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儿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那光滑的衣服让她感到如贴着婴儿的皮肤。“皇上,清河王只是臣妾救过的一名男子,那时绥儿尚小,何曾会动情!”
刘肇才长长舒了口气,取盏饮了一口茶:“清香入口,神清气爽,朕的心结已解开了。”
这时赵影儿。曹洁和吴琛走了进来。绥儿笑道:“玉姐姐让你们带了玉箫,可曾带了?”
赵影儿道:“倒是不曾带,只是我随身带着一枝竹笛。皇上要听,便为皇上奏一曲!”
曹洁的琴弹得最好,听了便道:“臣妾也不曾带箫,倒是带了琴来。”说着一扬手。侍婢珍儿带了琴进来。吴琛道:“皇上,才听得有人吹箫。要是皇上喜欢,臣妾倒是还吹得可以。”
绥儿笑道:“正好,一会清河王爷来了,倒是可以称得上一首好曲了。”
正说着。见刘庆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铁簧,他的目光在绥儿的脸上微微一闪而过。只作不见,低头施礼道:“臣刘庆参见皇上。邓贵人,和各位娘娘。”
刘肇道:“皇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绥儿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刘庆道:“刚才一时听得入神,不由得与清河王爷合奏了一曲,没想到王爷的铁簧吹得如此之好。”
刘庆心里微微一动,想到刚才天衣无缝的配合,心中不由一喜,竟是绥儿与自己同奏了一曲。忽然隐隐觉得不对,皇上命自己今夜吹铁簧,又命绥儿吹箫,难道是故意的安排?若如此,是不是皇上起了疑心,那样绥儿不是要很为难。如此一想,心中但是一沉。于是答道:“才是娘娘的箫吹得好,带着为臣吹的,与娘娘相比,差得太远了。”
刘肇目光微微一闪,两人的话竟又是相合,不过只那一瞬,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虽然只那么一瞬,刘庆和绥儿的心都突地一跳,绥儿镇定了心神道:“王爷过谦了。这不皇上听得上了瘾,所以绥儿又找了几位姐妹,要与王爷一起合奏,看看能不能今天成就了一首佳曲。”
刘庆忙道:“既然是皇上有这个兴致,臣自是高兴之致。”
绥儿道:“还是刚才的《月光》如何?这曲子可用琴,可用笛,还可用箫,你们四人合奏,想来定是天下一绝。”
刘庆点头,看了看众位妃子,坦然一笑,将铁簧送到了唇边,曲声一响,赵影儿便合了上来,竟是丝毫不差。曹洁也微微一笑,手指一动,琴声扬起,竟也合得一丝不差。吴琛也将玉箫送到了唇边,清越之声响起,一时帐中,曲声齐动,四人都是高手,竟合奏得分毫不差,竟比绥儿刚才吹得更加好呢!
刘肇微眯着眼听着,脸上渐渐带上了一丝笑意,慢慢地笑意更浓,绥儿暗中看着他的脸色,紧张的心情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她只安静的微笑,如无声栖在荷尖上的一只蜻蜓,静默平和之中却带着满心的波澜重迭。对刘肇的怀疑,她心中明白,他还是在乎她的,但是那种微微的发凉,仍让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直到一曲终了,殿中之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车青忍不住鼓起掌来,赵玉和苏兰儿她微笑随着他。刘肇也鼓掌道:“果然是天下第一的曲子,你们四个简直如天作之合。太美了!”
刘庆放下了铁簧笑道:“皇上的箫也是天下第一,为何不吹奏一曲?”
刘肇忙摆手道:“这些年忙于国事,早就不吹了,曲子都生了,今天听了你们的曲子,才知道天下真有这样美妙的乐音。”
绥儿低笑道:“曹采女的琴音最佳,可见在此之上噙淫了多年,真是炉火纯青了,绥儿虽也会演奏几声,却差得远了。”
刘肇道:“曹采女的音律曲调精通娴熟皆在你之上,可是曲中情致却不如你。”
曹洁笑道:“皇上还是偏向着邓贵人,说了几句话都是夸着的。臣妾等是如何也赶不上了。”
众人都大笑,又闲叙了会,才各自散了。
刘肇深夜中搂着绥儿柔软的身子问道:“绥儿,是你怪朕今天又疑心你吗?”
绥儿看着黑暗中炭火一闪一闪的光,幽幽地道:“皇上,臣妾是心里高兴,皇上对清河王吃醋呢,以前臣妾不愿意解释,是因为臣妾觉得没有必要解释,本来就是没有的事,何必捕风捉影。但是看皇上一直心结未解,才将自己一直以来对皇上的仰慕说了出来,还怕皇上笑臣妾小家子气。可是臣妾心里还是觉得甜甜的,只有真正在乎了,才会去关心不是吗?”
刘肇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闻着她秀发上微微和香气道:“朕也是到此时才知道,如果知道了你曾与别的男子相爱,朕会有多么的受不了。”
绥儿低笑,亲了下他的胡子道:“还是皇上呢,吃这些没有用的干醋。莫不是有人说了臣妾的怪话,让皇上想得多了?”
刘肇模糊的答了一句,“是皇后,她说早年在你家府中见过清河王爷,说你们曾眉目传情。这个朕倒是信,朕的绥儿天下无双,别说是清河王,便是任何人也难免多看几眼。”
绥儿心中一动,已知又是阴璃在里面搞鬼,但却笑道:“皇上,当日他还在我家中养伤,窦太后正派人四处找他,我父亲对外只宣称他是一个朋友的儿子,所以见到了外人,臣妾自然是使眼色让他离开。若说这也是眉目传情,臣妾也无话可说。”
刘肇笑道:“你啊,这张嘴越来越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