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龙啸天准备发问时,肖凌月幽幽的话语透了过来,“这盆生长得枝叶繁茂的植物,本来是用来点缀宫殿,美化环境,静化空气的,可又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盆害人性命的毒植物呢?”
说着肖凌月的眼神更是专注在这植物上,有些目不转睛起来。
“什么,毒植物?这盆海棠花怎么可能毒植物呢?”龙啸天皱起了眉头。一双黑黑的眼瞳里透着光,问道,“月儿,你在打什么哑谜?”
忽然联想到什么,他眉心再次微蹙地说道,“莫非,你是说皇后娘娘的寝殿里有一盆毒植物?”
肖凌月望向他,并没有很快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太子殿下你还记得,我被迫与九王爷活葬冥婚的那一天吗?也就是我偷借你衣袍的那一天,也更是皇上身中蛊毒的那一晚。”肖凌月说着,已经很明显地看到龙啸天的脸色都有些变化了起来。
他的脸透出些苍色,还有一些阴鸷的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原本我一直不知道,这蛊虫的源泉来自哪里?但之后有一次机会去到皇后娘娘寝殿的那个时候起,看到了那盆叫做戴红青的植物,我才真正明白了,这毒虫的源头是来自哪里。”
“可恶!母后,母后竟然敢谋害父皇?这简直太大胆了。”龙啸天死死地捏起了拳头。一抹暗火在黑瞳间猛烈的串烧了起来。
带有一股想要去皇后的凤林宫抓赃的冲动。
肖凌月一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肘儿,“太子殿下你千万不要冲动,你这样去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皇后那盆植物早就已经不在她寝殿了呢?那你起去,兴师问罪不就是正落入对方的话柄和口舌了吗?”
龙啸天好一阵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难怪她要杀张謇,说不定,这张謇替父皇看病时,已经察觉到了这蛊毒的来源的方向。躏”
肖凌月没有说话。这样的平空猜测,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们很快就能知道。”龙啸天看着肖凌月,唇角淡淡的抿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接着喝了声,“来人,带张謇过来。”
很快那个刚刚被带下去,休息不到一会儿工夫的御医,再次被带入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
此时,张謇见到龙啸天,两条腿都在打哆嗦。
“张謇,本殿问你,你给父皇治病的时候,有没有早就察觉到父皇蛊毒的来源方向?”龙啸天喝问道。
一份戾火在心底燃烧起来。
张謇听得一蒙。说到蛊毒,他不由得把眼神看向旁边的肖凌月。
“皇上的毒不是已经被肖大小姐给治好了吗?太子,您这样问我不明白呀!”张謇答道。
听着龙啸天好生恼火,“你还在跟本殿装糊涂是吗?非要本殿用大刑伺候是不是?”
张謇听着,赶快扑咚一声跪了下来。不知哪里又说错了话。一份汗直接从脊背心里冒了出来。
“太子殿下饶命啊,罪臣当时确实不知道皇上中蛊毒的事情……那晚正好罪臣也生病了,离宫也是有一段时间的,直到后来回宫才知道皇上的事情,御医堂的记事薄里有这份记载的,还望太子殿下明察。”张謇急急地替自己申辩道。
接着他更是有些声泪俱下地说道,“不过罪臣自知,罪臣是有有负皇恩,没有在皇上最需要罪臣的时候,留在他身边。”
可是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吗?当时,皇上都没有怪他,可这会儿他太子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突然,肖凌月插语道,“太子爷你别问他了,我相信张謇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纯粹是有人在栽赃嫁祸。”
太子龙啸天,朝着那张謇挥了挥手,“带下去。”
很快,门口的侍卫走了进来将御医张謇给带了下去。
殿堂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透着一抹让人很压抑的气流。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仿佛都心知肚明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谁在作祟?
好一会儿,突然啪的一声,龙啸天一大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咣铛,一张好好的桌子就那样被他劈成两半。
肖凌月看着他的手。他的掌都被映红了。这样劈下去能把桌子毁掉的力量,该有多重啊!
“又是宫倾绝!是他想要杀人灭口,却又故意借刀杀人!本殿不把你铲除,本殿誓不为人!”龙啸天狠狠的说道,一双黑瞳里跳跃着妖孽的火光。
那份起伏不定的火焰,仿佛就要深深的卷起一番大火来,不把什么烧成灰烬,仿佛就无法熄灭下来。
肖凌月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不错,宫倾绝也就是害死二皇子龙熙云的真正凶手。
是他给对方喝了那壶酒。而那壶酒肯定是有毒的。至于毒性,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奇特。
也许那龙熙云没有被太子逼得原型毕露的话,他或许还不会死。不,准确地应该说他死
不会那么快!
肖凌月缓缓地说道,“太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龙啸天看了他一眼,眼底透出一丝邪意,“本殿可以好好利用张謇。”
“太子是想让张謇作伪证咬辰王吗?”肖凌月很容易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那有何不可?”龙啸天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
肖凌月没有应声,对于他们这些所谓宫斗的不择手段的方法,她也不想去多做剥析。
这一穿越过来,她好像就没有一刻消停过。不停地卷入了这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