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和于米欧两人在花坛边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
两人直接打了车去了医院。
在前世,在白雨帆妈妈没走时,她没少跑医院,现在倒有许多年都没有来了。
她木然地跟在于米欧的后面走着,不知上了几楼,拐了几个弯,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在一个转角处停下。
于米欧看着白雨帆满脸的担心恐慌,有些心疼,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呆愣了好一会才说道:
“你先在这等一下,我看他的家人走了没了”
白雨帆没说话只木然点头,她现在是越接近这里越害怕,不知这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不过看门口那面写着重病区,看来情形不太乐观。
白雨帆站在一边胡思乱想,这大脑里映出的也是慕子雨向她微笑时的情况,那么干净阳光的一张脸,要是真的毁了容成了残疾,筑怕真会要他的命。
不用几分钟,于米欧又从那面跑过来。
“没人,走了,呆会才能再来,你敢紧过来和他说说话”
白雨帆没回,听完就直直往前走,在快走到最里面时,于米欧才拉了拉她的衣袖,“这间”
白雨帆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转头向房里面看,医院的门上有一小块透明的玻璃,她站在外面能看到里面床上躺着一个人。此时正双眼紧闭,左半边脸上红肿地躺着,一条脚打了石膏放在床上的支架上,细看正是许多天都未见到的慕子雨。
自从上次白雨帆狠心和他摊牌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再打一个。没想这再次见面具然是现在的这幅情景。
于米欧看着眼中有泪的白雨帆,知道两人的感情不会一下就消失不见的,毕竟在大学里一起度过了几年的时光,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谁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忘记的。
“进去吧!去看看他”于米欧出声催促。
白雨帆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屋,看见床上躺着慕子雨的脸完全肿得变了形,只依稀能见以前的影子。
看那条被架得老高的腿。白雨帆的眼泪终止不住落下。怕床上的人醒来看到敢忙伸手擦了擦。
轻坐到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心痛不已。
也不知是床上的慕子雨感应到了心上人的到来,还是真的睡饱了。忽地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白雨帆自言自语地道:
“雨帆,我这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我床边?”
白雨帆努力眨着眼里的泪滴不让它掉下,好一会才声音哽咽地说道:
“傻瓜。这不是梦,是我真的来看你了”
边说边把自己的一支手伸过去。握住那支温柔的大手。
“雨帆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了,出了事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没说”
慕子雨的伤定受得不轻。这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白雨帆看着他说道:
“别急,慢慢说。先休息会,一会再说给我听”
“好”
两人一个躺在床上望着床边的人。一个坐着床边望着床上躺着的身影。
现在此刻他们的心是贴近的。
“你去那了,开车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伤成这样”白雨帆看着眼前人说出了疑问。
慕子雨看着白雨帆的双眼想着那天的事情。
虽然那天白雨帆和他摊牌说分手,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虽没打过电话,但每天都准时到傲阳集团的门口等白雨帆下班。
看到白雨帆出来也从不上前说一句话,只在后面开车跟一段路,看一会再走。
可是有一天他看白雨帆打了车,而且还叫后面的两个男人上车,他有些担心,就开车跟了一路。
直到看白雨帆前面的出租车停在离自家不远的藤萝苑一处别墅里,他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同。
他家也住在藤萝苑,只不过在第后面几趟房,住了许多年,对于这一片居住的有钱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而白雨帆去的这家他也正好知道,正是傲阳集团老总的家,也只有他家种了满院子的紫藤萝,让人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心中疑惑,慕子雨正想走过去拉白雨帆问个清楚。
这又因公司的一个电话打来,等他接完还那有白雨帆的影子,还着急回公司处理事情,就没时间去一探究竟了。
结果就在回公司的路上,想着白雨帆的事情走了神,就出了车祸。
现在听白雨帆这样问,他也不可能说实话,就随口说道:
“是公司上班太急了,没躲开车”
“你个傻子,今儿后有什么急事开车都别着急,知道吗?”
“好,会的。”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家人给送的?”
“嗯”
“晚上谁来这护理”白雨帆其实是想说她留下照顾他,但又怕说得太突兀,就这样问了句。
“放心,家里人一会会来”
白雨帆知道自己和他的家人不合拍,就没说自己要来的事,她又转头看了看慕子雨的腿。
“这腿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老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腿都打了石膏,又被高高架起,这伤定是很严重了。
“是啊,医生说骨折了,筑怕真得休息一段时间了,不过我总感觉我这腿没有知觉,整天都木木的,不知怎么回事,难道和折了有关系”
白雨帆听到这不知怎么心里感觉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升,心中又自我安慰一声不会的。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