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猛然想到爷爷的墓穴还没有埋上,这家伙不会对爷爷的尸骨不利吧。想到这里我转身往回跑,那声音却没有再度响起。
当再回到寒家祖坟前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情了。此时被乌云遮盖月亮慢慢的重新露了出来,透过树枝间的缝隙远远的看到有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爷爷的坟墓前。
而令我震惊的是,原本已经被我挑的面目全非的墓穴此时居然原原本本的恢复了以往,甚至坟堆的枯草也在上面,完全没有一丝被挖过的痕迹。
这简直不可能,我离开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人可以用一个小时将坟堆填上。但绝不可能让青草在一个小时的时间生长然后再度枯萎。
难道是坟前的这个人干的吗?我现在不敢贸然出去,躲在一颗大榆树后面悄悄的看着。
那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最后转过身来看向我这边。起初我以为他发现了我,但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回头四下的看了看。
只不过当月光照向他脸庞的时候,我猛然认出了他。他!正是我那年轻的爷爷,天师圣手寒不语。按理说他们是兄弟,弟弟来看看死去的大哥这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但此情此景再配上他那似哭似笑,或忧或愁的古怪表情,使得这件事情充满了诡异。
寒不语终于走了,我又等了半个小时确定他不会再度返回的时候走到坟堆面前。果然,坟堆上面的那层雨水浇灌凝结成的土皮还在,证明的确没有人翻动过。而我那贡品香烛,甚至铁锹、洋镐也通通不见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挖坟掘墓了。但是将手伸到口袋里拿出那颗铁球还有白布上的字,又证明我的确开过爷爷的棺木。
铁锹、洋镐不见了,也就是说我如果想再度挖开坟堆那是不可能了,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热门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这三更半夜的忽然响起着实吓了我一跳。接起来一听,对面是一个闷沉的男子声音。
“寒风?”
“是我,你是?”我疑惑道,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听过。
“我是建军的父亲。”他答道。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人正是御尸布衣明派的当家,也就是元宝的父亲。
“伯父你好,元宝他还好吗?”我随口问道。
“不好,到现在还没有醒。”
我心中一惊:“”没醒,没醒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天回来的时候就昏昏沉沉,今天早上佣人去叫他,他就没有醒,找遍名医都看不出原因来。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我想知道圪坨丘之行你们碰到了什么。”
“不用了。”环顾一下四周我说道:“我现在就过去,你说一下地址。”
记下了地址我给咸鱼打了一个电话说出了元宝的情况,后者好似也没有睡,沉默了一下说自己有急事过不去,让我先过去看看。中间我问他叮当的事情怎么样了,后者只说了两个字‘奇怪’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没有回家直接到了镇里,此时已经凌晨五、六点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地址,便上了路。
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上了车我便睡着了。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司机说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认识路,让我结了账便走了。
这里叫黎侯城,是山西的一个小城,所处在群山环绕之中,四下望去绵延百里、一望无际。
黎侯城大多已经建设的极具现代化,除了城南的黎侯古城还保持着原有的古朴建筑。相传这里曾经是西周时期的黎侯古国,此城也因此得名。
黎侯古城是黎侯城的象征,在这寸土寸金的年代,能入住在黎侯古城的人非富即贵。
很显然元宝就生于如此富贵之家,在这古色古香,庭院错落的地方寻找顾家,却是没有费多少功夫。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林有远亲。一提起姓顾的人家,立刻有几个好事的人给我指路,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无限的向往。
有一个叫老于的中年人叫住了我,他说想见一见顾老爷子,想让我引荐一下。
“你为什么要见顾老爷子。”看这个人衣着很平常,面色黢黑,谈吐中有着浓浓的土音。不像是生意人更不是土客,反而很像庄稼人。
我不是看不起庄稼人,只是他们两个的身份悬殊太大,不禁有些好奇。
后者搓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顾小公子病了,想去看一看。”
元宝生病这件是在黎侯城里不算什么秘密,知道的人很多。元宝他爹放出话来谁能医好元宝诊金一百万,这对于寻常人家来说那是天文数字。
以至于许多懂些土方的乡间野医也去碰运气,顾家自然不能让他们乱治。派了几个专家进行考核,最起码要说出一些道理才能医治。
“你懂医理?”我问道。
老于干笑了两声摆摆手:“不懂不懂,就是我家闺女吵着让我来看看小公子。”
闺女!这可勾起了我一点八卦的心。赶忙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怯懦了半天才娓娓的说出一件陈年往事。
老于住在黎侯城往北三十里外的下土村,老伴死的早家中有一儿一女,儿子常年在外打工。而女儿就在家里伺候老人,早年老于生病借了不少钱。尤其是村头的王家借钱最多。
于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