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院落里,盯着眼前古怪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谨慎起见,又或许是疑神疑鬼,我暂时没有动它。
从不同角度看去,我慢慢否定了之前的看法,这绝不是什么球状物,也不可能是假人头。
事实上,象是某种坛子,里面还装了些东西。
到了此时,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绝不是我买的东西,事实上我最近没有网购,其次,也不可能是我在外地的朋友寄来的,他们通常只寄烟和土特产。
况且,就算是“养鬼道”的法器“魂瓮”,也没有这么大的,据说,这种法器约有巴掌大小,和小香瓜差不多,很方便携带。
下面该怎么办?
一把火烧了,还是找个地方埋了?
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妥,而且,心里很不踏实,总是惦记得坛里的东西。
还是打开吧,先做好安全措施。
我返回三楼,穿上长衣长裤和水鞋,又到二楼找到同样租房的小姚,借了他的全封闭摩托车头盔,以及皮手套。
小姚也是林溪乡的人,也曾去过广东打工,回来后,每晚出去开的士搭客赚钱,所以白天基本上都在睡觉。
打扰他休息,确实是我不对,这也是迫不得已。
武装完毕,我还从房东的厨房里,拿来了一把满是锈迹的火钳。这种钳子目前很少见了,从前是家家户户都必备的,用来夹蜂窝煤。
把院门关上,我开始用火钳拆开泡沫垫,说实话,这东西很不好使。而且,泡沫垫上还缠着一层层的透明胶带。
费了老半天劲,终于成了,泡沫垫尽数拆开,还真是个小坛子,黄褐色的,貌似在土里埋了蛮久,透着浓浓的潮气。还留着几道刮痕。
看着这个坛子,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是小金坛!
之前说过了,本地的习俗是先用棺材入殓下葬,过几年再把骨头捡出来,装进坛子里。但是,那种坛子通常很大,能有两尺来高,和从前的米缸差不多。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本地人相信,祖先只有坐着,才能庇护子孙后代,兴旺发达。
这种小金坛,则是用来装骨灰的,和城里办丧事常用的骨灰盒作用相同,虽然比较少见,但是农贸市场的杂货店里还是有得卖的。
尼玛。
这坛里不会装的是哪位前辈的骨灰吧?!送给我干嘛?!想咒我早死?!
想到这里,我拿着火钳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好可怕啊!
坛口是封闭的,蒙着一层薄薄的黑布。
仔细听去,坛里隐约还传来了沙沙沙沙的诡异响动,象是有某种昆虫在来回的爬。
这让我联想起了曾经见过的尸蜈。
那种东西象蜈蚣,又类似蚂蟥,看着挺让人恶心的,尤其是,它们还是吃尸体内脏长大的。
难道说,这里面藏了半坛子的尸蜈。
还真有这种可能!
我后退几步,把火钳丢下,抄起放在屋檐下边,用来晾衣服用的收衣竿,往坛口猛的捅了一下。
黑布悄无声息的裂开。
紧接着,有个拇指大小的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东西鬼头鬼脑,全身黑油油的,象飞蚁,又象是马蜂,背上长着一对大翅膀。
见到这东西,我心跳都停滞了一瞬。
居然是罕见的鬼头蜂!
在农村生活过的朋友可能都知道,有种大蜂在土壤里筑巢,体形比普通的马峰大两三倍,性情异常的凶悍,北方应该叫做土蜂子,我们这边叫地头蜂,被它们叮一口可了不得,可能会要人命的。
至于鬼头蜂,则是这种蜂的变异品种,只在荒山的坟包里筑巢,整天受尸气熏染,其毒性十足,往往一针下去,人就没救了。
对于这种邪物,《鬼术》里也有提过,说是相当危险。
我确定,人家给我寄这种东西来,绝对是想要我的命,跟传闻中的炸弹包裹没什么区别。
嗡。
鬼头蜂重见光明,一下子飞了起来,或许是在小金坛里憋坏了,窝了一肚子的火,迫切的想要发泄,居然径直朝我冲来。
当的一下,鬼头蜂狠狠的撞在了摩托车头盔上,可能是冲力太猛,它一下子晕了,打着转转落向地面。
我本能的就想伸脚去踩,但是,瞬间又把脚收了回来,这样做太冒险,谁知道它的刺会不会连鞋底一起扎穿。
我把手中的收衣竿掉转了个头,用那稍钝的一端去戮满地打滚的鬼头蜂,这邪物躲得还挺快,我连戮了十几下,才算把它给弄死。
也就在这时,小金坛里钻出了更多的鬼头蜂,共有十几只,劈头盖脸的朝我飞来。
擦!这是不给我留活路啊!
我无奈之下,只得丢下收衣竿就跑。
没办法,我低估了坛子里鬼物的凶悍程度,虽然穿了长衣长裤,却都很薄,哪里经得住它们这凶猛的一扎。
也就在这时,一楼的房门突然打开,有只手伸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拉我的人,正是房东刘大姐,她就住在一楼。
紧接着,那些鬼头蜂接二连三的,就撞在铁门上,一个个头晕眼花的坠落。
也有几只鬼头蜂,调转方向,想从窗户进来,岂料,窗上都有一层薄薄的钢丝纱网,拦住了它们的侵袭。
“刘大姐,你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被蜇死了。”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喘着粗气,感觉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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