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市煤炭业中有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潜规则,每逢遇到有煤炭工业局的人要来下井检查,脚穿高筒鞋的话,那就是要来要钱了,一般识趣的煤矿主都会准备好钱,在井下塞到检察人员的桶鞋里,因此当地的煤矿主总结了一句话,煤矿安全不安全,不是看你安全工作做得好不好,而是看桶鞋深不深。
周朝义回头招呼助理把装有现金的皮箱送来,然后也不戴安全帽,就带着李海林等一干工作人员往井下追去。
一行人一进矿洞,就明显感到井下虽然有灯光照射,但相较外面还是黑暗了不少,而且井下十分潮湿,有一种煤炭所特有的气息,让人感觉非常难受。
在先前李海林为了应付检查,已经通知停止作业,将工人招了上来,以免胡小同们问话问出什么问题,所以他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工人。
他们一路矿井深处走,只感觉里面越来越安静,脚步声的回音越来越明显,而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起来。
这时转过前面一个转弯处,终于看到了胡小同那一帮人。
周朝义看胡小同等一帮煤炭工业局的工作人员在前方指指点点,煞有介事的检查井下的安全设施,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煤炭工业局这些人就是养不家的狼,平时顶宏实业可没少给他们送钱,没想到在现在顶宏实业落难的时候,一帮人还要落井下石,真他么的狼心狗肺啊。
虽然痛恨这一帮人,但知道这时真的惹不起这一帮人,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便扬手向前面的胡小同打了声招呼,走了上去,笑道:“胡局长要来检查,应该提前通知我们,让我们好招待才是啊。”
胡小同看周朝义走来,眼睛内闪过一丝亮光,放佛看到财神正向他走来,微笑道:“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也没办法啊。”
周朝义笑道:“胡局长真会开玩笑,您就是局长,哪还有什么上头。”说完顿了一顿,低声道:“胡局长,咱们边上说几句话。”
胡小同意识到周朝义要干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当即点头表示同意,与周朝义往边上走去。
他虽然铁了心要抓张家矿的小辫子,还是想黑吃黑,再敲诈顶宏实业一笔钱。
二人走到一边,周朝义打开皮箱,说道:“胡局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面的钱,全是给您和您的兄弟的,就只盼望胡局长高抬贵手,放过我们顶宏实业一马。”
胡小同笑道:“好说,好说!周助理太客气了,其实我这次真的是被逼无奈,您也知道,我们局里是老徐做主,他坚持要这么做,我也很难反驳。”
周朝义道:“明白,明白!徐局长那儿就全靠胡局长做工作了。那这箱子?”
胡小同道:“给我吧。”伸手去接箱子,忽然听到兹兹地一声响,登时大惊失色,惊慌道:“这是什么声音?”
周朝义也听到了,抬眼扫视四周洞壁,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正要说没什么啊,忽然又听见一声兹兹地声响,前面洞壁上一根电线冒起火花来。
“啊,快……”
“轰!”
地面上的煤矿工人均感觉地面剧烈的一下战抖,矿洞喷出一道火舌来,跟着矿洞上方的山石开始崩坍,片刻间就将矿洞堵死了。
“又出事了!”
所有张家矿的工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均目瞪口呆。
“不好!周助理在井下!”
“还有李矿长也在!”
工人们随即慌乱起来。
胡小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吴鸿文要的不是张家矿停产那么简单,那二百万是给他的买命钱。
……
同一时刻,尼姑庵内吴鸿文之前招待胡小同吃早点的那栋楼的顶楼,吴鸿文正搂住前几天出席人体宴,负责招待胡小同的那个美女大肆揉捏,苗子不合时宜地走上楼来。
吴鸿文知道苗子很有分寸,这时贸然打断自己,定是有什么重要消息,当下一拍那美女的屁股说道:“你先下去,待会儿再上来。”
那美女答应一声,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苗子走到吴鸿文身边,低声说道:“文哥,张家矿的事情已经办妥,共死了三十多人,煤炭工业局有十多人,其余的全是煤矿的人,周朝义也在其中。”
“周朝义也在?”吴鸿文也是想不到,随即拍掌笑道:“好,好,死得好!吗的,这周朝义一年多前破坏我好事,活该有今天的报应。”
苗子道:“这次死的人比前两次加起来都多,顶宏实业想不死也难了。”
吴鸿文更是得意大笑,随即倒了两杯酒,与苗子碰了一杯。
……
次日晚上,杨羽正在吴昆住处商讨,吴鸿文有可能收买的人,忽然接到杨豪的电话,说是周雨婕到了紫月皇朝夜总会,要见杨羽,神色惶急,可能有重要事情。
杨羽对周雨婕很有好感,当下就与吴昆告别,开车赶去紫月皇朝夜总会见周雨婕。
一走进紫月皇朝夜总会,一个特意在门口等候的小弟就迎上来招呼道:“羽哥,周小姐在包间里等你好久了。”
杨羽点头道:“带路。”跟着那小弟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周小姐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情?”
那小弟边走边说道:“周小姐没说,但我想可能是因为张家矿的事情。”
杨羽这两天没看新闻,还不知道张家矿出事了,奇道:“张家矿?张家矿什么事情?”
那小弟道:“羽哥还不知道吗?张家矿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