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谱锦衣卫都是当年黄岐镇亲自为秦康王秘密训练的,个个都是身手利索的高手,那几名锦衣卫挥着绣春刀,朝着那只长发水鬼的身上一顿猛砍,分别在它的咽喉,心口,小腹,锁骨,侧腰,五个地方刺了进去,几乎招招都是致命伤。
被刺进的伤口喷溅出褐色的腥臭液体,那只长发水鬼痛苦的哀嚎着,抡起胳膊一阵狂甩,一把就将三五个鬼谱锦衣卫弹开了三五米,全部滚落在地上。
剩下的两个锦衣卫朝着那个蛤蟆人肚子上刺了过去,顿时将那只浑身肉疙瘩的蛤蟆人开膛破肚,那蛤蟆人的肠肚哗啦啦的流了一地,痛苦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两个锦衣卫紧紧地握着刀,谨慎的走到那个趴在地上的蛤蟆人跟前,想要在补上最后一刀,这时,那只蛤蟆人的黄眼睛突然睁开,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发出了呱呱两声蛙鸣,脸颊上的疙瘩皮肤就像蛤蟆那样鼓的涨涨的,背后的肉疙瘩中顿时生出了许多小孔,那两个锦衣卫一看,瞬间感觉不妙,赶紧就往后退,可是已经迟了,那只蛤蟆人的背后上的毒腺里顷刻间就pēn_shè出一股白色的浓汁,直接喷洒在那两名锦衣卫的身上,只听那两名锦衣卫身上开始滋滋滋的冒着白烟,浑身像是被腐蚀一般,不停地躺在地上打滚,没过多久,就化作一阵冒着泡沫的白色脓水。
那只长发水鬼也不示弱,身上虽说已经插了五把绣春刀了,但是似乎依旧斗志昂扬,它疯狂的朝着那群锦衣卫跳了过去,骑在其中一个锦衣卫身上,举起手上的灭霊钉,一把扎进了锦衣卫的面具里,顿时也是滋滋作响,那名锦衣卫啪的一声爆裂开来,化作一阵白色的粉雾。
这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名锦衣卫,黄姑姑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没成想这截教召出的五行蛊咒中的水土两怪,竟然如此厉害,连黄姑姑撒豆成兵的绝招都难以对付,这下子,黄姑姑有些慌神了,连忙掏出衣服里的那面阴阳镜,对准月亮,一照,念道,“玄法岿然天地黄,一照铜镜众妖降,天地无极三才法,借取乾坤日月光,增威降魔!”
黄姑姑念完,将那柄阴阳镜朝着那只蛤蟆人抛了过去,突然间咚的一声巨响,那面阴阳镜直接爆裂开来,将那只趴在地上的蛤蟆人炸了个粉碎,只剩一堆肠肚留在地上。
黄姑姑对着那几个锦衣卫大吼一声,“愣着干什么,快用金刚缚住它!”
那四个锦衣卫分别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丝,凌空跃起,将那丝朝着那长发水鬼身上一盖,然后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相互扭转,将这几张金刚牢牢地套在那只长发水鬼身上,由于金刚盖在水鬼身上,那水鬼身上的那几把绣春刀也被紧紧地扎进了身体里,疼的那只水鬼不停地嘶嚎着,拼命地挣扎。
终于,那只强悍的水鬼按耐不住了,一把拽住身上的金刚,用力一拉,将分别站在东南西北的四名锦衣卫全部都拉了过来,疯狂的旋转着,由于这水鬼的力气太大,竟然将那四名锦衣卫转的双脚腾空,围绕着水鬼不停地转着圈圈。
长发水鬼用力一撕,罩在身上的金刚噼里啪啦的冒着火花,直接被撕成了碎片,那四名锦衣卫,也被分别甩的撞在了远处的土墙上,树干上,篱笆上,柴房里,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就在这时,黄姑姑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那堆蛤蟆人的肠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黄姑姑的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连忙朝后退了几步。
突然间,那堆肠肚中突然滚出来十几个馒头大小的圆球,那圆球通体透明,颜色暗黄,径直朝着黄姑姑滚了过去。
黄姑姑大喊一声,“不好!是蛤蟆卵!”说完,一个翻身跳到了旁边的柴房上,那十几个明晃晃的蛤蟆卵就像是带着胶水一样,顺着柴房的墙壁上滚了上去,似乎对着黄姑姑穷追不舍。
黄姑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几颗圆滚滚的蛤蟆卵,黄姑姑惊恐的转身一看,就在这时,前方的十几颗蛤蟆卵一拥而上,直接弹到了黄姑姑的身上和脸上,那十几颗蛤蟆卵像是树苗一般,与人体粘连的地方都生出触须,像树叶的根茎一般全都扎进了黄姑姑身体里,然后一张一弛的忽大忽小,不停地在黄姑姑身上鼓动着。
黄姑姑啊的一声从柴房上滚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槐树下的小宝槐惊恐的哭喊着,“姑妈!姑妈!”
黄金魁也瞪着眼睛,大吼一声,“姐姐!姐姐!小心啊!”
黄金魁一看姐姐似乎情况危急,转过身蹲下来,对着女儿宝槐说,“宝槐!你听爹爹话吗?”
小宝槐哭着鼻子点了点头,“我听爹爹话!”
黄金魁看了一眼扶着苏小沫的二胖,恳求的说,“小胖子,带着我女儿和苏姑娘去姜文新姜老弟家,不要停留,我要去助我姐姐一臂之力,拜托了。”
“黄师傅!你放心!罗二胖保证完成任务!”
罗二胖背着苏小沫,一把拉着宝槐的手,朝着村东的姜三老太爷家跑去,小宝槐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着黄金魁哭喊,“爹!爹!我要你和我姑妈!你们快回来!呜呜呜...”
黄金魁眼睛突然间有些湿润,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难过的小声说道,“如果...这次...爹有命活着,爹一定给你买糖葫芦吃,保重,我的闺女!”
黄金魁转身,取出怀中的锦衣符咒,凌空抡起,另一只手里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