院那边落脚。至于那些帐篷,留给后面的人享用!
一行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这才总算将行当都搬到了那个宅院之中,并且仔细但给每人安排好了房间。
安顿妥当,谢信稍微问了问那个总管,昨晚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才得知,昨晚有一队匪人,趁夜洗劫了国舅府,并且将国舅一家子都杀光了。完事之后,更是残忍地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国舅府都给烧了。
用总管的原话,就是:“那些天杀的!不知道洛阳现在买房困难么?死了人的房子别人都不会介意,偏偏那些匪人什么不好,居然一把火给烧了!”
同时谢信探听得知,自那次事件之后,洛阳加大了宵禁,禁止一切夜间行动,并且增加了十几队的巡逻士兵。
至于凶手是谁,暂时还不得而知。只是大家猜想,应该是王荣早些年招惹的仇家,至少不是随便一支过来为了劫财而杀人的匪徒。
因为只要在洛阳的,都知道这位国舅爷上任没多久,家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储蓄。仅仅为了那么点还不够塞牙缝的钱,将自己给搭进去。只怕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到那么蠢的匪人了。
而陛下这个女婿,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立刻下达命令,要严加追查,绝对不允许放过任何一个匪人。
只是在谢信听来,这个命令还有‘灭口’这一层意思。
说实在的,他现在也觉得,继续呆在洛阳,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也在考虑,过两天若王荣还未苏醒,就将其先送回内院,让左慈好好诊治一番。
不过在此之前,谢信却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今天,他要去李膺那里拜访一下,问问结盟的事宜。
出门前,谢信吩咐下去,让学生们尽量在这几天不要出门。同时,交代几个内弟子,让他们好好照顾王荣,千万不要让溜进来的歹人给害了。
告别了众人,谢信在城门接受简单的盘问之后,就进入了城中。然后在几分钟后,来到了李膺的家门前。
大概是李膺有过交代,所以门房一见到谢信,就笑着带着他走进屋内。
一番通报之后,谢信进入了李膺的房中。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没等谢信说什么,李膺却是先说话了。
只是这样一来,饶是谢信心理素质不错,还是被吓了一跳。
没办法,一个看上去还在睡觉的家伙,冷不防说了句话,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的确会不自觉地被吓一跳。
“是的,学生的那些徒弟们,也都落脚完毕了。”谢信拱手说到。
不待谢信说什么,李膺倒是率先发话了:“这几天,你的几个伙伴,也会相继到达,最迟的也会在下午到达。你们几个或许不认识,但在竞赛结束前,关系一定要搞好!”
“既是队友,关系定当大好,否则若是竞赛输了,岂非丢了老师的脸面?”见李膺那么严肃,谢信不由得开了个玩笑。
说完,谢信觉得时机也刚好,于是便向李膺提了一下:“听闻,这次竞赛,不少世家组成了联盟?”
“哦?有这事?!”李膺一听,立刻激动的询问到。
“老师不知么?按说应该已经有几个世家,前来或投靠,或拉拢才对啊!?”谢信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些事情,我都交给我那个不孝子处理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李膺想了想,无奈的对谢信说到。
随后,他立刻吩咐下人,让其子李雍前来问话。
不多时,一个青年人走了进来。
“父亲,你找我?!”李雍一进门,也没有和谢信打招呼,而是直接向李膺询问到。
“嗯,是有点事想问问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师弟就在这里,为何不打一声招呼?!”李膺喝骂道。
“儿子这不是听说父亲传唤,怕您有什么急事要交代,一时失态了么?!”李雍幽怨地叫了句,随后还是客气地和谢信见了礼。
“之前子守谈论这次竞赛的事宜,得知这次竞赛有不少世家组成了联盟,不知道是也不是?!”李雍行了礼,李膺也不好追究下去,直接进入正题。
“是有那么一回事,就在前不久,有不少世家前来询问,是否由李家发起联盟,他们愿意依附;与此同时,汝南袁家、涿郡卢家、宛城何家都有派人过来发送请帖,让我们加入他们的同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