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乎每天都聚集在陆一凡的房门外期盼着能第一时间得到陆一凡醒过来的好消息,但他们每天等到日落西山之后所等来的依旧只是玉楼的一声无奈叹息。日复一日,甚至于魂宗弟子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心生悲观,认为陆一凡永远都不会再醒了。
黄昏降至,天边的火烧云今日烧的异常绚烂。
今天,又要过去了。
“吱!”
伴随着一声轻响,陆一凡的房门在紧闭了整整一天之后被人悄然打开,紧接着只见满脸疲惫的玉楼和沐丹二人先后走了出来,而韩灵儿在送他们离开房间之后,便再度从里面将房门死死关上,整整两个月,韩灵儿一直守在陆一凡的床边,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
“怎么样了?”
见到玉楼和沐丹二人出来,侯在门外的柳三刀、纪原等人赶忙抬脚迎了上去,一个个面色焦急地询问着陆一凡的伤势。
听着众人的询问,玉楼和沐丹在相视一眼之后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到他们二人的反应,人群之中再度传出一阵叹息声。
“怎么会这样呢?”殷喜一脸茫然地说道,“不是说宗主的伤势早就已经痊愈了吗?怎么一直到今天还迟迟不醒?”
殷喜一语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其实早在一个月前玉楼就已经发现陆一凡的伤势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当时玉楼为此还颇感诧异,因为寻常人如果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势,若没个百八十天是根本就不可能有好转的,可陆一凡仅仅用了不足一个月的功夫,所受的重伤便神奇的痊愈了,虽然对陆一凡的诡异体质有所耳闻,但真当玉楼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既然伤势已经痊愈,那按照玉楼的推测不出一两日陆一凡就应该能从昏迷中清醒,但却怎么也没想到陆一凡这一睡竟是又足足睡了一个月,这一月中根本就没有半点苏醒的混迹,反而还越睡越沉了,因为玉楼发现陆一凡的呼吸越来越慢,身体的温度也变得比之正常人要低上不少。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情,非但令一向自信满满的玉楼措手不及,也令魂宗众人大感惊讶。
“一凡迟迟不醒会不会是撞坏了脑袋?”谢云眉头紧锁地揣测道,“即便身体的伤势痊愈了,但脑袋里的伤势却没能痊愈!”
“应该不会!”玉楼神色凝重地缓缓摇了摇头,“我已经为他行过针,经脉气血皆通畅无阻,如若头中有伤,那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就奇怪了!”玉楼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了!”沐丹轻声开口道,“他既然已经无伤,那我们也不便再为他服药。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所以现在我们也只能等他自己清醒!”
“唉!”纪原轻叹一声,“真没想到我走之后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最可怜的还是小蝶!”武妹一脸落寞地嘟囔道,“小蝶父女两个现在又搬回了他们自己那个破院里生活了,直到今天我们都没人敢去告诉小蝶究竟出了什么事。此事领皇下令不许声张,所以小蝶现在八成还以为是陆俊突然反悔娶她了,现在心里指不定多恨陆俊呢?”
“一凡是最后陪在陆俊身边的人,陆俊一定有遗言留给小蝶,我们谁去都不如让一凡去合适!”谢云目无表情地说道,“而且我相信一凡也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小蝶说!”
“先派人送些钱财过去……”
“我去送过了!”不等纪原张口,武妹便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但是我连小蝶家的门都没敢敲,钱袋我悄悄放在小蝶家门口了,不过第二天就被他们托人给送回来了,里面的钱一分未动!”
“小蝶一定是误会我们陆家言而无信了……”陆文才哭丧着脸嘟囔道,自从陆俊死后一向活泼的陆文才也变的内向了许多,虽然平日里他经常和陆俊吵吵闹闹,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陆俊绝对算是最亲的亲人之一。
“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柳三刀眼神阴狠地说道,“韩啸的兵马明明就在陆俊身后,所以我才放心去追杀黄氏兄弟,可为何直至陆俊被杀他们都未曾赶来?”
“此事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韩姑娘!”沐丹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她说这次韩啸大人派兵属于私自调动兵马,因此在韩啸大人准备亲自出马之前领皇便得到了消息,并下令阻止。韩啸大人为了救出一凡,因此一方面决定只身一人前往皇城请罪,而另一方则是坚持下令兵马出城驰援!”
“此话怎讲?”谢云凝声问道。
“这也就是说当时领兵去往城北支援陆一凡的人并非是韩啸大人!”沐丹幽幽地说道。
“那是谁?”
“韩啸大人的内侄,韩城!”
沐丹此话一出,院中再度陷入了一片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迥然不同的表情,有愤怒、有惊讶、有纠结。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当沐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谁都明白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韩城故意拖延兵马驰援的速度,故意将陆一凡和陆俊陷于危难之中。
“妈的,我去找韩城对峙……”
“站住!”不等殷喜莽撞,纪原便是陡然开口喝止道,“你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