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山愣愣的说了句,“我也没经验啊,再说,我爹也不一定听我的啊?”
潘宥仁嘿嘿一笑,接着说,“我想你也知道,这水晶如意原本有一对,如果我们将秦康王墓中的那一柄雄如意取出来,和你们周家的那柄雌如意配成一对,然后再找到秦康王封冢内的那面巨大的司天罗盘,到时候,你我就能任意游走于时空之间,篡天改命,怎么样啊?”
周鹤山心里早都知道这些事情,父亲周锦绣之前跟他说的清清楚楚,只要找到另一柄如意,配成对,就可以更改周家的运势避免很多令自己遗憾的事情发生,而周鹤山最希望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到和自己媳妇冯婉玲的新婚当日,重新来过,好好地守护住自己心爱的妻子。
潘宥仁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看出了周鹤山眼睛里的意思,笑着说,“贤侄,到时候,你可以回到过去,带着银子和自己的媳妇远走高飞,何必守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呢?”
周鹤山听到这里,咬了咬牙,眼睛里大放异彩,看着潘宥仁说,“成!反正我爹现在也老了,多群人多些帮手,既然伯父也有兴趣,那咱们就一起盗了这康王的墓穴!”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潘宥仁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粟杂米正坐在花坛前的石桌边喝酒,潘宥仁跑过去对着粟杂米说,“今个已经拿下了周鹤山那个呆子,看样子他们也愿意合作!接下来很多事就仰仗法师您多多劳神了!”
粟杂米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我说你这人怎么搞的啊?我们也不缺他周家那几个人手,干嘛非得请他们合作啊?”
潘宥仁捋了捋胡子说,“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法师啊,我们村子都是前朝守陵兵将的后裔,康王陵寝被盗,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瞒得住的,尤其是村东的三老太爷姜生茂,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不得找几个背黑锅的啊,你说我找谁去背这个黑锅?黄家的?还是姜家的?都不成,他们都是祖祖辈辈住在村里的,唯独他周锦绣这个外来户,又是个盗墓的前科,哼!到时候我们把东西一拿,立马宰了周家的这对父子,然后明令告知大家,外户周氏父子,伙同外贼,盗取陵寝宝藏,这样一来,我们不但闷声发大财,还能得个诛杀蟊贼的功劳!何乐而不为啊?”
粟杂米一听,顿时咽了一口唾沫,端起酒杯,对着潘宥仁说,“你可真够阴险啊,潘老爷,老夫就没你这等城府,看样子,跟你这等人来往,我也得多留个心眼啊!”
潘宥仁不好意思的用杯子和粟杂米碰了碰,轻声说,“我哪里敢跟法师你玩这些手段,我只是从大局考虑,再说了,也为了能取出水晶如意孝敬您老人家的师傅,张瑞阳大师么,您说是不是啊?”
粟杂米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咧着嘴说,“对对对!你说的好!咱们就这么办!”
康王村的上空乌云密布,似乎一场浩劫即将到来....
周鹤山回到家,招呼父亲来到楼上,将今日和潘老爷商议的事情跟父亲说了一遍,周锦绣捋着胡子,双眉紧锁若有所思,周锦绣沉思了片刻转身对着儿子说,“鹤山啊,既然他潘宥仁都知道我们的目的,我们就是想不答应也不成了,事到如今,也就只好跟他们合作,不过我们提前得做好准备,你要知道,这潘宥仁财大势大,身边还有一个法师,你说这万一到了最后关头,他要是对着我们两父子下黑手,我们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所以即便是要合作,我们也要提前留好后路,省的被人家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到时候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听父亲这么一说,周鹤山顿时心中一阵寒意,因为自己的人生阅历相对匮乏,不如父亲那么干练,对于复杂的城府算计并不深谙,周鹤山问父亲道,“爹!那你说怎么留下后路才可以呢?”
周锦绣冲着儿子摆了摆手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为父心中自有打算,你只需静观其变,进入墓穴取出如意即可,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叫你我脱身。”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在太行山的峡谷里,我们已经走到了河南边境,即将进入山西,自从那日九叔为我用完药后,我的眼睛也开始渐渐地重现光明,我特意为那天对九叔的不礼貌行为道了歉,此时此刻,我的眼睛虽未完全恢复,但是已经能够看清周围的一些轮廓,最奇怪的就是,自从那晚上开始,我能够看清那本三才手扎上的字了,而且对于上面由祖师黄岐镇记载的三才玄法略有所通,我感觉到冥冥之中又一股力量正在涌出,至于是什么,婉玲的那句话点明了心中的疑惑。
“李大哥,你的眼睛.....怎么...?”婉玲有些恐惧的对我说。
我疑惑的望着她问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九叔站在旁边,一脸严肃的盯着我说,“小子....看来真的像那个张瑞阳所说,你和那个明代法师渊源颇深啊!”
“张瑞阳!怎么?九叔你见过他?”我有些惊讶。
九叔点了点头,来回的踱着步子说,“哎....我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张瑞阳,这里面有很多疑问我也没有弄明白,在我小时候,我见过张瑞阳,他还和我师傅楼观子在秦岭草堂寺论过道,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老头子,可是如今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合情理之处,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震惊,这老头子怎么会变成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