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党玉是不希望三轮车夫进入这所房子这才自己动手。卢向东赶紧迎出去,责怪道:“你搬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打算在这里长住啊。”
党玉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说道:“这是我们的新家,当然要有个家的样子了。”
“新家”两个字让卢向东心头微微一痛,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党玉,轻声道:“玉,委屈你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但他也只能说说而已,在当今这个文明社会,有婚姻法的限制,却不可能真找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向东,你别这样说,我真的很满足了。”党玉反身勾住卢向东的脖子,薄薄的红唇印了上来,一条滑嫩的丁香直钻进卢向东嘴里。她是这样说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一年前,要不是遇到卢向东和杨眉,她差点就饿死在那条黑暗的小巷中了,又何曾指望过会有现在这样衣食无忧的日子。知足常乐,党玉现在就很知足,所以她很快乐,并不像卢向东那样想得很多。
小花园里有一棵盛开的金桂树,浓郁的桂花香味和着党玉身上特有的桂花香气相得益彰,本就令卢向东血脉贲张,再加上党玉的主动献吻,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党玉打横抱起,大步朝着那张架子床走去。
党玉却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推拒道:“向东,你先在外面等我,我叫你你再进来,好不好?”
卢向东坏笑道:“我等得及,可是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等不及了。”
“不嘛!”党玉扭动得更厉害,开始撒起娇来。这里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她终于能够像卢向东期待的那样本性流露了。
卢向东抱着党玉又亲了两口,最终还是把她放了下来。党玉将卢向东轻轻推了出去,把房门也关上了,留下卢向东一个人在院子里干着急。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这才听到党玉在房间里轻声说道:“向东,你进来吧。”
卢向东推门进去,只见党玉已经换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不过,这条长裙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裙子,倒有些像是古装戏里的戏服。正在卢向东莫名其妙的时候,党玉双手轻轻一拉胸前的衣结,长裙顺着她的削肩缓缓滑落地上。卢向东不由瞪大了眼睛,长裙里面竟然是件大红的肚兜,上面还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
党玉的一张俏脸在肚兜的映衬下也变得红晕起来:“向东,好看吗?”
卢向东使劲咽了一下口水,这回他是真的等不及了。
“别,等等,床还没铺好呢。啊……”刚刚她只顾着换衣服,此时才急忙转身去铺床。只是她这一转身,露出光光的背脊和白白嫩嫩的一轮圆月,更是令卢向东身上的雄性激素成几何级数猛增,立刻便如饿狼一般扑了过去。床榻摇曳,屋子里春光一片。
…
良久,风停雨住,卢向东四仰八叉地躺在木板床上,手里抓起那条大红肚兜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道:“真有你的,从哪买来这件古董?”
“不是买的,是我自己缝的。”党玉慵懒地趴在卢向东胸前,纤细的手指在那八块腹肌上轻轻划着圆圈,小声说道,“那天看了这处房子,我就喜欢上了。像这样古色古香的房子,穿一身古装才应景儿,回去我就做了一套。”
卢向东很是意外:“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手好针线。”
“那有什么,女人哪有不会做针线的。”党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在孤儿院,很小的时候,衣服破了就是我们自己缝了。”
想到党玉悲苦的身世,卢向东柔情顿生,轻抚着她的背脊道:“以后,你不用再受苦了。”
“恩。”党玉轻轻应了一声,忽然惊叫起来,“哎呀,几点了?”
卢向东懒得起身,伸手在床头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他那只手表,伸到眼前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已经过五点了!”
刚才那场暴风雨来得既猛烈又持久,两个人情正浓时,有些忘乎所以,居然做了两个多小时。这时,党玉的疲态一扫而空,慌忙坐了起来:“快,我的衣服放哪里了?我得回去接妞妞了。”
卢向东把那条肚兜伸过去:“给。”
“不是这个,是我原来的衣服。”党玉跳下床,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才想起她刚才把衣服收到墙角的箱子里去了。
卢向东也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我送你回去吧。”
“别!”党玉慌忙说道,“向东,你今天就睡这里好不好?这房子第一天,最好有点人气。堂屋有我给你带的吃的。”
这当然是迷信的说法,卢向东却明白,党玉的真实意思是不想两个人一起出去被人看到。这样做其实对两个人都好,卢向东也就不再坚持。
却听党玉又说道:“快,时间要来不及了,帮我把那两株盆景搬到前面去。”
卢向东知道她指的是最名贵的那两株盆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盆景搬到前面去。不过,时间确实很晚了,他也不能硬要问出个究竟,唯有照做而已。好在他身体强壮,折腾了那么久,还有使不完的力气。要是换了旁人,只怕已经搬不动这两株盆景了。
…
三轮车风驰电掣一般在大街上穿梭,十分钟后便“嘎吱”一声刹在了青山公司门前。却见公司大门紧闭,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早就人去楼空,连灯火都已经全灭了。妞妞是搁在公司,由陈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