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妖沉思了片刻,嘴角微斜,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地摘下头上的一只红色的花蛾子,递了过来,轻声说道,“给,拿去!”
我心里一惊,张着嘴微微一愣,“啊?这就给我?就这样?”
那花妖微微点头,一股奇怪的笑容流露出来,“是的,就这样,拿去!”
我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小心翼翼的包裹着那只红色的花蛾子,紧紧地攥在手心,毕竟我不能直接用手去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花妖微微一笑,轻声说,“回去将这翅膀折下,将上面的粉末置于你心爱女子的伤口处,就会止住鲜血。”
我顿时心花怒放,对着花妖连声道谢,然后指了指花妖小腹上的莲花剑,疑惑的问道,“花仙姐姐,那这剑...?”
花妖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我到时候慢慢抽出即可,当下若抽出,我断然生死难保,灵气全泄。”
虽说我有些舍不得,毕竟莲花剑是一把祖师爷的法器,斩杀过无数妖魔,如果就这么弃之不要,未免可惜,但是花妖毕竟是我的恩人,不计前嫌不说,还大方的将花粉赠予给我,我又怎能为了一件兵器,伤害一株千年的灵仙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句,“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说完,我朝着羊肠小洞跑了上去。
依旧是那个水眼,我爬上了羊肠小洞的顶端,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径直从水眼中钻了进去,这惊人的吸附力将我整个人都卷进了巨大的漩涡中,我只觉眼前一黑,内心隐隐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遇到过,这巨大的漩涡卷的我天昏地暗,根本无暇思虑,只能强忍着,一直到这痛苦的感觉结束。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早已漂浮在水面上,周围的环境异常熟悉,空旷的石堆和山壁以及杂草,还有周围幽暗的红光,没错,终于是回来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朝着岸边游去。
九叔焦急的在石堆周围踱来踱去,他看看我回来了,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终于是回来了,这女子怕是不行了!”
我赶紧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婉玲,一股紧张的情绪弥漫开来,我紧张的冲着婉玲叫喊,但是婉玲脸色煞白,身体周围的血液已经有一大片,伤口处的血液还在不停流出,额头上还不时的渗出些许汗珠,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嘴角只是微微抖动,已经没有了意识。
我看到这一幕,哗啦一声哭了出来,我没想到婉玲会变成这样,内心顿如刀绞,痛不欲生。
九叔看我神情痛苦,便知道祖师爷已经离开,于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问道,“花粉有没有取到?”
我听九叔提到花粉,心里顿时一惊,也从绝望中拾起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连忙轻轻地放下婉玲,掏出夹在三才手札里的那片叶子,递给九叔说,“就是这。”
九叔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只浑身血红的花蛾子,两只触角微微抖动,扑扇这翅膀。
九叔连忙问道,“这.....这如何用法?”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听花妖说取下翅膀上的粉末敷于伤口即可。”
九叔微微一怔,“那花妖的话可信吗?”
我听九叔这么一问,顿时心里也没了主意,微微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之前祖师爷不是说过么,必须用尸蛾花粉方可止血吗?!”
九叔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罢了,也只有冒死一试了,这女子若再不止血,恐怕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说完,九叔小心包裹着那只花蛾,准备朝婉玲的伤口处敷贴。
就在这时,我突然间又觉得意识开始模糊,在我的眼睛里,又泛起了一红一绿的光芒,只见我微微的挺起脊背,轻轻地摸了摸下巴,一把抓住九叔的胳膊大吼道,“林政鹰!你要杀了这女子吗?你这老小子到底是何居心?!”
九叔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见我眼中泛着红绿幽光,九叔皱了皱眉头说,“难不成,黄老前辈你又来了?”
我一把夺过九叔手中的树叶,用力一捏,那树叶轰然作响,一团火焰在我手心滚滚燃烧,我瞪着九叔说道,“倘若这花蛾的粉末一旦接触伤口,顷刻间,我这徒孙媳妇就会化作一滩血水,到时候即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回天乏术!你知道吗?!”
九叔惊得张着大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才谨小慎微的说道,“前辈不是说过吗,这尸蛾花粉方可救人,怎么如今又说不能?”
我缓缓站立起身,对着九叔呵斥道,“你只知道这一句半句,像你这等庸医小道,也配悬壶济世普济苍生?”
九叔一听祖师爷又来开骂,便低着头不做回应。
我转过身走到红潭岸边,厉声啧啧的说,“我这徒孙控制阴阳眼的能力尚且薄弱,害的老夫元神也是若隐若现,在紧要关头消失,差点酿成大祸,后患无穷,这她娘的花妖,居然哄骗我这头脑简单傻了吧唧的徒孙,这分明是借刀杀人,可恶至极,这等心肠歹毒的祸患,留它作甚!”说完,我又一个猛子扎进了红潭里。
潮湿的泥泞小洞里,花妖痛苦的捂着肚子,艰难的将莲花剑从腹中拔出,每拔一寸,就渗出蓝色的汁液,令她痛不欲生,就在这时,花妖突然屏息凝神,聆听四周的响动,突然间见我一个凌空筋斗从湿地跳到泥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