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还在睡?”
宋墨城吃惊的望着门外守着的两个丫鬟。
这个点,已经快到傍晚了,这午睡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晚上可还能入睡?
不等丫鬟们回答,宋墨城便挑起帘子走了进去。屋子里,筱暖在听到宋墨城的声音吼也才醒过来,刚做起来便见宋墨城走了进来。
“醒了?”宋墨城问了一句,便进了净房净了手之后才走到筱暖的跟前,“可有那么不舒服?”
这几日,筱暖越发的能睡,起先他还不觉得,直到前天白天两人正说着话,筱暖便已经开始打盹了。
筱暖摇了摇头,心中有个念头,但是算算日子,离她上次的小日子也总共不过一月,而且她这幅身子的小日子每次都不准。
这要是有个试纸就好了,一验就知道中了没中。
“让胡大夫来给你瞧瞧吧。”宋墨城有点担忧,偏他明天就要离开她一段日子了,想到这里,宋墨城就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这一去,快的话也要三四个月,慢的话怎么也得半年。他们自从成亲以来,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
“等过些天再说吧。”这个时候即便是怀上了,把脉也把不出来。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宋墨城扶着筱暖下了床,将水递给她,等她喝完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可能要出一次远门。”
“远门?多久?”筱暖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宋墨城这些天忙里忙外的,连过年都没有停歇,所以她能感觉到,他这一次出门不寻常。
“大约三四个月吧。”宋墨城半蹲下来,将筱暖的手握住,“我将宋谦留下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还有我出去这几个月,不管谁来请你出门,都不要出去,红莲和宋玲这两个人随时都要带在身边。”
“砚之……”筱暖被他的这一番叮嘱也给紧张了起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宋墨城不会这么安排了。
“我查到了一点线索。”宋墨城抬头轻轻的将她的衣襟捋了捋,“所以要去云州一趟。”
“云州?靖王?”筱暖一下子想到前些日子,宋墨城曾在书房里看的那张南燕国的地图。
“确切的说是去培城。”宋墨城点了点头,前世他知道靖王后来说服了培城的城主,然后支持靖王。
因为培城是三大国的交通枢纽,因为有了他的支持,所以靖王在后来居然成了云州的土皇帝,势力俨然已经威胁到了京城。
只不过那个时候,皇上已经无暇顾及,而他也在西北的战场上吐血身亡。
而这一世,他终于查到了前世害他之人,居然是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缩在封地上的靖王。
前世的仇,再加上今世的手笔,他要是再不反击,那便枉为男人。
只是,因着有筱暖和独孤氏的牵扯,这让他不得不做好万全之策,靖王的手段,可以隐忍几十年而不让人察觉,就冲着这份忍耐的功力,就不容小嘘。
或许,宋墨城在心底有个大胆的想法,京城的勋贵之家里早已经被他都已经暗中埋了人在里面了吧。
不仅仅只有镇国公府。
如今,他可以很确定,府里的那位想必也是靖王的人吧。
那日,独孤氏将他叫了过去,将镇国公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通,听的他是又心痛又气愤。
如果是他处在镇国公的位置上,即便是将人带了回来,也绝对不会想镇国公那样的继续让独孤氏受苦受辱。
他虽然能够理解镇国公的无奈,但是却不能苟同他的做法。
想想前世的自己有多蠢的,才没有发现胡氏的异样以及京城里的暗涌。恐怕就连这个一个小小的镇国公府,他都没有弄明白,难怪就那样稀里糊涂的被人害死了。
跟筱暖交代了一番之后,宋墨城又去了镇国公的书房。
既然镇国公这么多年隐忍,就是为了寻找这幕后的真正主使人,那么,在他离京的这段时间,是可以将镇国公府的安危交给他的。
“我要去培城。”宋墨城直截了当的说道,“府里就交给你了。”
“可都准备好了?”镇国公欣慰的望着自己的这个长子,“此去危险万分,你一定要小心。我在培城有个兄弟,你要有事可以拿着我的令牌直接找他。”
那是早年他曾经救过的人,因为身份不便,便去了培城,如今想来以那人的能力,应该是混的不错。
希望这些能够帮助到儿子吧。
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却已经显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殷切的关怀和担忧。
宋墨城见他那样子,心中也是十分的难受,两人都冷淡的二十多年,突然一下子要亲近也是尴尬,所以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府里的一切你就放心好了。”镇国公说道,“我会用我的命保证你娘和筱暖的安全。”
宋墨城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便要离开了。
“我们……下一盘棋吧。”就在宋墨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镇国公的声音。
宋墨城闻言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感到很难受,“好。”
半晌,就在镇国公的眼神里的希冀快要变成失望的时候,宋墨城的声音才响起。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直下到了夕阳西下,屋子里已经黑才停了下来。
“今日真是爽快。”镇国公好久没有和人下棋下的这么痛苦的了,即便是跟皇帝那个臭棋篓子下棋,每次都要被他气的半死,这次终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