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然来的时候,廖婷的情绪已经被筱暖给安抚好了,留着两人吃了一顿饭之后,便送他们离开了。
只是在走之前,筱暖曾佯装玩笑的对廖婷说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婆婆是后娘,见不得儿子过的幸福。’。
希望廖婷能将这话传到周羽然的耳朵里,从而引起周羽然的警惕和怀疑吧。
望着夫妻二人离去的背影,筱暖摸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宋墨城此刻在那里?
已经三个月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可有照顾好自己?
镇国公在第二天便被转移到了独孤氏的院子里,而胡氏也在独孤氏的安排下下了葬,臧进了宋家的祖坟里。
筱暖去的时候,镇国公正在喝药,望着他眉头都不带皱的喝着独孤氏一勺一勺呈过来的汤药,筱暖都觉得自己嘴巴好苦。
这一仰头一口喝下去不就得了?一口口的喝,也不嫌苦啊。
这药筱暖可是知道的,有几味药是蛮苦的,也不知道镇国公是怎么喝下去的。
就在筱暖自动补脑的时候,那一碗药终于喝完了,独孤氏又从盒子里拿了蜜饯给他含在嘴里,又体贴的给他拭去嘴边的药,这才忙活完。
“您今天感觉怎么样?”筱暖请了安问道,知道他受伤,皇帝震怒,几乎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遣送到了镇国公府,上好的药材更是像没人要一般的从皇宫里一车一车的往镇国公府拉。
如今的镇国公府药材库里,那是比皇宫里的的药材还要珍贵和稀有了。
“还是疼啊。”镇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朝筱暖使了一个眼色,筱暖淡笑着点点头,这几日她过来问的时候,镇国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回头我给他们教一些按摩的手法,等您这伤口差不多的时候每日里按摩一下,有助于腿部的恢复。”筱暖转过身又对着独孤氏说道,“娘您看到时候派个稳妥点的人来。”
“我不要。”镇国公冷哼一声,“那些人万一将我按坏了怎么办?万一别有居心怎么办?”
“你教我吧。”独孤氏无奈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镇国公摇了摇头。自从受伤以来,他便什么都不让别人做,也不许她离开,每日一起来就要找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简直跟我孩子一样。
“可是娘,我瞧着您的气色不是特别好。”筱暖担忧的望着独孤氏,这几日都是她一手照顾镇国公,感觉消瘦了许多。
“对了,暖丫头。你快去给你娘把把脉,”镇国公一听筱暖说独孤氏脸色不好,也急了,“中午就瞧她没吃上几口,这几日都这样。”
“我无碍的。”独孤氏摇摇头。
“还是让我看看吧。”筱暖笑着挽着独孤氏的胳膊,“正好也让娘瞧瞧我最近是否长进了。”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
这……
筱暖疑惑了,又让独孤氏将另外一只手交给她看,依旧。
“你们先下去吧。”让伺候的丫鬟都下去之后。筱暖才坐了下来,笑着看着独孤氏,“娘最近可还有什么别的不适?”
被她这么一弄,镇国公更加紧张了,“你娘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怪我总是霸着她,让她这段时间太操劳了。”
“可是真的?”独孤氏不自觉的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嗯,恭喜娘了。”筱暖点了点头。
“恭喜……”镇国公后知后觉,“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这丫头,真是急死我了。”
筱暖全是笑着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这种事情。还是让独孤氏自己来跟镇国公说吧。
“她这是怎么了?”镇国公疑惑的指着离去的筱暖,“这就走了?”
他这个公爹可是在问着话呢,简直太没大没小了。
“肃之,你要先镇定下来。你腿上还受着伤。”独孤氏喝了一口茶,压抑了一下内心的不平静,用尽量看似平淡的声音说道,“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啊!”
镇国公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只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腿上还绑着绑带。饶是有独孤氏的提醒,他还是十分的震惊和狂喜。
“你……你是说我又要当爹了?”只有最开始那一霎是本能的喊了一声,但被独孤氏怀孕的消息已经将他震的连此刻伤口在流血都忘记了,“我要当爹了?”
“我要当爹了?”
“我要当爹了?”
“肃之……”
“你快点坐下。”
独孤氏刚要站起来,便被自打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重复那几句话的镇国公给喝止道,“快点坐下。”
“来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留守在镇国公府的陈太医就拎着药箱走了进来,见镇国公那身上的伤,皱了皱眉头,“国公爷也应当小心一点,这伤口又挣裂开了。”
难怪宋少奶奶早早的就使人来请了自己,说国公爷可能要受伤,让他在那里候着。
有个这样不配合的病人,太医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国公爷还想站起来走路的话,那以后切忌不可再像今日这般了。”
也是有着上好的药材给养着,这要是放在寻常人家,下半辈子指定摊在床上了。
“知道了,以后一定,嘿嘿,一定。”国公爷咧着个嘴笑了笑,为了他即将出世的孩子,他也要站起来啊。
不然以后谁叫他习武骑术?
只是如果让镇国公知道以后这个小家伙的精力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