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一凡陪着韩灵儿到护国公府拜见韩啸,韩啸早已知道了他们回来的消息因此一早便备好了酒菜只等着女儿女婿回来。韩灵儿和韩啸相见自然大叙父女之情,纵使韩啸这等出生入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刚烈汉子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依旧忍不住老泪纵横,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只要沾上了一个“情”字就算再顽强刚毅的人都会被改变,古往今来一个“情”字令多少英雄在劫难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韩啸领着陆一凡和韩灵儿到大堂闲叙,几人分宾主而坐,韩灵儿道:“爹,这次回来为何没有见到族兄?”韩灵儿所说的族兄正是韩城。韩啸道:“韩城被领皇陛下派到北疆大营领军去了,取代了褚凌天的位置。自从上次蓝世勋造反之后领皇陛下便对北疆军务极其看重,这次领皇陛下钦点我韩家儿郎去镇守北疆就是为了以防重蹈覆辙。”韩灵儿赞扬道:“大哥年纪轻轻便当上北疆大营的将军真是了不起,可喜可贺。”韩啸看了一眼只顾喝茶却不搭话的陆一凡,别有深意地笑道:“韩城再有本事和一凡相比也成了小巫见大巫。一凡,休怪爹多嘴,我今天还是想问问你打算何时对玄宗动手?”
陆一凡缓缓地放下茶杯,反问道:“爹很急吗?还是领皇很急?”韩啸道:“难道你不想早日铲除玄宗为陆家报仇?”陆一凡点头道:“冬去春来之日,就是我向东方宿讨还血债之时。”韩啸满意地点了点头,大笑道:“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可我韩啸膝下无子,和陆兄生前又是生死之交,所以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你若向玄宗报仇,爹一定会拼尽全力支持你。”陆一凡面露感激之色,笑道:“这两年全靠爹帮着文才,陆家才能重新振作起来,对爹的恩情一凡感激不尽。”韩啸大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灵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一凡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只会越来越老当然要趁着现在手里还有些权力多为你们争取一些,陆家和韩家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以后不要再和爹分什么你我,更不许说谢字。”韩灵儿伸手搭在陆一凡的手上,嗔怪道:“一凡,在爹面前可不许拿出你这个两域大教主的那一套。”陆一凡笑道:“不敢,就算我不怕爹责备我,我也怕你这位韩家大小姐打我!”陆一凡此言一出,三人皆是笑了起来,气氛也顿时轻松了许多。
韩啸轻抿了一口茶水眉宇之间闪过一抹思量之色,正色道:“一凡,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陆一凡看到韩啸的表情不由地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爹有话但说无妨。”韩啸点头道:“今天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爹也不和你们见外,如今的朝中领皇陛下最依仗的人就是爹,而在朝外圣域各大宗门中一凡你是当之无愧的至尊,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可以说如今的圣域大权十之**已经握在了我们手中。领皇陛下现在处处敬我三分不是因为他真的信任我,而是因为他忌惮你。他想借你的手铲除玄宗,但玄宗之后我和你便无疑会成为领皇新的心腹大患。”陆一凡闻言一愣,颇为诧异地说道:“听爹话中的意思,难不成你想学蓝世勋造反?”韩灵儿脸色陡然一变。韩啸摇头道:“爹一生忠于领皇陛下,绝不会反他!只不过我们没有造反之心,却保不齐领皇陛下不会误会我们,朝中对我们韩陆两家眼红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几乎每天都会秘奏领皇陛下为我们造谣生祸,领皇陛下现在英明神武自然不会信以为真,但毕竟陛下年事已高,谁又能说得好有朝一日陛下不会糊涂到听信谗言?当年的陆家已是前车之鉴,韩家难保不会再赴后尘。”陆一凡道:“爹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功高震主?”韩啸点头道:“我不想被天下人误会自己仗着女婿是圣域教主而威胁领皇以号令天下。”陆一凡道:“那爹打算怎么做?”韩啸道:“我想让你接替我的位置,自己功成身退。”陆一凡摇头道:“万万不可。陆家虽不是领皇害死但却与他也脱不了干系,我不否认对领皇始终心存怨恨,让我入朝为领皇当差怕是做不到。”韩啸笑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早已是与领皇平起平坐,爹又岂会让你屈居人下?”陆一凡不解地问道:“那爹是什么意思?”韩啸道:“自古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圣域教主的名号的确响亮,但你不要忘了东方宿,曾几何时他也不曾将领皇陛下放在眼里,但如今领皇还是领皇,但东方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万人之上的圣域教主了,反而墙倒众人推成了过街老鼠一般,恨不能圣域上下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你做圣域教主,你一统圣域宗门都没问题,但爹在朝中辛辛苦苦积攒了几十年的权力也不想白白旁落他手。韩家族人甚众但出类拔萃者却是寥寥无几,韩城虽然不错但和你比终究是差远了,我不能将未来的韩家托付于他,只能托付于你。我不想三世四世之后,我们韩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