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位于灵域腹地的一座古老旧城。
清城此地正如其名,平淡如水毫无什么特殊之处,百姓十余万、房屋千余间,此地既无宗门亦无商号,甚至连帮派都没有。百姓安居多是世代居住于此,辈辈相传在清城已延续了数十代,清城在灵域千万城镇之中毫无出彩之处,几百年来未曾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也从未走出过一个名震四方的大人物,近百年来清城里走出来的最有名气的人物也只有一个稍有些韵味的戏子罢了,不过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所谓平庸无奇就是对‘清城’最好的阐释。
清城本来应该继续延续着属于它的安静恬淡直至百年千年,但这两个月清城内外却是突然一改往昔的陈旧,开始变的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外来者来往于清城,为这座本来毫,为当地的百姓带来了一丝活力和商机。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清城乃是楼兰灵镜谷方圆百里之内的唯一一座城镇。
出了清城再往灵镜谷的方向走四周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村落,而那些村落中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被投机倒把的商人早早地卖出去了。故而更多的人只能选择在距离相对较远的清城中落脚,五域灵宴从四面八方吸引了无数修武之人前去一睹风采,故而来往于清城的人也大都是来自各地的修武者。
对于清城而言,若是偶尔有一两个外人出现在清城的街道上或许会极其扎眼,但是这两个月却是满街都是持刀配剑的外来者,清城百姓们也自然就见怪不怪了,许多百姓都将自己的民宅打扫出来几间高价租给这些外来者,更有甚者将自家的卧房都腾出来高价租给外人,自己一家人却是睡在马棚或者柴房凑合,目的就是为了能趁机多赚些金银。
随着清城越来越热闹,虽然百姓们大都赚的钱袋满满,整日喜气洋洋的,但清城的城主和城军们却是越发头痛起来,因为这次来的都是各宗各派的修武者,这些修武者十个里八个都是暴脾气,相互之间谁也不服谁,清城内外经常一言不合便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大打出手,头破血流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偶尔还会死伤几个。有时连累到清城内的百姓,百姓就会去向城主求救,在自己管辖的地盘死了人做城主的总不能置若罔闻?可他手里满打满算也不过只养了一百来个中看不中用的城军。平日里清城十年八载都不曾发生半点乱子,故而对于清城城主和城军来说,早就习惯了安逸的日子,又哪里见过这种断胳膊断腿的血腥场面?就算是城军到了也不敢贸然出手劝阻,很多时候那些当街厮杀的人走的时候城军们甚至都不敢阻拦,只能等两拨人打完消停了之后,再出来收拾收拾街面上的残局,仅此而已。
如今距离正月初一的五域灵宴,只剩下七天。
晌午,在清城西北的一间偏僻的破院中,两个面色憔悴的人正颤颤巍巍地跪在院中朝着房间内快速诉说着什么,待他们二人把话说完之后,房间内便扔出来两袋金贝,二人迅速将金贝拿走之后连连对着房间内磕了几个响头,而后便急忙转身离开了破院。
“看来陆一凡果然不在魂宗的队伍之中,一切正如之前我们所猜测的那样,两千余众的魂宗人马只不过是陆一凡故布下的一支疑兵罢了!”房间内,一道冷清的女子声音缓缓传出,接着只见一道黑影缓缓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此女绝色的面容上浮现着一抹冷厉之色,微微眯起的眼神之中更显几分深邃,她正是曾经在西皇城潮汐客栈内秘见谢风的神秘女人,玉凤。
“能连续逃过金门关和两界林的两次伏杀,看来这个陆一凡果然有些本事!”跟在玉凤之后走出房间的是她的贴身侍卫,阴阳二老。此刻白煞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慈祥模样,“小姐,要不要我出手……”
“这件事如果能亲自出手的话,那早就已经解决了,又何故会拖到现在?”玉凤的心情显然极差,即使回答白煞的问话语气也冰冷的吓人,“金门关的朱无寿不过是蠢才一个,他斗不过陆一凡我并不奇怪,但两界森林里发生的事却不一样。在两界林陆一凡他们本是必死之局,但却因为罗刹门出现了叛徒才会坏了大事,再加上这么一群无用的酒囊饭袋……”玉凤的话说到这里不禁眼神一狠,继而头也不回地怒声喝道,“还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快给本小姐滚出来!”
“是……”
听到玉凤的话,从房间内急忙小跑出来一道人影,此人来到院中再度左右顾盼了几眼,确认了刚才那两个探子已经走远之后,他才面色惶恐地‘噗通’一声跪倒在玉凤面前,口中连连请罪:“两界林中是小人办事不利,辜负了小姐的重托,请小姐责罚!”
此刻跪在玉凤面前的这个精瘦男人若是被陆一凡看了,定是半点也不陌生,因为此人正是在两界林中勾结康麻子等人共同剿杀陆一凡几人的黑衣人之首,祁家商会南灵院的太保,温简。
“哼!你比魏宝唯一强的一点就是你更懂得如何在危机的时候逃命!”玉凤冷眼俯视着温简,语气冰冷地讽刺道,“论办事能力,你和魏宝一样,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是是是,小姐教训的是……”温简在玉凤面前根本就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称是,“小人就是废物,此番在两界林中陆一凡本是插翅难飞,小人却因为疏忽,在混战之中被他逃脱了,小人该死!该死!”
“我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