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却不知道陈庆厚在短短那么点时间里,脑海里就转了那么多信息出来,听到陈庆厚的那些话,他努力压着火气,耐心的说道:“你家女儿如今还年轻不是,我也没让她给我儿子守寡。如今我代我儿子给写一张放妻文书,从此以后,陈氏如何都与我们林家无关。”
陈庆厚挥手激动的说道:“不可能,我陈家的女儿,就没有再嫁的闺女。而且春娘都给你们家老三生了儿子和女儿,你们难道还想让我们给你们家养孩子不成?”
林老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说这个,我到还罢了!你看看你女儿都生了些什么?一群丫头片子,全是赔钱的货。好不容易生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今日不知明天事,不知道哪天就能被阎罗王给勾了魂。我们全家为了给她生的这讨债的看病,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子。”
柳氏听到这,再也忍受不住,跳起来哆嗦着手指着林老头骂道:“你个黑心的,就算我们家春娘生的娃身体不好,那也是你们林家的种。你这个做爷爷的,花钱给孙子看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你之前就把我们家春娘赶出了这老宅,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带着一帮孩子住在那山边的茅草屋里,我们都没有来找你们算账。我们想着你们总不会见她们孤儿寡母的受冻,却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丧良心的话,你的心难道是被狗吃了么?居然这么恶毒的诅咒自己的孙子?啊哟,我那苦命的女儿啊!春娘啊,娘对不起你啊,居然让你嫁到这样的虎狼窝里来。”
柳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
林老太见她这般模样,也急了起来,指着柳氏的鼻子骂道:“你嚎什么嚎?在人家家里就这么嚎起来,是寻晦气是吧?早就知道你们家都是一群寻晦气的人,我才不会答应有宁把你女儿给娶了来。走走走,要哭出去哭,别在我们家屋子里哭。”说完就上前扯柳氏的手臂。
却没想柳氏用力一甩,就把林老太给甩开老远。
“晦气?到底是谁家晦气?我看你们老林家才祖坟冒晦气吧!自己儿子生死不明,就急着赶自己的儿媳出门。”柳氏胡乱一擦脸上的眼泪,用力醒掉鼻子里的鼻涕,对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的林老太吼道。
林老头看到自己老妻被甩在地上,顿时气的胡子都快翘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说道:“真是反了反了,你们居然敢上门来打人。”
林老太这时也哭嚎了起来,喊道:“有德、有才,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一边说,还一边扯乱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陈庆厚没想到这林老太居然如此无耻,他这个男的在的情况下,居然敢扯乱自己的衣服。他顿时急急地背过身子退到屋外,柳氏见状,也跟着出去,只是临出门时对着林老太吐了口唾沫。
而在门外,不等陈庆厚站稳,就见林家老大和老二手里举着家伙,等着他们。林有德哪管那么许多,见陈庆厚出来,拿着手里的扁担就朝他的背上抽去。
林有才就有心眼的多,只是在旁边喊着加油助威。
只把陈庆厚打的满院子跑,柳氏见了,顿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上前就对着林有德的脸一把抓去。
顿时,院子里一阵混乱。
等到里正林树兴赶到林家老宅,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挂着彩。只是,陈庆厚夫妇俩毕竟人单势弱,浑身上下的伤明显比林家多上许多。
柳氏肿着半张脸,看到林树兴,顿时上前哭道:“你们林家就是如此对待亲家的?你看看,居然一家子人来打我们。”
林树兴被眼前的状况也惊得目瞪口呆,这林树根,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现在这样子,那就不是他们家和陈家的事情了,到时这陈庆厚回去跟他们族老和里正一说,那就是两个村子的事情了。
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柳氏说道:“亲家母先消消火,你看我也是刚过来,也一头雾水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慢慢道来。要是林家有错,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柳氏听到里正这般说,就巴拉巴拉的把林家说的话全部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林树兴听柳氏说的一段段话,额头的筋就一阵猛跳。这个林树根,他好心帮陈氏去求了赵富户宽限时日,他到好,直接打主意想赶这儿媳归家。
他这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猪脑子,有宁就算死了,那还有小寒在呢!而且,虽然他们林家不算大族,那也不会这样随便赶自己的儿媳归家。
放妻后,一旦陈氏再嫁人,让他们林氏一族的脸面放哪去?
“现在你们就算想我们放妻,我们也不同意,我要代我儿子休妻。”林老太捂着腮帮子口齿不清,气呼呼的说道。
陈氏刚赶到,就听到自己家婆婆的这句话。顿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柳氏转头一看,见自己女儿傻呆呆的跪倒在地上的模样,顿时上前一把抱住,哭了起来。
“胡闹,陈氏哪里有犯七出?树根,你就不好好管管你家的婆娘?这是想要干吗?”林树兴被这黄氏的一番话气的心肝都疼了起来。
林树根却转过头,低声说道:“谁说没有,这婆娘惹了赵富户,村里哪家不是靠赵富户吃饭的。”
林树兴努力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吐了口气说道:“这一码归一码,得罪了赵富户的是小满,跟陈氏没关系。以后休妻这样的话,别再给我提起。”他说完这番话,盯着林树根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