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六点,随着太阳的落下,人们三三两两离开了沙滩,海滩上的游客越來越少。
“plea, only eely, ifish.(请给我一个热狗,只要酱不要肠,切成四段,我要拿去喂鱼,)”魏梦柏按照预定的接应方式联系着。
“taybeie beads.(鱼不吃这个,或许你给它们面包会更好些,)”
暗号吻合后,卖热狗的大胡子老人对魏梦柏说:“我要收摊了,请跟我回去说!”
魏梦柏、高良钰跟随大胡子老人來到一艘渔船上,大胡子老人一边加热青豆罐头一边对魏梦柏说:“你们的三个伙伴,在三天前就搭上一艘货轮回国了,你们再不來我也要撤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抓了呢?正好明天有艘前往南非的货轮,你们乘坐这艘货轮先去南非,然后我们的人再把你们送回国!”
“虽然有些麻烦,但总归是要回家了!”魏梦柏舒了口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忘了问了,该怎么称呼您呢?”高良钰一边接过大胡子递來的咖啡一边说。
“噢,,,叫我多特就好啦!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打听一下货船的事,明天我來接你们,大概在下午三……”
“嗖,,砰!”一声枪响,大胡子倒在地上,正中眉心,高良钰和魏梦柏赶紧卧倒在地上,只见一艘快艇已经驶近,远处传來几艘快艇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这突如其來的变故,似乎早在预料之中,魏梦柏从橱子里抽出一把手枪,一边还击,一边对高良钰喊道:“快去驾驶舱拿潜水服,利用水下推进器逃离!”
魏梦柏估计其它几艘快艇还有几十秒就要來到跟前,他们很快就要陷入包围之中,他立即起身冒着弹雨跑向驾驶舱,打开船上的探照灯对准那几艘快艇,与敌人对峙着,高良钰正紧张地准备潜水服。
“快穿好潜水服,跳下去后尽量往深海里游,我拖住他们!”
“只有一台水下推进器,你怎么办,!”
“别废话,赶紧走!”高良钰被魏梦柏猛地推下水。
高良钰离开后,魏梦柏驾驶着渔船朝另一个方向驶去,渔船的速度哪是快艇的对手,很快,一艘快艇已经贴住渔船,另外几艘分别从两侧包抄过來,魏梦柏断定自己必死无疑,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全力与敌人周旋,要保证高良钰安全离开。
很快,敌人的快艇已经将渔船团团围住,最后的时刻到了,魏梦柏向着东方深情地望了一眼,随后,他摁响了汽笛:“呜,!”高亢的汽笛声刺破长空,这是魏梦柏用特有的方式向祖国和战友告别,也作为他对高良钰无数次示爱的一次回应。
水下的高良钰,似乎听到了这急促的汽笛声,也明白这汽笛声的深刻含义。
几分钟后,魏梦柏驾驶的渔船发生爆炸,一团巨大的火球吞噬了了渔船,也吞噬了刚刚登上渔船企图捕捉他的敌人。
高良钰悲痛极了,眼泪夺眶而出……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高良钰的氧气瓶已经沒气了,她浮出水面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一种从沒有过的凄凉和无助袭上心头。
在异国他乡,她挚爱的战友牺牲了,并且是为了掩护自己而死,这使她在悲痛中自责,如果昨天沒有遇到他,或许今天他还活着;如果她早一些赶來,或许他就不会死;如果……可他还是死了。
自己的心上人牺牲了,而自己呢?在这茫茫的大海里,即使逃脱了m国特工的毒手,也难以逃脱被淹死、冻死或者是被鲨鱼吞食的厄运。
魏梦柏死了,高良钰悲痛欲绝,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魏梦柏心中的地位,那还是几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高良钰來特别行动局报道,魏梦柏拿着文件,在走廊中边走边看,猛一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女孩脸上,柔和而温暖,不知为什么?算得上阅过美女无数的他,忽然心中一动,那一刹那,像是被电击中,心中胀满甜蜜。虽然他已经历过结婚又离婚,然而这种感觉却从未有过,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可惜俩人是上下级关系,自己又比高良钰大了十几岁,魏梦柏只得把自己的这份感情永埋心底,这一切高良钰已永远不会知道了。
高良钰顺着海流飘荡着,她不想再作任何无谓的努力了,因为,祖国交给的任务完成了,而她心爱的人也离她远去,自己已别无牵挂,能够随心爱的人一起去天国,她心向往之,身愿随之,便低吟道:
炊烟起了。
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
我在山上等你。
叶子黄了。
我在树下等你。
细雨來了。
我在伞下等你。
流水冻了。
我在河畔等你。
你若去了。
我在來生等你。
就在这时,高良钰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马达声,这马达声越來越近,她睁开眼睛望去,只见一艘快艇正缓缓驶來,艇上的大灯不停地闪烁,像星星在眨眼睛。
“一艘缓慢驶來的游艇,灯光每秒闪烁一次!”高良钰猛然想起这样一句话,这是汉克斯在临走前悄悄塞进高良钰衣服里的接头暗语。
原來汉克斯并未远走高飞,为防意外他一直暗中保护着魏梦柏和高良钰。
哇,是汉克斯,有救了,高良钰拼命地呼喊:“汉克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汉克斯很快就发现了高良钰,驾驶着快