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你们把他打成这样?”老墨似乎无法理解我们的行为。
“是啊,我最讨厌男人打女人了。”海生道。
“唉,真是活该,我让你别打自家婆姨,你就是不听,这下吃亏了?”
壮汉捂着满是血的嘴,踉踉跄跄从地下站起来,女人想要扶他,却被壮汉掐着脖子远远推开道:“老子死也不用你管。”说罢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转身回去了,挨打的女人想要跟着他走却又不敢,那模样既让人可怜又让人觉得可恨。
“唉,这夫妻两的事情咱们外人管不着,以后再见大奎打他,你们就装着看不见。”
“墨书记,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那就太不应该了,一村之长任由村民殴打媳妇而不管,这合适吗?”我义正言辞的问道。
“村长不是法院院长,你们以为村民之间的矛盾完全照搬法律那一套能有用?那只会越管越乱。”
“不管咋说,他打媳妇就是不对。”海生是个很犟的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和你们直说了吧,大奎的婆姨是他花一千块钱买来的,倾家荡产娶个婆姨进家二十多年没生崽,这种女人给谁也要往死里打。”老墨说这话时满脸愤怒,好像不能生产的是自家的婆姨。
难怪那些人眼睁睁看着女人被打却无人来管,并不是因为男人有多狠,而是村里人觉得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挨打活该,所以没人出手相帮。
这事儿属于别人私事,挨打的都没反抗意识,我们还能说什么,只能随大溜算了呗。
如果人性没有那么冷漠,或许接下来这件事就可以避免了。
那天晚上我们依旧按照计划修补狼王庙,一夜物语白天睡觉。
但这次我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惨叫声所惊醒,隔着帐篷,能看到空地上一大团火来回扑腾,期初我还以为闹了鬼,头探出帐篷才发现是一个浑身被烈火裹夹的人在泥地上狂奔。
这个人居然是海生。
不远处拿着空酒瓶的壮汉看着被烈焰裹夹的海生嘿嘿傻笑着,就像达芬奇看着《蒙娜丽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