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没有怎么说话,锦渝的脸上看似平静,可是内心早已经惶惶,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吗?
可是一想到小石头那小子,觉得是有必要的,可是此刻身旁坐着的男人,正在开着车子的男人,让她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她表达不出心里那种不安,总觉或许更加的危险了。
偶尔侧过脸,无意中撇到身旁男人的侧脸,她感觉一切跟梦境似的,总觉得不真实,到底是对是错?她现在又不能跟谁说去?
凌墨池的眼神是何等锐利,身旁小女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他的视线中,他不说,可不代表他不知道。
当然也猜测得出她心里那些计较,不过他可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也绝不会给她离开他的机会,不知道从何时起,这样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
十几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下后,锦渝才猛地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想得那些,想了想,其实她现在还是有后悔余地的,她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怎么就会听了林芝的建议,脑门一热,竟然真的对一个陌生的男人邀约了,于是,她没有直接下车,而是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凌墨池,张了张嘴,“凌先生,我……”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开口,凌墨池也侧了下身体,挑眉问了一句,“怎么?你这是想反悔吗?或者不敢?”
锦渝没想到他这样问,讶异的长大了嘴巴,半天道:“凌先生,你可别用言语刺激我!”说着,眼眸转了转,她差点儿就上当了。
凌墨池忽然笑了笑,微暗的车厢环境中,看不清他眼眸中的神情,却能感到一股迫人的威压席卷而来。
锦渝暗叹,饶是她见过不少的杀人犯,可是没有眼前的男人给她的压力大,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给控制。
“你很聪明,可惜总归是女人!”凌墨池缓缓的开口,语气很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却足够让锦渝郁闷死。
“听你这口气,貌似很小看女人,对吗,凌先生?”锦渝直直的看着他。
“对,我们的协议已经达成,可你偏偏要反悔,难道不是这样证明的吗?”凌墨池道。
“谁说我要反悔?”可是,此话一出她就后悔了,还是太冲动了,又招了他的道儿。
“很好,我知道,你没有后悔就成,下车吧,明天见。”凌墨池动作迅速,没给她什么机会,直接帮她打开了车门,在锦渝目瞪口呆之下,牵着她下了车子。
直到银白色的车子扬起一股淡淡的微尘,她才彻底清醒。
刚才的事情一幕幕的在她脑子里回荡,她忍不住跺了跺脚,再一次哀叹!
后来,回到家里,她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凌墨池家里的地址,他是怎么知道的?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头。
她无意识的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目光无意的看到一个檀木的行子,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手指就碰了上去,还打开了开关,顿时,一个黑色的刻着神秘文字的手环映入眼帘。
她轻轻的拿起了手环,心里有些异样,好长时间,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这个东西给人感觉很神秘,就像……这么想着,锦渝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何忽然出现了凌墨池的眼眸,也是这样神秘。
乍一看,无波无谰,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深沉沉的,仿佛若树林深处,隐匿着的深潭,可是又一看,好像又什么都有,而且还透着说不出的凌厉。
她这是怎么了?才第一次见面而已,猛然她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罗微然敲门进来,正好看到她烦恼的一幕,直接问了一句,“渝儿,怎么了,是工作太累了吗?”
其实,她当初也没有想到她的小女儿会选择法院的工作,也像当初罗悠然没有料到甯甯会选择翻译专业一样,刚好翻过来了。
可是这都是孩子们的选择,她和大姐也不能过多干涉,但是不久前从小弟罗逸然那里知道法院的工作其实非常的忙碌,心里就有些担心。
“妈,没事儿的,工作不累,爸爸是不是下午回部队了?”锦渝冲着她露了个大笑脸,问了一句。
“是啊,回去了,走的时候还跟我生气来着……”罗微然一想到封兆雍临走时的包公脸,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她只不过说了一句,想留下来照顾女儿,他就生气了,还冷着脸走人,不是她不想跟他走,她实在放心不下锦渝和锦泽,锦源早就成家立室,基本不用操心,可是锦渝刚刚上任为法官,锦泽虽然还不知道归期,可是她每天都惦记着。
“妈,你应该跟爸一块儿去的,我们都长大了。”锦渝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爸妈是怎么了?说起来也搞笑,她爸年龄越大,就越爱缠着妈妈,甚至比以前还过分,有时候连她和大哥都看不过去了。
“谁说的,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他走了正好。”罗微然白了女儿一眼,笑道。
随即,她看着锦渝,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锦泽什么时候回来,我可给他准备了不少漂亮忻娘,对了,还有你的,工作不忙的时候,可要跟妈说,知道吗?”她现在已经退休,闲来无事就操心两个孩子的事情。
锦渝没想到问题还是扯到了这上面,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的说了一句,“妈,你别忙活了,我有男朋友了。”
“真的吗?你没骗我!”罗微然惊喜连连,直嚷着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