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茑萝气不过,刚要说话,姜静云用眼神示意她一番,接下来话头说道:“没问题,希望姑姑信守承诺,我一月内必然带着圣旨来接人,若是到时两人安好,那必当再送重谢给姑姑,可是若是慕容婉出了任何事,那别怪我再求一道圣旨给姑姑,里头的内容可不会让姑姑愉快了。”
“我金香什么也不爱,就爱着银子,既然收了你的银票,自然会替你办好事情,若是不信,你大可将银票带走。”
姜静云命茑萝拿了银票给她,又花了好多功夫安慰说服慕容婉,这才离去,姜静云回去之后便见到楚阳在殿中等她。往日她都是任他坐着,从不搭话,可是今日因为有事,也不得不开口说道:“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开恩。”
楚阳不料姜静云肯跟他说话,一时间颇有些喜出望外的意思,“有何事你说便是,何用如此郑重其事?”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收了笑意说道:“怎么又自称奴婢了?不是不让你这么叫的么?”
姜静云一勾嘴角,“如今皇上撤了奴婢的封号,无名无分的连宫女都不如,不是奴婢是什么?”
楚阳脸色一滞,顿时有些尴尬,“你方才说有事求朕,到底是何事?”
姜静云跪倒在地,说道:“请皇上恕罪,今日奴婢去教司坊见过慕容婉了,她只有十二岁,无论有什么恩怨都不该牵扯到她,恳请皇上准许奴婢带她出来,哪怕做一个粗使宫女也行。”
楚阳一听慕容婉的名字便沉了脸色,却竟然没有立即发火。又坐了片刻才拂袖而去。
姜静云虽然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但难免有些失望,坐倒在地上不想起来,茑萝见状忙扶了她起来坐到椅子之上,劝道:“主子,咱们再想办法,你可别泄气啊。“
姜静云回过神来。拍了拍茑萝的手说道:“我明白。只是有些着急了,婉儿那么小,在那种地方我实在是不放心。”
茑萝也是一脸担忧之色。“那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方才奴婢见她一脸惊惶,真是被吓得狠了,可千万别再受什么惊吓才是。”
“我们得尽快把她带出来。迟则生变,真发生了什么就来不及了。慕容忧我就救不了。慕容大人和夫人我也救不了,现在慕容家就剩了婉儿一个人,我说什么也得救她出来。”
姜静云稳了稳心神,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纤云呢?这些日子怎么总不见她。在忙些什么?”
茑萝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主子,纤云她……”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姜静云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又跟弄月有关?”
茑萝点头道:“弄月前些日子被关回了长秋殿。纤云隔三差五地便要去看她,奴婢没工夫管她。”
姜静云实在有些无奈,她听出了茑萝话里的意思,别说茑萝,连她都有些倦了,纤云对弄月的好实在无法用常理解释,就连姜静云这次小产失宠,都无法阻止她对弄月的关注,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就随纤云去吧,这丫头从前未做过什么错事,既然她选择了自己的路,那姜静云也不想为难她。
夜晚时分,姜静云还在为怎么搭救慕容婉的事情犯愁,却不料来了一道圣旨,听连波宣旨完毕,姜静云一时百感交加,楚阳竟然赦了慕容婉的罪女之身,许了一切事宜任姜静云处置。
接了圣旨,姜静云不敢耽搁,第二日一早便去了教坊司,金香姑姑脸色十分意外,“看不出姑娘还挺有本事的,这么快就求得了圣旨,这银子姑姑我可是不会退的,照顾一天也得手这么多,你明白么?”
姜静云一笑,点头道:“这个自然,劳烦姑姑将人带来,我领走了便是。”
金香姑姑招手,立刻有婆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慕容婉便跟着那婆子过来了,一见到姜静云,慕容婉便一头扑进她的怀里,怎么都不肯放开。姜静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姑娘,见她衣着整洁,除了神色依然有些害怕,其他都也都不错,于是像金香姑姑道谢后说道:“姑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姑姑通融一下。”
金香姑姑一挑眉说道:“你是再带走一个人?”
姜静云微笑道:“姑姑果然是聪明人,我这里还有一千两银票,若是姑姑肯高抬贵手,那么就当孝敬姑姑的茶点银子了。”
金香姑姑翻了翻圣旨,嘴角上翘道:“这皇上的旨意里只说了任凭姑娘处置,也没说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既然如此,那么自然是听你的了,去带人吧!”
姜静云喜出望外,立刻呈上银票,拜谢之后带着人去寻胡生香。到了红院之后,屋子里却不见胡生香人影,问过一个睡眼朦胧的起来出恭的女子,才知道来了客人,一早就点了胡生香去陪酒。
姜静云皱起眉头,让茑萝带着慕容婉在此等候,自己则到前院寻人。一进前院大门,便听到一阵阵男人的大笑声,姜静云脚下顿了一顿,随即又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那屋里摆了一桌酒菜,里头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和一个身披轻纱的女子,那女子正是胡生香,她被揽住了腰身,正被那男子往嘴里灌酒。那男子灌得又急又多,酒液顺着胡生香的小口不断流向两侧脸颊,又流入脖颈,打湿了身上纱衣,贴在高耸的胸口上,春光若隐若现,引得那男子频频向她胸前瞄,一脸猥-琐至极的笑容。
姜静云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把握住那男子灌酒的手,将胡生香拉了起来,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