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四大圣王面对心中已有决断的领皇炎崇,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能齐声恭维。
“柴松!”领皇炎崇此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颇为平静,可实际上在他的内心之中早已是无比的震怒,他将目光缓缓地转向了跪在下面的柴松,语气阴沉地问道,“本皇让你调查炎泽公子被打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回……回陛下……”柴松此刻看上去竟是异常的紧张,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发抖,“小人尚未问出什么,待小人今天回去之后必将……”
“你不必问了!”不等柴松战战兢兢地认错,炎崇却是陡然大手一挥,朗声说道,“现在本皇来告诉你那都是些什么人!”
“陛下……”柴松闻听此言赶忙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
“他们都是圣魂学院的学生!”领皇炎崇自顾自地说道,“而且还全部都是学生中的佼佼者!除去韩家和陆家的人不算,其他几个人诸如楚鼎、黎暮、秦清羽、莫白、百里风、江逸、罗秀等等都是圣魂学院内的天之骄子,是丘名老人精心培养出来日后为了辅佐本皇的忠臣良将!昨日圣魂学院的丘名院长已经派人给本皇送来了一封求情信!”
“这……”柴松此刻听的可谓是汗如雨下,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做臣子的,领皇交代的事情非但没有办好,反而还让领皇自己查清楚了一切,这就是最无能的表现。
“柴松啊柴松!”领皇炎崇伸手遥指着柴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叹息道,“本皇告诫过你多少次了,做事要多动动脑子,别只懂得关起门来滥用私刑!这些人的身份其实都很好查,只要你走出大牢,随便打听一下就能顺藤摸瓜地查明一切,可你呢?整天就知道憋在屋子里耍狠!可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可知道昨日本皇在接到丘名院长的求情信时是何等的尴尬?本皇甚至都还没有弄明白他们的身份,人家的求情信就已经到了!本皇就奇怪了,怎么远在圣魂学院的丘名院长都知道的事情,你整日身在金陵城竟然会一无所知?你是怎么当这个白银卫二统领的?”
“下人知错!下人知错!还请陛下息怒!”柴松听闻此言,赶忙如小鸡啄米一般没命的对着领皇炎崇磕起头来,一时之间那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倒是演的颇令人同情。
“陛下,柴松之过皆因在下管教无方!”白起见状,赶忙起身求情道,“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炎崇随意地冲他们摆了摆手,“念在你们对本皇忠心耿耿,这一次的罪过就免了吧!”
“谢陛下……谢陛下……”柴松再度对着炎崇如捣蒜般连连磕起头来。
“陛下,那这件事该如何处置?”白起开口询问道,“这些人是杀还是放?”
“放了吧!”炎崇无奈地叹息一声,继而摇头苦笑道,“丘名院长是本皇的老朋友,既然他都亲自求情了,本皇若再继续追究下去那就显得太小气了!更何况,这些年轻人日后都是我圣域的肱骨之才,我身为圣域领皇,我只能与他们为友,又岂能与他们为敌呢?”
“陛下圣明!”白头附和道,“可是如果此事就此作罢,只怕会有损皇族声威!”
“据我所知……”柴松颤颤巍巍地开口道,“那些人之中,还有一个叫小蝶的女人,她的背后倒是没有什么势力,只是金陵城南一个买布鞋的寻常百姓,而她之所以会和这些人搅在一起,是因为陆俊好像对她有意……所以我看我们不如将这个小蝶推出来当个替罪羊,这样也算是给这件事一个交代……”
“怎么说?难不成说堂堂的皇族公子,为了一个做鞋人的闺女而在月楼和人大打出手?”领皇炎崇冷笑着反击道,“还是说炎泽是被一个买鞋的女人给打成了重伤?这非但是在丢我皇族的脸面,有失我皇家的威仪,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陛下所言不错!”炎敕点头附和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断然不能将此事的责任推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女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非但皇家颜面尽失,就连陛下都会被百姓们私下非议是在欺压百姓,而我皇族公子更会被人冠上欺辱良家女子的骂名!”
“要追究就要追究罪魁祸首,要么就不要追究!”炎烈瓮声赞同道,“如果连陛下做事都欺软怕硬的话,那让天下人该怎么想?”
“那这件事……”
“韩家!”不等柴松哭丧着脸继续追问,领皇炎崇却是目光陡然一寒,继而冷冷地说道,“韩家的韩城和韩灵儿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陛下的意思是……”显然,金殿中的众人还没有完全听明白领皇的意图。
“炎泽孙儿与人发生争执倒是的确因为韩灵儿的缘故,可是韩家……”炎敕的话才刚刚说到这里却是戛然而止,再看炎敕那副恍然大悟的诧异神色,显然他已经想明白了领皇的意思,“陛下是想对韩家下手了?”
“不错!”领皇炎崇一脸阴狠地点了点头,“兽族被擒之人供出韩福在前,韩啸抗旨不尊在后,再加上如今满城都在高呼什么‘不畏烈日怕寒露’,此间种种,再加上这两个多月以来韩啸对北疆诸事的拒不上报和言辞闪烁,本皇已经可以断定,韩啸绝对有不臣之心!非但是韩啸,本皇现在甚至怀疑北疆边卫府都督习尘和韩啸极有可能都是一丘之貉!要不然当年褚凌天上书的时候,就不会如此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