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成福见到沈青燕姐妹俩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心里也踏实了,叫阿贵去跟洪定山说一声,几个人一起进包厢关上门说话。
“青燕,县老爷没为难你吧?”卢成福也顾不得坐了,一关上门就急吼吼地问,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沈青燕姐妹俩。
沈青燕倒是不急,从窗子里看了一下楼下廖廖无几的几桌客人,淡淡地问洪定山,“洪叔,这大中午的应该是客流高峰,怎么咱们店里就这么几桌客人?”
“唉,青燕你现在先别管什么客人了,快告诉叔,祝老爷都跟你说了什么?”洪定山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有新意的话来。
“没事,就问了一下菜色的问题,我都跟他照实说了,他也答应替咱保密了,所以啊,以后成福记的大厨还是您洪叔,根本没我什么事儿。”沈青燕知道再不说的话,真的会急会两位真心关心她的长辈。
却不料洪定山一拍大腿,“哎呀,青燕呀,你咋能这么说呢,既然说清楚了就不要再瞒了嘛,我老洪也知道自己的厨艺不如你,就是给你打打下手也乐意啊,再说你看看楼下的生意,你不在,根本就没什么客人……”说到最后洪定山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甘心。
“是不是明明您做的菜色和我做的完全一样,客人却说味道不对。”这次的事也给了沈青燕一个启示,她不可能把自己局限在一个酒楼里,或者说她不想终身以厨师为职业,虽然这样可以让她们姐妹得到温饱,甚至于比一般人过得好,但她明白自己不是真心喜欢做厨师,一开始选择这个职业也是迫于生计。
所以,她想要把自己做菜的秘决告诉洪定山,于是她让阿贵带沈青玉先去吃饭,自己亲自把门关上,才坐到卢成福和洪定山跟前,脑子里转里该怎么开口。
卢成福他们见沈青燕把一向寸步不离的妹妹都支了出去,现在又一脸严肃地欲言又止,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心里也跟着急了起来,“青燕啊,你遇到啥难事了,是不是刚刚祝老爷他……”
难怪卢成福又想到这上面去,早上沈青燕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去了一趟县衙,被县老爷独自叫去问话,回来以后就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妹妹在,她有什么顾虑,才说没事的。
“难不成县老爷他欺负你了。”洪定山慢了半拍,但随即也想到这上面去了,一拍桌子,怒道:“老子找他算帐去,当官的就可以不把咱小老百姓放在眼里了……”说着就要起身往外冲。
沈青燕一惊,心里是满满地感动,眼中却有一丝无奈,看来二老是想偏了,便笑道:“瞧您二老想偏了不是,那祝明……祝老爷,明察秋毫,怎么会欺负我一个小女孩呢?”沈青燕心中吐了口气,差点直呼祝明哲的名字,直是好险。
“青燕,你怎么知道,你才见了祝老爷一面,怎么对他有那么好的评价。”卢成福不解地问,“你还好,可别被人家的三言两句好话糊弄去了,若是他真是个明察秋毫的,怎么案子审了一半就莫明其妙的退堂了,而且堂面上压根就不见什么原告,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们几个在。”
洪定山虽没有说话,眼神却也跟卢成福一样。
沈青燕表示顶着这四道眼神压力还是很大的,还是赶快把事情交代完成,早早的脱身吧,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了。
“福叔,洪叔你们放心,关于成福记的事,我想一会儿祝大人就会有公告出来,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会还成福记一个公道。”沈青燕很小心地说,她实在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直呼祝明哲的姓名。
“真的,那太好了,可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有这么回事,而且还有了告了上去,怎么现在又没事了呢?”洪定山大喜之余没完全失了理智,他知道自己做的菜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缺了原告,他只能这么结束了吧。”沈青燕随口扯了个谎。“现在请您们二老听我说。”说这句话时,她的脸色一下郑重了起来。
“青燕,啥事啊,你这脸色怪吓人的。”洪定山被子沈青燕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
“就是啊,青燕,你别老吓人好不好。”卢成福拍拍自己的胸口,“你福叔上了年纪,经不起你这么吓。”
沈青燕听到这里“扑噗”一声笑出声来,看来是自己把气氛弄得太紧张了,于是便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说说咱们这菜品的味道问题,”转向洪定山接着道:“洪叔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同一道菜,我和您用的原材料都是一样的,味道却不同?”
“是啊,这是叔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你说制作程序上不同,味道不同有可能,可我连你每一步做菜的程序都记得牢牢地,还是做不出你的味道,这倒底是咋回事?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决窍?”
“有,但不是决窍,是这个。”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在桌上。“就是这个,让我做的菜比你洪叔的菜味道鲜美。”
“青燕啊,你咋能这么做,这是给客人下药啊,万一他们出现了什么不适的情况,我,我可怎么办啊。”卢成福大惊失色,洪定山也是一脸不赞同。
沈青燕也想到了会有这种反应,但她不在意,轻松地耸耸肩,说道:“我用了那么长时间不是没人出事吗?而且这种东西也不会让人上瘾,非吃不可,如果福叔不信,尽可以拿给一个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