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饭桌上,余承志垂涏于张雪的美色,想要将她灌醉以一逞****。可是他却不知道,张雪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反而把他给放倒了。陈红非常“善解人意”,让张雪在五洲大酒店订了一个客房,照顾余承志睡下,让他醒醒酒。
这一觉,余承志直睡到第二天上午,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张雪裹着被子坐在他身边发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余承志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他看得清清楚楚,洁白的床单上星星点点绽放着几处鲜艳的桃花。
张雪看他醒来,伸出粉拳在他身上使劲捶打:“你不是人,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
余承志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虽然他什么也记不清楚,还是搂着张雪,轻声安慰道:“小雪,你别生气,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又道:“女人就那么回事,第一次不给我也要给别人。你不是想上大学吗?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让你上淮大!”
此时,余承志完全处于兴奋之中,根本没有去辨别真假。他在主任的位置上徘徊好多年了,但要想从正处级突破到副厅级,这道门槛却是十分艰难。为了这件事,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门路,还专程拜访了一个据说很灵验的外地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掐着手指算了半天,只说了两个字,pò_chù,然后便不敢再发一言。
余承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看见床单上的鲜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应在这里。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光明,对张雪更是爱不释手,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养张雪一辈子。当然,对于陈红请他帮忙联系业务的事情也是照办不误,而且不要陈红出一份力,几乎是纯粹的义务劳动。
不过,余承志做办公室主任多年,行事谨慎。他不愿意留给别人把柄,在退房的时候悄悄把那块沾有血迹的床单剪下带走了。后来,余承志又托关系化验了床单上的血迹,证实血型和张雪一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当然不知道,张雪也狠得下心来,硬是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床单上。当然,这后面的一幕就连陈红也不知情了,只是余承志对张雪却发了疯似的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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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细节上的事情,陈红当然不会讲给卢向东听,但卢向东也隐约猜得出来。虽然他对这种手段有些不耻,但张雪自己都不在乎,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便道:“我才刚刚参加工作,不懂规矩很正常。不管了,我只单独请他吃饭,不谈其他。”
其实,陈红已经想到了有两个合适的地方可以宴请祝景山。那是省城最近才兴起的一种私人会所,实行会员制,不公开对外营业,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如果有必要,陈红也可以通过合作伙伴借一张会员卡。不过,既然知道信息是省长女儿透露出来的,陈红便预见到了最终的结果,也就由着卢向东自己去折腾。她看了卢向东一眼,轻轻撩起宽松的上衣,露出洁白浑圆的肚皮,笑道:“向东,你是大学生,有文化,来念一首唐诗给孩子们听听。”
陈红最牵挂的就是肚里的两个孩子,每天念唐诗、听音乐,进行胎教,是她的必修课。现在,孩子的亲爹就在眼前,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抓壮丁的机会。
柳大姐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着客厅里温馨的一幕,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虽然只是陈红手下的一名打工者,但长期呆在陈红身边,感情深厚,早把陈红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陈红对她也最为信任,否则也不可能让她知道自己跟卢向东的关系。此刻,看到陈红幸福的模样,柳大姐仿佛了了一桩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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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卢向东在五洲大酒店宴请了祝景山。五洲大酒店吃的就是场面,桌上菜肴并不十分名贵,就花去了卢向东两千多元,再加是烟酒,抵得上半年工资了。但这顿饭祝景山吃得却是兴致索然,因为既没有美女相伴,戴鹏飞也没有露面。因为没有能够和戴鹏飞搭上线,祝景山原来所说的带卢向东去个好地方玩一玩的话也就不再提起。
席间,卢向东也提到了省道的事情,祝景山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有让祝景山玩得尽兴,出现这样的结果也就再正常不过了。再回到陈红家的时候,卢向东情绪便有些低落。
陈红看着好笑,便劝道:“成不成是一回事,你尽没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大老远地跑到省城来,又是陪吃饭,又是陪喝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少给领导汇报一声吧。”
卢向东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等等。”陈红却把话筒按了回去,问道,“你打算向谁汇报?”
卢向东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董书记了。”
陈红摇了摇头,道:“错了。你的军令状是向张县长立下的,应该向张县长汇报才对!”
在县级机关,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早把卢向东当在了董正荣要用的人。而张永年跟董正荣虽然一个是政府一把手,一个是县委一把手,其实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很显然,这个情况远在省城的陈红也有所耳闻,所以她才劝卢向东要跟张永年作汇报。官场和商场一样,都很复杂,也很残酷。卢向东一旦被贴上董正荣的标签,就只有站到张永年的对立面。他终究是个小人物,张永年或许斗不过董正荣,但要对付他这个小人物,还是易如反掌。只是陈红却不知道,因为张达的缘故,卢向东和张永年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