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乘风也来了,作为丈夫,他是来送祈雨去殡仪馆的。
只是他刚站到祈雨跟前,祁然就突然发狂,如果不是云帆和穆非一边拉住一个,他们又得打起来。
两个男人相互谩骂,口不择言,悲伤的氛围渐渐被仇恨代替。
穆非实在是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如果这两人是他的兵,他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人一脚。
云帆面无表情,只觉得祁然和穆乘风今天都有点失控。只有叶修在一旁目瞪口呆,感觉眼前的一切就跟看电影一样,搞笑又可悲。
他想,他和云帆还是适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祁然和穆乘风吵得正起劲,权树来了。
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胸前插一朵红玫瑰,手里捧着一白色的套婚纱。
祁然和穆乘风不吵了,因为他们看见权树进了太平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穆乘风气得跳脚:“那是谁?那个混蛋是谁?他要干什么?”
祁然趁机挣脱云帆,一脚踢在穆乘风肚子上,狞笑:“他是谁?我告诉你,他是这个世上最爱祈雨的人,穆乘风,你去死吧,我是不会让祈雨葬进你们穆家的,你休想再继续纠缠她。”
穆乘风现在真是恨死了祁家姐弟,祁然安插的那些人同时辞职,很多人都是身处要职,岗位空缺、无数的商业机密被泄露、公司里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他简直都没办法计算这次的损失。
祈雨从瑞禾跳楼的消息铺天盖地,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更有人把几年前祁家没落的消息翻出来,故意勾出一些蛛丝马迹惹人遐想,一时间,各种不利的舆论都指向穆乘风,短短一天时间,穆乘风已经被逼得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怕外界的议论,他都懒得踏进医院一步。
但是他没有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权树。
不一会儿,门开了,权树抱着换上婚纱的祈雨,快步从众人眼前走过。
叶修看见祈雨那张完全变形的脸,搓了搓胳膊,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
据说,祈雨跳楼之前跟权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当她从瑞禾大楼跳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她对穆乘风心死的时候。
她知道有一个男人一直在默默的守护她,那是她最后的幸福。
权树一个人把祈雨葬在了郊区一个秘密地方,连祁然都不知道,据说,那副花重金买来的棺材里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几乎要把祈雨淹没。
后来穆家还是为祈雨举行了葬礼,祁然这边没有一个人参加,祁家与穆家曾经的珠联璧合终于撕破脸。
祁氏正式剪彩开业,声势浩荡,云帆还是祁然的助理,权树不愿当副总,打着法律顾问的幌子,整天无所事事。
“说吧,你拍那些照片做什么?”祁然最近没有休息好,显得很是憔悴。
权树冷冷的看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说呢?”祁然反问。
“没完,祁然,祈雨死了,这事就完不了。”权树看着窗外,神情冷漠。
祁然突然烦躁起来,他扯掉领带,气急败坏的扔到地上:“那你说,你想怎么办?还想怎么办?为祈雨报仇吗?他妈的,警察都结案了,祈雨是自杀,自杀,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
权树还是看着窗外:“她是被逼的,她还那么年轻,我本来以为我终于等到了,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说到这里,权树转过头,神情带点阴狠,就显得他那张俊脸有点扭曲:“她已经长眠地下,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堆枯骨,我难道要一具枯骨吗?”
“那你能怎么办?我们都为她陪葬吗?”
权树笑了:“不,不是我们,是穆乘风,难道他不应该吗?”
祁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这跟云帆有什么关系,他是我们的伙伴和朋友。”
权树顿了一会儿,才道:“祁然,王夫人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过几天是她的生日。”
祁然瞳孔一缩,他过去一把抓住权树的领子:“你他妈什么意思?”
权树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跟王夫人的女儿订婚,趁机弄垮瑞禾。”
祁氏才刚成立,需要钱,需要合作伙伴,需要人脉……
祁然的声音都变了调:“你用云帆……威胁我?”
“他只是一个男人,可是你别忘了,祈雨是你姐姐!”权树无动于衷的说。
。。。
回到家,云帆连外套都没脱就倒在了沙发上,最近他实在太累了,每天加班,公司刚成立,他有太多的事要做,回到家就不想动了。
半梦半醒间,有人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云帆相当警醒,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叶修一屁股在他身边歪下来,油嘴滑舌的说:“我回来突击检查,美人儿,看你这小样,似乎也没精力给我招蜂引蝶。”
云帆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惜懒得动。
叶修心疼了:“那么累吗?要不,咱就别干了!”
这话叶修一直想说,也一直没敢说,这个念头从香港之行后就一直有了,特别强烈。
云帆闭着眼睛笑:“干什么不累?连上学都累,你觉不觉得累?”
叶修最近准备考英语六级和计算机sān_jí,闻言简直感同身受:“累毙了,我每天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