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他为何要自己这样做,但她无需知道原因,只需好好做好自己的事。
如以往般黑衣男问完舒心的情况,并给了秋儿一些伤药,交代秋儿照顾好舒心,便闪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秋儿看着手上的伤药在院中久久伫立,每次都是这样,黑衣男从不多说什么,他了解过舒心的情况便离开,第一次听说舒心被打时,当即离开后再送来伤药,之后的每一次来便都会附带些伤药。
秋儿知道这些都是极好的伤药,但舒心并不知晓,若不是这些伤药,原舒心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舒心进入院子前方的小树林,再从里面走出往后墙的狗洞走去,出了舒府变身成一个普通的男子模样,走在幽深漆黑的小巷里。
舒心的眼睛在黑暗中能如常视物,所以小巷里再黑她的视线都不会受到影响,不过这平时人迹罕至的小巷多少给她一种阴森冰寒的感觉,舒心的脚步不由得加快。
一路往外走进入大街,再往宅邸的正门对面的街道走去,再进入一条漆黑的巷子里,变身成一位与舒启丰狼狈为奸的商友钱大富身边最得力的小厮钱志。
钱家在沣县与舒家的家世不相上下,钱大富是舒启丰所有狐朋狗友里关系最好的一个。
变身成钱志的舒心不紧不慢地往舒府大门走去,舒府看守大门的门房显然认得钱志,这也少了舒心许多事。
寒暄过后,舒钱志朝两人抱了下拳道:“烦请通报舒老爷,我家老爷请舒老爷在“榆枫楼”一聚,有要事相商。”
既然是钱老爷的邀请两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应下并问:“志爷不亲自进去了?”
“不了。”舒钱志随意的摆了摆手:“我还要去别的府上呢。”
“那恭送志爷。”两门房行完礼,其中一人便往府内快步走去。
舒钱志离开舒府,从门前的巷子左拐往外走,从舒府正门往左还需要走大概三四百米的距离才到连接街道的巷口,站在巷口,舒钱志随意的看了看四周,大方的走到对面的宅邸区,钻进了条无人的后巷,躲在暗处盯着对面舒府出来的巷口,等了没多久便见舒启丰坐着马车离开。
直到舒启封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舒心变身成一位模样普通的男子从巷子里出来。
舒启丰与钱大富不管是商业上还是私底下都有着见不得的人勾当,既然钱大富派人来说有“要事相商”,那么舒启丰绝对会去赴他的约。
舒心往舒府那边的巷子走去,进正门的巷子很宽,足够两辆马车同行,大晚上少有行人,在墙底的阴影下,舒心再次变身。
舒心满意的看着自己现在的形象,急急忙忙的往舒府大门走去,两名门房便见自家刚刚坐马车离开的老爷匆匆走回,心下疑惑,不知老爷为何去而复返且还是步行而来,再看老爷的脸色竟是难得一见的阴沉。
他们惊惧的低下头去,心下疑惑却不敢有太大表现,垂眼看着自家老爷匆忙走来,立即恭敬行礼:“老爷。”
“舒启丰”不去理会两名门房,连个眼角都不赏给他们,带着一身寒气,快步走入府内。
虽说今天一天变了好几次身去办事,之前也已变了一次舒启丰的身,但舒心这会儿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