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韩灵儿话未出口,喜极而泣的眼泪已是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真的?”
“非但活着,而且他人现在就在金陵城。”韩城再度说出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令刚刚在内心中激起千层浪的韩灵儿再起波涛。
“苏邪的办法奏效了,用你做诱饵陆一凡果然能上钩。”韩城话中有话,“不过你不用想着做什么傻事来让陆一凡放弃救你,因为他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再有机会全身而退。整座金陵城已经被我下令封锁,金陵内外到处都是玄宗、东华宫、兽域罗刹门和灵域三圣山的高手,只要陆一凡露面,定叫他插翅难飞。”
“你们……”韩灵儿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斥责韩城和苏邪的卑鄙,只是用手点指着韩城恨的咬牙切齿。
“灵儿,我是你的兄长,我从未想过害过你。”韩城突然变得极为真诚,语气也尽显恳切之意,“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出路不是继续苦等陆一凡,而是欢欢喜喜地和苏邪成亲拜天地,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一条性命。否则等陆一凡一死,失去价值的你也一定难以保全。”
“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死又何妨?”韩灵儿倔强地说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让我嫁给苏邪,让我的孩子日后认贼作父,这些根本就不可能!”
“嘭!”
韩城猛地一拍桌面“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倔强的韩灵儿,怒声说道:“灵儿,长兄如父,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自己选,七月初一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要不然你爹将是你宁死不从的第一个替死鬼。”
“你们威胁不了我。”韩灵儿伤心欲绝,一字一句地说道,“此生不能报答爹的养育之恩,那我便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他老人家,总之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韩灵儿话未说完,她却是猛地伸手从头上摘下金簪猛地朝着自己的咽喉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韩灵儿手中的金簪欲要刺破她那细嫩的肌肤时,一只无形的手却是突然自半空之中攥住了韩灵儿的皓腕,接着力量猛地上扬,韩灵儿攥着金簪的整条右手便是甩了出去,金簪脱手而出飞落在远处的梳妆台上,将台子上的胭脂水粉砸的七零八落。
“丫头,你身怀六甲岂能乱做傻事?”
随着一道严厉的妇人声音,东华宫四仙尊中的云怀子诡异地浮现在房间里,而此刻抓着韩灵儿皓腕的那只无形之手此刻也化作云怀子的左手。云怀子对韩灵儿一直心有恻隐,从上一次柳三刀和秦清羽逃跑就能看出一斑。见到云怀子,韩城赶忙拱手施礼,道:“灵儿就有劳仙尊费心了,在下告退!”说罢,韩城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灵儿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韩灵儿的闺房。
“仙尊,你救我作甚?”韩灵儿对云怀子并没有那么深的敌意,相反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云怀子还始终留着一丝莫名的信赖,大概这是因为他们同是女人的原因吧!
“傻丫头,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死了之?”云怀子摇头道,“苏邪公子计策已成,陆一凡已经上钩,现在就算你死了苏邪也一样会用你的尸体将陆一凡引出来。到最后真正痛苦的只有陆一凡一个人罢了,其他人你谁也威胁不了。”
“仙尊,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帮着苏邪作恶呢?”这句话韩灵儿已经问过云怀子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云怀子每次都对这样问题置若罔闻,从未给予她正面的回答,这次也不例外,云怀子伸手轻点韩灵儿身上几处穴道,韩灵儿全身的力道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也轻飘飘地瘫坐在椅子内。
“丫头,天下的事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人心也比你想象中的险恶。”云怀子道,“想要获得清净那就要学着无欲无求才行,你如此重情又岂能不痛不可当呢?在来此之前,我数千年都呆在东华宫内专心清修,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永获清净。很多事你无力改变,倒不如顺其自然……”
云怀子已经不止一次地向韩灵儿讲述这些道理,每每韩灵儿有情绪激动与做傻事之时,云怀子便会及时出现安抚其心,久而久之这也成了她们二人之间的一种相处的常态。
……
“韩兄,韩姑娘如何?是否依旧宁死不从?”
正堂内,苏邪望着一脸阴郁的韩城笑问道。而苏邪此话一出,坐在他身旁的玉凤,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对于苏邪迎娶韩灵儿一事,玉凤始终耿耿于怀,虽然她明知道这是苏邪为了引出陆一凡所使的手段,但她总担心苏邪会假戏真做,每当于此心里都是极不舒服。
“她会想明白的。”韩城也不正面回答,而是苦笑着搪塞一句,“这几日要不要我再加派人手在城中四处寻找陆一凡和柳三刀的下落?”
苏邪笑着摇了摇头,道:“韩兄不必如此麻烦,既然陆一凡人都已经到了金陵城,那他们迟早都会主动找上门来。我只是很好奇如今的陆一凡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报!”
就在苏邪和韩城在堂中闲谈之时,一名韩府的守卫快步走进堂中,对韩城拱手说道:“侯爷,门外有人说要见苏邪公子。”
“什么人?”韩城一听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脸好奇地问道,“可是陆一凡和柳三刀?”
“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