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看到那个黑影是二胖,他还在嘀嘀咕咕的跟我说着什么话,具体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等我醒来,已经置身在一片桃林里,二胖坐在我旁边,手上抱了三四个黑白色的桃子,正一脸犹豫的的要不要吃,我缓缓坐起,伸出胳膊将他手里的几个桃打掉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二胖......别吃......那不是能吃的......。”
二胖看我醒来了,喜出望外,赶忙贴了过来,一把扶住我说,“哎呀呀....你可醒来了,急死我了。”
我眼神依旧迷离,神智尚未完全清晰,弱弱的问道,“你怎么也跑过来了?”
“我啊....哦......是宝槐奶奶叫我过来的,她说让我把这道黄符塞到你嘴里,然后警告你不要在乱碰别人,然后让我带你一起去跳井。”说完二胖从口袋里掏出一道黄符晃了晃。
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跳井?我了个奶奶啊!跳什么井?”
二胖淡定的说,“哦...就是离开这鬼地方的办法。”
我一手搭着二胖的肩膀,使劲浑身力气站起来,轻轻的说了句,“走吧,二胖,该碰的我都碰了,暂时......我还不想离开,事情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我要用那个玩意,打通阴阳两界的交点,融入这空间,你听着,你要是怕,你就自己回去,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二胖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嘿.....我...这都来了,就跟你一起在这逛逛吧?你说的那个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和二胖一直呆在这桃林里,养精蓄锐,待我和二胖都养足了力气,我们一同离开了。
我和二胖一直在村子里晃悠,人来人往,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二胖,站在我身边的二胖谨慎的盯着这村里来来往往的人,像躲猫猫一样的不停闪避,生怕撞到了别人,还有他那一脸惊恐的神情,令我哭笑不得。
昨晚的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和那柄如意有关系,那柄类似透明婴儿一样的东西,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要那个婴儿睁开眼睛,这里的人就能看见我们,也就是说,周家人如果不去碰触那柄如意,就不会发现我们的存在。想到这里,我对着旁边不停地躲来躲去的二胖说,“行了!二胖,别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看得人眼晕。你听着,晚上,跟我进周家,拿一样东西。”
二胖心不在焉的点着头,“行....顺便也让我看看周家的媳妇。”说完二胖转过来露出一脸淫笑。
走着走着,我们看见前面有一户人间门口摆放着花圈,漆着白纸,像是死了人一般,我心想,这个村子,六十多年前的这一天,到底是谁死了?正在我思考之余,我看见冯婉玲和周鹤山走了进去,我对这胖子说,“看.....看见没....那个.....就是冯婉玲。”
二胖聚精会神的盯着冯婉玲看,那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淫笑着说,“哎呀.呀.....真漂亮!”
冯婉玲走进这户人家,看见门口有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女孩,趴在自家的石桌上伤心的哭泣,冯婉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走到那小姑娘跟前,弯下腰,低声说,“小妹妹,来!不哭了.....姐姐给你吃块冰糖。”说完她打开手帕取出了一块冰糖递给小姑娘。那小姑娘抬起头接过冰糖,那一刻我看清楚了,这个小女孩很面熟,旁边的罗二胖也惊讶的说,“哎呦.....这女子.....咋丑的很啊!”
我踢了踢二胖,“她就是宝槐奶奶!”
二胖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说,“她.......宝槐奶奶?”
我点了点头。
周鹤山走过去对着冯婉玲说,“我进去看看黄叔叔,你陪娃说说话。”
冯婉玲半蹲着在小宝槐的身边,不停地安慰着她,抱着她的头,轻轻地拍着,一边拍一边说,“不哭....不哭....有姐姐在。”
一旁的二胖面部扭曲的看着我,“哎呀.....宝槐奶奶小时候这叫个丑啊!唉呀妈呀......着丑的是惊天动地啊!”
我白了二胖一眼,示意他跟着周鹤山走进屋内,我们同周鹤山前后脚走了进去。
屋里很凉快,泥坯房的土腥味很浓,但是更浓的是香炉的檀香,这里面所说很简陋,但是墙壁上挂着的八卦图,阴阳镜、桃木剑等等,看样子像是一个风水先生的家,左边的土炕上有停着一具尸体,用白布裹着,还用麻绳捆了好几圈,尸体头顶的位置放了一碗白米,白米中央放着一颗鸡蛋。右边的里屋,周鹤山和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攀谈,那男的一身道士装扮,拿着一根大烟袋锅锅,不停地抽着。
周鹤山问道,“金魁叔,怎么回事,我婶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在了?”
黄金魁放下烟袋朝地上弹了弹,“哎......昨天夜里,突然间我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喊声,很粗很难听,跟驴的声音一样,我估摸着咱们村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接着菜地里不停地有狗叫,你婶说怕有人偷菜,硬要到地里去看看,我跟她说了,今天晚上情况有些不对,尽量不要出去,她不听,非要去,接过就成了这样了......哎。”
周鹤山看了看左边炕上的尸体,一脸惊恐,他疑惑的问,“叔,那干嘛用麻绳绑着啊?那碗米和鸡蛋是干啥的?”
黄金魁抹了抹眼泪说,“你婶不是人杀的,是个不干净的东西,你婶的脸上血红血红的,红的吓人啊,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